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地看著元莫寒，“你是說真的？你確定我真的是中毒了嗎？”

元莫寒正重地點頭，“圣上一定知道上次是誰下的毒，但是圣上當時只是將此事瞞了下來，并沒有嚴懲兇手，沒想到竟還會卷土重來。”

瑞玨嘆了一口氣，“孤已經沒有多時日了，真難為他們還如此費盡心機。”

“可是孤的飲食一直都特別的小心，在這上面不可能會有人手腳，他們到底是如何下的毒？”

元莫寒開了一個藥方給了瑞玨，“下毒并不止飲食這一種，還有氣味跟蠱毒。”

瑞玨將藥方給了邊的小侍，小侍馬上拿著藥方去配藥了。

屋中只剩下他們兩人，“莫寒，今日除了讓你給你看病之外，還有一件事。”

他站起來轉到了他經常用來批奏折的桌子前，他用鑰匙打開了一個屜，“說起這個蠱來，我們蚶國是九州之最厲害的國家，不止是因為我們這里氣侯溫潤植繁茂，還有各種各樣的蛇蟲鼠蟻之類的，最重要的是有個東西。”

他拿出來一個已經紙頁泛黃的古書來，“這是歷代國君傳下來的煉蠱，只傳給下一個國君，絕對不傳其他人。”

元莫寒卻站在那沒有，他對這些本不興趣，煉蠱對與他來說已經到達了一個顛峰，還有什麼比以侍蠱更直接更有效的煉蠱？

“圣上，既然如此珍貴，你還是留著傳給下一代國君，我這個其他人就不看了。”

瑞玨神一變，“莫寒，你在說什麼？孤將你千里迢迢找回來就是為了讓你接任國君之位的，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他神焦灼恨鐵不鋼。

元莫寒看著那本籍卻突然腦子里靈一閃，暗夜還有東凌太子他們人所以愿意跟三王子合作為的會不會是這本書？

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圣上，這個有多知道？”

瑞玨有點不解他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還以為他對這本書興趣，“現在還活著的人除了孤沒有人看過。”

元莫寒搖頭，“不，我不是說這個，我是知道這本書的存在并且只能傳給國君這件事的本，有多人知道？”

瑞玨恍然大悟，“你是說我上中的慢毒藥跟這個有關，中毒這件事跟這本籍沒有多大的關系，你就不要瞎想了。”

他拿著這本書走過來放在元莫寒的手上，“這本籍上不止寫的是煉蠱，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你拿回去好好看，這里的一切就都給你了。”

元莫寒被地接過了這本書，他剛想翻開瞅一眼，就聽見外面有聲音，“圣上，什麼時侯擺早膳？”

他手將那本書一下子塞到了元莫寒的懷中，答應了一聲，“現在。”

他拉著元莫寒在他的面前坐了下來，“自從你回到家，我們還從來沒有一起用過膳，難得今天機緣湊巧，我們就好好坐下來聊聊。”

此時侍將早膳都擺了上來，滿滿的一桌子，元莫寒對于這些都不興趣，他一心都在那本籍上面，瑞玨功地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莫寒，我只所以將這本書給你，是為讓你放心，蚶國非你莫屬，你一定要擔得起這份責任，不能再像之前一樣任。”

元莫寒也不等他招呼自己，更不管什麼君臣之禮，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個丸子放到了里，垂著眼眸也不看瑞玨，他心里又開如莫名煩悶。

瑞玨一臉慈地看著他，“你小的時侯孤沒有時間照顧你，這是孤心中一直過不去的坎，還有那些年做的事，都如一把鈍刀一直在磨著孤的心。”

“這麼多年過去，孤每到夜半時分都會想起，如今好了，有你接替了孤，孤也就可以心無牽掛地去見你的母親了。”

元莫寒不想聽他的懺悔，心里有一萬句的罵人的話都想沖口而出，他拚命地吃菜想下自己的憤怒，但瑞玨還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

“莫寒，你在桃花林是不是沒有吃飽過？還是那里的廚子做的不符合你的口味？改天孤讓正院的廚子到桃花林去。”

“不管你想要什麼，孤都會滿足你。”

元莫寒抬眸看了他一眼，帶著不屑的鄙夷，“圣上，若真如你所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話畢又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是你說的想要什麼都會滿足我，可是你卻不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我的想法一點都不重要。”

瑞玨嘆了一口氣，“你說不錯，當初我是做錯了事，但我也到了懲罰，生不如死地活了這麼多年。”

元莫寒站了起來，不理他的話徑直向往走，“你還有贖罪的機會，可是什麼都沒有了，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瑞玨臉蒼白，“莫寒，你容我說一句話，你不想認我這個父親也行，不管是稱呼我為圣上還是稱呼我為父王，這都不重要，只要你能順利地當上這個國君然后娶妻生子過上和的日子，孤就心滿意足了。”

元莫寒的心中一，原來他竟如此在意自己是否喊他父王？他停住了腳步頓了一下，然后慢慢回過頭來，發現瑞玨眼中閃著亮晶晶的東西。

那個眼神就是一個普通老人，哪里像一個君臨天下的君王，他心里被了一下，但那兩個字還是話到邊喊不出來。

他了卻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然后毅然地轉走開了。

此時外面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賓客們都還沒有過來，他一心想著傾華在哪里，就四張，傾華沒有找到卻看到了四王子瑞琦。

四王子瑞琦同時也看到了他，眼睛一亮非常的驚喜，“莫寒王子，終于看到你了，上次一別我們又好幾天沒有見面了，我好幾次想去桃花林都被趕了出來。”

他上來就拽住了元莫寒的袖子，來回晃著撒，“莫寒哥哥，是不是你讓人將我攔在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