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想馬上見到景晏,想和他說句話。
給他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是關機,只好打給林助理,也是關機。
徐小天突然想起來了:“他應該去出差了,現在在飛機上!”
“哦!”
遙倍失落。
那就沒辦法了。
努力平復了著緒,不住地深呼吸。
跟著徐小天去了他的住,一直窩在沙發里發怔,徐小天跟說話,也聽不見。
悶悶地吃完了晚飯,遙收拾了一點兒東西,堅持要回到自己的公寓去。
一定是路辰去了家,不用等數據了。
有些事總要面對的,想好了,如果發現路辰再潛,那就當面鑼對面鼓吧。什麼都沒有做錯,憑什麼是躲著他?
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徐小天終究不放心,還是跟著遙回去了。
窗戶和門他又反復確認過,智能碼鎖又加了一道防護,監控系統也做了優化。看遙像是想一個人靜一靜,都弄好了,坐了一小會兒就走了。
夜深了,遙靠在床頭上,腦子里有點兒。
討厭陷進的糾結之中,工作還不夠煩的嗎?
還是沒忍住,又給景晏打了幾次電話,還是關機。
抱著手機睡著了。
早上一去公司,小宋就神兮兮地湊過來:“聽說了沒?有一架去N國首都的飛機好像失事了!”
遙只覺得心頭一跳,昨晚徐小天好像說景晏去了歐洲。
去了哪個國家來著?
應該不是N國吧。
這時徐小天發來微信:那架去往N國首都的飛機,景晏好像在上面。
一句話,遙明明每個字都認識,可讀了一遍又一遍,腦子里還是一片空白。
直到小宋輕拍了幾下的肩膀,把一份文件遞到手里,才緩過神兒來。
好像從早上醒來就恍恍惚惚的,竟然就來了大辦公室。明明已經在總監辦公室辦公了,怎麼又跑到原來的工位上了呢?
即使已經意識到自己走錯了位置,可還是不想。
竟然有點兒害怕回到那個空空的辦公室里,只想坐在這里,和所有的同事坐在一起,聽著各種瑣碎的聲音,心里才能踏實一點點。
沒過一會兒,微信開始“叮叮”響了一團。
部門部群、高管群和公司大群里,人們都在熱烈討論,說總裁的飛機可能失事了。
要說公司里毫不那是假的,到都是人心惶惶的。
遙的心提著,腔里悶悶的,好像有顆炸彈,引線長長的,已經被點燃,好像隨時會砰的一聲,把的五臟六腑都炸碎片。
小宋倒了一杯溫水遞到手里,輕輕攬了一下的肩膀,低聲說:“還沒有確切消息!你別太擔心!”
可是總裁辦的書團那邊很快就有消息傳過來,航班信息沒錯,那架失事的飛機旅客名單里確實有景晏的名字。
這個消息,對遙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那一刻,只覺得天眩地轉。
好像整個世界都變得不真實了。
寧愿這是一場夢。
噩夢總有醒來的時候,總有的。
腦子里混得很,周圍的一切都變兵荒馬。
工作進度實在沒辦法推進,只好讓小尹一杯接一杯地給泡濃咖啡。腦子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卻怎麼都無法集中力工作。
現在是在公司,不想哭,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憋著不哭的覺真是太糟了,覺得自己簡直快要瘋了。
機械地拿著手機一遍一遍撥打景晏的電話,永遠都是忙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怎麼打給了杜雯。
現在這個時間,杜雯的城市正是半夜。
當杜雯睡眼朦朧的聲音傳來,才緩慢地意識到,們之間是有時差的。
“景晏他……出事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雜音,像是杜雯跌跌撞撞跳下了床。
然后就是手指敲打鍵盤的聲音。
杜雯張的聲音隨后傳來:“怎麼會這樣……”
也很慌,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一時之間竟然忘記要安遙一下。
隔著幾萬公里,兩個人都沒有放下電話,可是誰都沒有開口,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最終,還是小宋敲門進來打破了這難言的沉默。
“遙,要開會了,我們一直在等你!”
哦,是啊,要開會,遙看了一眼工作安排表,再看看時間,大家已經等了很久了。
這注定會是一場無法專注的會議。
遙全程走神,每次有人發言,都是小宋反復提醒,才能勉強回過神兒來。
的魂兒丟了。
大家都看得出來。
可才是總監,別人沒有取消會議的權利。
會議的時間并不長,可每個人都是度日如年。
雖然他們和大老板見面的次數不多,說不上有什麼,可仔細想想,景晏平時對他們不錯。
單是沖著他不只一次調整薪資結構給普通員工更大的福利和不斷修改公司制度,使之更加人化合理化,足以可見他是一個很心的老板。
這樣的老板突然出了事,誰的心里都不好。
公司部的大小微信群里在經過了一番熱鬧的討論之后,突然歸于死寂,連平時最活躍最喜歡發表包的員工也不沉默了。
這對景氏來說,恐怕是最黑暗的一天。
每個人的臉上都不再有笑容,整棟景氏大樓都似是陷一片灰之中。
景家也徹底了。
景老爺子不得不把景家所有人召集到一起。
盡管他是最無法接事實最悲痛的人,可景氏不能一日沒有當家人,群龍不能無首,先找到接任人才是當務之急。
為了讓權力不旁落到別人手里,景老爺子當機立斷,把景樺的父親景一達推出來做臨時總裁。
景一達有自己的產業,不過他在自己的公司有一幫極信任的人,平時不太管事,只有非常重要的會議才參加。
這是預料之中的選擇,景一達并沒有表現出毫驚訝。
臨危命,他有足夠的信心幫著景家闖過這一關。
因為他這些年在商場也闖下了一片天,他當臨時總裁沒人提出異議。
人選就此確定,很快傳景氏部。
要說最高興的人,當屬景樺無疑了。
雖然景晏出事,他也難過,可日子總要過下去,父親來了,景氏要變天了。他突然就有了一種多年媳婦熬婆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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