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裕說:“你不管怎麼假裝,我都看得出來,你心里一直有!”
這次,是打算和弟弟說說心里話的。
想了想,輕嘆一聲說:“遙給了我三本陸巡的日記,剛開始,我不想看,每次忍不住看一頁半頁,都會大發脾氣。”
“遙走了以后,我斷斷續續看完了那三本日記,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都想通了!”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確實不是真的。
哪怕是最親近的人說出的話都不一定是。
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整夜整夜地睡不著。
白天,依舊是那個雷厲風行的鐵娘子,可最怕深夜到來,幾乎每晚都會哭到昏厥。
做夢都沒想到,陸巡是一個那麼渣的男人。
上大學的時候,遙和陸巡即將在一起的時候,并不知,所以就寫了一封書給陸巡,讓人到他的手上。
因為怕被拒絕,用的名字是“小花”。
后來,當遙告訴,和陸巡在一起的時候,心痛萬分,以為陸巡并不喜歡,最終選擇了遙。
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和遙依舊是最好的朋友。
后來,經常跟著遙和陸巡一起去玩兒,慢慢的,發現,自己對陸巡的從來沒有變過,甚至更加濃烈。
喜歡一個人,自以為可以藏在心里,可意還是會從眼里跑出來。
遙有時候神經很大條,并沒有發現,反倒是陸巡先發現了。
后來,兩個人之間曖昧的愫開始滋生。
說不清是誰先主的,他們開始背著遙約會。
蘇裕一邊遭著良心的譴責,一邊著和陸巡在一起時的開心和歡愉。
有一天,忍痛跟陸巡提出分手。
雖然從記事起,父親就在外面花天酒地,和別的人糾纏不清,可恨極了小三兒,從沒想過足別人的。
過不了自己心里那一關,覺得對不起遙。
陸巡卻告訴,之前他收到的那封書,遙自稱是寫的。
說自己就是那個“小花”。
而他被那封書打,所以才接了遙的意,決定和在一起。
蘇裕記得清清楚楚,當時陸巡目澄澈,表認真,完全不像在說謊。
他的話,點亮了蘇裕整個世界。
原來陸巡一開始上的人就是,因為才是那個小花。而寫那封書的時候,遙就在邊。所以,極有可能瞄到了書的容,進而對陸巡撒謊說才是小花。
所以兩個人很自然地就走到了一起,而卻莫名其妙淪落小三兒。
陸巡一說,立刻就變得理直氣壯。
我不是小三兒,你才是個說謊。
以至于到后來,和陸巡的再也掩蓋不住,也就懶得掩蓋了。
走向決裂是早晚的事,早有思想準備。
只是沒想到,和遙對質的時候,會毫不猶豫矢口否認。
哦,不對,本就沒有對質,蘇裕當時被沖支配,不斷地,還抵毀遙的母親,于是遙一怒之下就把推倒了,導致流產,從此再也無法生育。
兩個人徹底了仇人,遙被退學。
從那以后,蘇裕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和陸巡在一起。
那三本日記,徹底顛覆了一直以為堅定信念,幾乎把整個人徹底打垮。
怪不得陸巡的那三本日記留給了遙,卻沒有留給。
他到死了也不想讓知道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要不是那三本日記,會永遠蒙在鼓里。
原來,是陸巡和遙在一起以后,又對蘇裕產生了好。他左右搖擺,卻又很游離在兩個格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之間的快樂。
到后來,蘇裕提分手,他舍不得,所以就順口撒了謊,說遙謊稱自己是小花,導致他一開始就搞錯了心對象。
當時,蘇裕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陸巡,從而徹底失去了遙這個最好的朋友。
在日記里,陸巡徹底坦白。
蘇裕說不清自己當時是怎樣復雜的緒,震驚、憤怒、不甘、惱,慚愧……
開車去了陸巡的墓地,在那里像個神經病一樣指著他的墓碑罵了很久,久到聲音都變了嘶啞。
雖說死者為大,可恨極了陸巡。
到死他都不肯說出這個。
眼睜睜地看著和遙像仇人一樣相了這麼多年。
自從遙進了景氏,其實慢慢發現,遙在慢慢放下仇恨,想要和和解。
是,永遠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遍一遍地用最難聽的話攻擊。只有實在忍無可忍了才會懟幾句。
景晏說的對,當年的事,害者不是只有一個人,還有遙。
遙當時經歷的痛苦,還有那些痛苦帶來的一切負面后果,并不比失去做母親的權力輕多。
到底比自己善良,無意中釋放出來的善意,直到現在,自己才能真正會到。
或許遙最終沒有選擇和景晏在一起,有其他很多原因,但一定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是景晏的姐姐,而且一直把遙當不共戴天的仇人。
這幾個月,想了很多很多。
日記的,不說,沒有人會知道。
因為可以確定,遙不會撒謊,確實沒有看日記里的容,如果看了,不可能不告訴。
蘇裕很像現在這樣,靜靜的,溫和地說話,不不慢,又有著自己的節奏。
景晏認真地聽著,心里有的刺痛。
他想,是他又開始心疼遙了。
那個被誤解了多年,一直苦苦支撐,任何時候都不肯示弱的人。
講完了,蘇裕的臉上終于出了輕松的表。
長久以來一直籠罩在眉宇間的那一抹愁緒,終于以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空氣有一瞬間的停滯。
直到窗外傳來風聲,才攪了這份安寧。
蘇裕了潤的眼角,口氣比剛才歡快了不:“景晏,如果你還是堅持要和遙在一起,我支持你。起碼,我不再是你們之間的障礙!”
他們都太過關注于這場對話,沒人留意到門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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