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懲罰大太太，我親自來

大太太幾乎沒什麽懲罰，依舊管家。

很得意。

出門拜訪朋友，回來時黃包車突然被一輛馬車撞了。

大太太被甩出去，摔斷了。

這下子，哪怕不被足，大太太也要休養好幾個月了。

接骨老大夫還說：“這次摔狠了。哪怕接好了，這條右今後走路也可能有點跛。”

大太太氣得發瘋。

心和大、二去看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瘋癲狀態。

章清雅陪同著。

“……我是被害了。誰害了我，我心裏有數。”大太太目狠狠釘在心上。

心笑了笑：“比起殺人害命，誰那麽愚蠢，害人只害摔斷呢？姆媽，您別太多心，應該好好養著。”

大和二都錯愕看向。

沒想到，敢這麽杠婆婆。

婆婆的確很狼狽。

大太太氣得臉鐵青。

心回到松香院，這下心好多了。

大太太設下的毒計，想要害死小姨太太，把心和張逢春都牽扯進去，是大太太太過于狠毒。

結果，大太太的下場，心覺得不夠勁兒。

大太太最大的損失，是丟了兩大黃魚——那是白霜去房間的。

然而，那筆錢給了小姨太太，等于轉手給了大老爺，還在這個家裏轉，心并不覺得痛快。

還以為，大太太這次威大減，足一個月後，家中局勢改變，老太太發威，大和二做慢慢起來。

不想，那麽快，大太太就扭虧為盈。

心心口著點什麽，沉重。

直到現在。

看到大太太摔斷了，心的心頓時大好，有種“報了小仇”的覺。

“……白霜，謝謝你。”心對白霜道。

知道是白霜去安排的。

“小姐，您會不會怪我婦人之仁？”白霜問，“我沒有弄死。”

心握住的手：“我們不弄死任何人。除了報仇，我們還需要自己的名聲。”

要做的，是讓仇人自己一個個走進墳墓。

就像姜雲州，連他父母都相信，他是私奔到南洋去了。

心不沾惹任何污點。

大太太的哥哥和侄兒們，都在北方政府做，雖然職不大。

若是無緣無故死了，別說姜家不會罷休，大太太的兄長和侄兒們也不會息事寧人。

“我們現在穩占上風。”心說。

一個人籌碼很多的時候，自然要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局面。

饒是心說過，複仇準備了兩副棺材，給仇敵和自己——只是做最壞的打算。

能不沾染髒水的時候，就盡可能不到。

世上沒有不風的牆，哪怕想要大太太死，心也不想世人把的死，猜疑到自己上。

“我明白了，小姐。”白霜道。

大太太摔斷了，需要靜養，持家就要人幫忙。

大、二和表小姐章清雅，都幫襯著理事。

大太太也讓心去，心只說自己剛嫁過來，什麽也不懂，恐怕失了規矩，拒絕了。

其實，讓在跟前，更容易折騰的。

大太太卻沒這麽做。大概有點怕心了，在怵。

行不便的時候，更沒把握贏過心，寧可讓遠離些。

心樂得躲清閑。

大廚房給的飯菜，這幾日也不怎麽好。心全當是新的人持家造的混，不理會。

讓程嫂單獨在角門那個院子的小廚房開火，做們五個人的飯菜，日常清淡簡單。

三五日想吃鴨魚，就去附近館子一桌席面，大家解解饞。

姜寺嶠那邊，心也去探了。

他趴在小躺椅上，瞧見心就很生氣：“你那天看著我挨打，怎麽不替我說說話？”

“我說什麽？”

——說我在表妹小樓放了催香，讓你們倆春湧，還是說我在茶樓收買夥計，給你們倆喝了有問題的茶水？

哪一句話能說？

“……明明是你讓我出去買首飾的，你為什麽不替我解釋？”姜寺嶠問。

他毫不懷疑。

表妹一直看不上他，那天又要做大事，被他約了出去，對他而言，只是他很有魅力。

而看不上他的表妹，居然被他吻，他也沒覺得哪裏不對勁。

“我只是你買首飾。你是在銀樓被抓到嗎？”心問他。

姜寺嶠語塞。

“你和表妹去茶樓，也是我吩咐的嗎？既不是，我怎麽解釋？”心道。

姜寺嶠還想要說什麽，心只是道：“你好好養傷吧。我上次給你的那些錢，你得還給我。”

姜寺嶠差點氣得吐。

他打定主意不肯還錢。

心也不是真心索要，僅僅是刺刺他、惡心他。

——那點小錢，花得起。

起走了。

回到松香院，心沐浴更，等著吃程嫂做的桂花糕。

小狗糯米在腳邊打滾。

“這狗兒大了些。”心對衆人說。

馮媽看了又看，笑道：“是大了些。往後很難再大了，就這麽點兒。”

“也不錯。”心說，“有八九斤了。”

“像個糯米團子。”半夏笑道。

們逗了一會兒狗，電話突然響起。

心去接。

猜測是景元釗打給的，然而又猜錯了——景元釗那廝，直接殺到院子，本不耐煩等電話。

又是舅舅盛遠山打的。

“……您回來了是嗎？”心問。

盛遠山：“是，前天到，這兩天接公務。你可有空，明日請你吃飯。”

心：“好。”

盛遠山：“我的狗怎樣？”

心看著那個白白的小團子，心突然狠狠一。

舍不得。

景元釗說得對，舅舅這狗，送給就輕易還不掉，因為在心上生了。

“……好的。”心說，“明日帶給您。”

“好，你明天帶過來，我讓副去接。”盛遠山笑了笑。

這個晚上，聽說糯米要走了，松香院衆人都有點低沉，連帶著好吃的桂花糕都不香了。

“我明日問問舅舅，這狗能不能送給我。”心安衆人，“如果他願意，我還抱回來。”

衆人歡喜。

心有點忐忑，也有點期待，一夜沒怎麽睡好。

翌日上午，帶著糯米去弄堂口，那邊有盛遠山的汽車等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