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尾聲(2)
雪兒還不太能走路。
心希多爬爬,再慢慢走。雪兒滿院子爬的時候,心的兩只狗都在旁邊圍觀。
雪兒的母有些擔心:“這狗太大了,會傷了大小姐嗎?”
白霜立馬說:“不會,威武大將軍很有靈氣的,它從不傷人。”
娘:“……”
盛遠山進來時,幾個人都在逗孩子,心和景元釗并肩立在屋檐下。
八月中旬的溫暖,屋檐下有淡淡金芒,似給他們肩頭披了件薄衫。
盛遠山從他們臉上瞧見了寧靜。
他們很般配,也很自在。像是最的畫卷,得超過了他的想象,他看得有點癡。
或者,在他心深最期待的,就是心過上這樣的日子。
“舅舅來了。”景元釗招呼。
心也微微笑著,和景元釗一起走下臺階:“舅舅。”
“今年生辰禮忘記了送,補上。”他隨手把一個的小匣子遞給心。
心接了:“多謝舅舅。”
“不用看,又是珍珠。”景元釗在旁邊道,“舅舅也太老土了,沒半點花哨。”
“你的媳婦,為何要我花心思去玩花哨?”盛遠山問。
景元釗:“……”
“珍珠很好,麗又高貴。”心說,“我很喜歡舅舅送的禮。”
景元釗:“那我送的呢?”
“你今年送了我什麽?”心笑問。
今年生日,正好趕上回宜城,盛遠山的禮還是臨時補的,景元釗就沒送。
心總有預,他會悄悄給準備一份大禮,作為補償。
至于是什麽,沒問。
若真沒有,也沒關系。他與分人生,有他好好在邊活著,就是心最大的禮。
景元釗聽了心的話,從口袋裏掏了掏,隨手掏出一串鑰匙給:“喏。”
“哪裏的鑰匙?”心問。
然後又去看他的子口袋。
已經好久沒見過他從口袋裏掏東西給了。
想當初,威武大將軍他都是放口袋裏帶過來的。
心忍不住想笑,笑意濃郁。
景元釗打趣:“鑰匙,自然是給管家婆。這麽高興,喜歡管家?”
心也不惱:“哪裏的鑰匙?總不至于是督軍府的。”
督軍府的鑰匙,屬于督軍的,還不到景元釗拿了隨手送給心。
心猜測是他的私房錢。
景元釗輕輕攬住肩膀:“這是。舅舅在這裏,不方便說,回頭告訴你。”
盛遠山的表溫和:“你在舅舅面前,還有?你哪件事我不知道的?”
景元釗:“不能拆臺。”
“行,賣個人給你。”盛遠山道。
他去抱孩子。
雪兒還是好胖,嘟嘟的。然而除了心,幾乎人人誇可。
心真愁,怕將來不肯長高——小孩子太胖了,的確會耽誤高的生長。
“真可。珠珠兒,你小時候肯定也這麽可。”盛遠山說。
心:“……”
小時候絕對沒這麽胖。
“還是會長。南姝的兒子,是沒吃飽飯嗎?”盛遠山又問。
心:“……”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熱鬧不已。
下午三點多,夫人理完了事務,也來這邊看孫。
要抱孩子。
景元釗:“姆媽,您當心閃了腰,這丫頭三十多斤了。”
心恨不能捂住耳朵。很多四五歲的小孩子,也才三十來斤,雪兒還沒滿周歲。
聽不見,就當它不存在。
夫人:“你姆媽還沒老到這個樣子,孫都抱不。”
話是這麽講,抱了一會兒,夫人很明顯吃力,景元釗接了過去。
他不僅僅不費勁,還想把雪兒拋起來玩。
雪兒在他懷裏,就開心得咯咯直笑。會說話,但不太喜歡講,唯獨景元釗逗,才一聲聲“爸”。
景元釗越發喜歡。
“我閨多聰明。看張家的小子,笑都不會笑,像個大傻。”景元釗說。
心:“怎麽非要踩貶旁人?”
“有對比,才知道雪兒多好。”景元釗說。
心忍不住向夫人說:“得寵壞了。”
“你呀,心的命。南姝小時候比雪兒還寵,照樣乖的。雪兒是孩子,能壞到哪裏去?”夫人道。
心:“……”
面對西府不的孩子,夫人也會說,是“沒教好”。到了雪兒這裏,對比的就是南姝。
阿爸疼兒,祖母只多不,心抱怨選錯了對象。
啞然失笑。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心豁然開朗。
再也沒為雪兒寵擔憂過。
孩子需要很多的,就像張南姝一樣,底氣比任何人都足。
疼與教導并不相悖,張南姝的父母能做到,心和景元釗也可以。是多羨慕張南姝。
如果有個像張南姝格的兒,是心最大的福氣了。
督軍晚夕過來時,遠遠聽到滿院子的笑聲。
還有孩稚的嗓音。
他心中一暖。
心先瞧見了他,喊了聲:“阿爸。”
景元釗和夫人一起回頭。
“都吃了晚飯?”督軍問他們。
夫人:“還沒。”
“一起吃吧。上佳彤和南姝夫妻倆。”督軍說。
夫人:“行。”
飯桌上氣氛很好,張南姝也把兒子抱了過來。
對比之下,張炎好小一只,以至于督軍也說:“南姝,你得讓母用點心。”
張南姝:“……”
只差沒說這個做母親的不夠關心孩子了。
聊天氣氛略微冷場。
景元釗趁機提了一件事。
“阿爸,雪兒和珠珠兒都沒上族譜。不如去老宅辦個宴會,正式把們倆寫上去。”景元釗說。
夫人:“這是大事。不僅僅要宴請親朋,還得擺流水席。”
督軍則說:“不等雪兒周歲再辦?”
“周歲是周歲,上族譜是上族譜。”夫人說。
心急忙道:“姆媽,雪兒太小了,太過于富貴承不住,寧可疼一些。上族譜的話,就自家人吃個飯。”
“親朋還是要請的。”夫人說。
督軍:“那就請親朋都來。”
夫人想了下:“上西府的人吧。還有賀家。”
督軍詫異看了眼。
“這是大喜事,我想要熱鬧。”夫人道。
督軍道好。
張南姝對景家的局勢可悉了,聽著就覺不對味。
去看心和景元釗,又看盛遠山。
他們的表很平靜。
平靜得不見一波紋。
“這是打算幹嘛?”張南姝在心裏嘀咕。
似乎有什麽謀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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