權離開之后,蘇清清待在酒店,特別的不安。
比任何人都清楚,江沐恩的背景深厚,一旦出了事,哪怕只是掉了一頭發,都不消江婉瑩出面,江家那四個男人都能讓死無葬之地,絕不是能隨便招惹得起的。
想來想去,蘇清清決定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江沐恩給放回去。
至于權提到了讓帶江沐恩去做檢查這事兒,覺得太離譜了,本就沒那個必要。
別的不說,就霍霆森對向雨桐那念念不忘的勁兒,天天在男人邊都沒有下手的機會,更何況是江婉瑩這種遠在海外的,毫無集的人呢?
“叮咚!叮咚!”
有人按門鈴。
“來了!”
蘇清清穿上一件睡袍,就去開門了,門外站在酒店服務員,給遞上了早餐,以及一個小禮盒,“蘇小姐,這是和您共同住酒店的那位先生給您的禮,說是您會喜歡的,請您收下。”
“謝謝。”
蘇清清惴惴不安的收下那個禮盒,心十分沉重。
把禮盒打開,里面放著一張紙條和一把鑰匙,紙條上寫著一地址,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江沐恩所在的地方。
嘶……可真是一份燙手的禮。
另一,小沐恩和路淺從睡夢中醒來。
“哥哥,我們這是在哪里?”
小沐恩看著完全陌生的四周,聲音張的朝路淺問道。
這是一個遠離市中心的森林,森林地形復雜,鮮有人前往,只住著幾養牛羊的農場主,而兩個孩子此刻則被關在森林一棟農場的地下室。
這地下室暗,不見天日,只從頂部滲一點點進來,時常有老鼠,蟑螂躥來躥去,散發著讓人作嘔的惡臭。
“這里……應該是個地下室。”
路淺觀察著四周,神嚴肅的得出了結論。
這地下室四周都是禿禿的墻壁,只在上方用一個鐵門蓋住,鐵門上面上著一把大鐵鎖,相當的蔽,如果沒有人把他們放出去,可能兩個孩子只能生生死在里面。
“地下室?”
小沐恩攥小拳頭,嘟嘟的臉頰氣鼓鼓的,“是誰這麼壞,想出這麼卑鄙的辦法來欺負我們,有本事把我們放出去跟他單挑!”
從小被保護得很好的小家伙,還從沒有這麼艱難的經歷,結果不僅不覺得害怕,反倒是熱沸騰的,仿佛加了一場驚險刺激的游戲,充滿了期待。
“你還記得那個攔我們車的人長什麼樣子嗎?”
路淺聲音冷靜的朝小沐恩問道。
“我不記得了。”
小沐恩皺著眉頭,仔細回憶著,“他當時戴著面,我本就看不清他的臉,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是個男人,還是個亞洲男人,年齡不會超過三十五歲,而且……他拿著槍的左手背上,有一道刀疤。”
“果然,你也看到了!"
路淺從小沐恩的口中聽到了和他觀察到的一樣的關鍵信息,目變得銳利起來,“那個疤,可以推測,他應該是一個專業殺手,長期的殺戮生涯,在他的上留下了痕跡。”
小沐恩眨眨著大眼睛,“然后呢?”
“然后,基本也可以斷定,他和我們其實沒什麼恩怨,而是奉命行事,只要我們有機會出去,再找到那個殺手,就能查出是誰想害我們了。”
路淺眼神堅定,思維清晰的說道。
“有道理啊!”
小沐恩拍了拍大,慨路淺哥哥可真聰明啊,然后發出了靈魂拷問,“可是,我們現在該怎麼出去呢?”
這地下室黑黢黢的,空氣也不流暢,唯一的出口就是頭頂的大鐵門了,憑他們的高本都不到那個大鐵門,關鍵是大鐵門還被一個大鐵鎖蓋著,除非有人從外面把門鎖打開,不然他們本出不去。
“我想想,我好好想想。”
路淺皺眉頭,咬著手背,盯著頭頂那道打鐵蓋子,絞盡腦的想著逃的辦法。
只可惜,四周什麼也沒有,墻壁也是的,他就算再天資過人,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就這樣,一點點下移,從早晨到了午后,對于出去的法子,依舊是一無所獲,也沒有人靠近。
兩個孩子,就像是被忘在了角落里。
“嗚嗚……”
隨著地下室的線越來越黑,小沐恩突然有點害怕了,“哥哥,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啊?”
“不會的,我們一定有辦法出去。”
“我好害怕我死在這里,這樣就再也見不到媽咪了,也不知道媽咪現在怎麼樣了,我真后悔啊,沒有聽你的話,跑了出來……”
“是哥哥不好,哥哥沒有保護好你。”
路淺清俊的臉龐,陷了深深的自責。
師父把妹妹給了他,他也發誓會用自己的生命守護好妹妹,卻在第一個晚上就讓妹妹陷了這麼危險的境地,他覺得子真的很沒有,像個廢。
仔細想想,還是他江湖經驗不夠,那個殺手接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釋放了可以讓他們暈眩的毒氣,所以不管他的手有多高超,遇到這種手段下作的,真的一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
路淺暗暗下決心,如果這一次能功離開,他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傻乎乎的,輕易去相信任何人,只要能夠保護江沐恩,他甚至允許自己變一個壞人!
又過去了不知道多久,小沐恩已經沒有力氣哭了,整個人虛弱得不行,靠在墻壁上。
“哥哥,我好……”
小家伙蒼白,輕飄飄的說道:“早知道昨天的蛋糕就不該用來玩游戲,現在要是能吃一小坨蛋糕,不知道有多幸福。”
線越來越暗,地下室的空氣也跟著,變得越來越稀薄。
小沐恩的意識越來越不清了,瞇著眼睛,迷迷糊糊的說道:“哥哥,我好想吃蛋糕,好像喝可樂,我好啊,好啊……”
“妹妹,你等等,別睡……哥哥給你找蛋糕,給你找水喝。”
路淺抱住小沐恩,借著微弱的月,看到小沐恩好像已經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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