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晚高峰,路上車流稀,車窗隔絕了戶外的喧囂,車落針可聞。
鄭明從後視鏡裏悄悄打量左聿桉的表,他修長的手指不斷敲擊手機的側壁,中間還接了一個時硯池的電話。
雲展科技和MUSE合作了一款無人駕駛的營運車輛已經在京市和海城兩地投放,兩地的出租車司機最近聯合抗議,時硯池就這事兒跟他通了一下。
人工智能和汽車聯網是大勢所趨,如果國企業不搶占先機,將來外資進場,未知數就更多了,所以他們是在政府的授意下做的事。
三言兩語把電話掛了,左聿桉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三秒後,他撥出一個電話。
“你家那個貴賓犬,是不是該找個朋友了?”
辛北辰正在遛狗,聽見這個無理的要求,整個人快要笑瘋了,“你自己連個朋友都沒有,還想給我家LUCKY找朋友?”
他還沒有說完,狗就在話筒那端狂吠。
噪音太大,左聿桉的心和脾氣都變得更糟,語氣淡淡地,“看來LUCKY很贊同我的提議。”
辛北辰還扯著狗繩在小區裏遛,他問了個埋藏已久的好奇,“所以當年,你第一眼看見夏葵,就喜歡了?”
這個問題左聿桉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自我較勁兒的心態消磨了他好幾年,每當覺得自己看不清方向的時候,總有一雙眼,在黑夜裏冷靜地凝視他,幫他重塑了那個破碎的世界。
辛北辰就不指他能回答,于是很嫌棄地問:“你到底會不會追人?”
左聿桉更煩了。
“我倒是想找你分一下經驗,但你追了七八年才追上許夢伊這事兒,不備普適。”
“你要是這麽說的話”,辛北辰開始拿翹,“LUCKY是萬萬不能借給你的。”
車子拐進老宅,左聿桉的耐心也即將告罄,“什麽都別說了,開個條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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