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淡淡地看著蘇裕,臉有點兒冷。
“我沒什麼需要說的了!這是我工作上的失誤,我作出了錯誤的判斷,抱歉!”
蘇裕一向強,在景氏是出了名的鐵娘子,雖然年紀很輕,可當上銷售部總監的第一年就帶著手底下的員工創造出業績上的新高,在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高管。
的輝煌可能也就那一年而已,再后來,業績雖然保持得還算平穩,可再也沒有出現過什麼突破。
最近半年銷售部的業績開始呈現明顯下,這當然不能怪一個人,可卻是直接責任人。再加上部門部對的意見越來越大,這早就引起了景晏的注意。
他不是沒有側面敲打過蘇裕,可是很顯然,并沒有引起的足夠重視。
這次的會議可以算是一個很重要的節點,蘇裕把自己最不好的一面呈現在所有高管的面前。
面子還在其次,自己本就過不了自己心里那一關。
主遞給遙一把刀,然后還把自己的脖子了出去。
這是恥辱,而且都是一手造的。
怪不得任何人。
無邊的懊惱幾乎把整個人徹底淹沒。
想大吼,想原地發瘋,可是不能。
所有的緒都只能到心靈最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好自己,不要失態。
不就是道個歉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會死。
會議在一片死寂的氣氛中結束。
蘇裕的臉難看到極點,指尖握,關節泛白。
景晏讓蘇裕留一下,想和說幾句話安一下的緒,可看都沒看景晏一眼,會議一結束就第一個沖出了會議室。
這麼不給大老板面子,這種事也只有蘇裕敢這麼干。
雖然景晏一向公私分明,可到底是自己的親姐姐,他當然不會因為這個就罰。
最后,景晏還是跟隨的腳步,親自去了的辦公室一趟。
關起門來的時候,他知道一場大吵在所難免。
林助理有急公務要找景晏,可是他不敢敲門進去,只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辦公室外面團團轉。
里面吵得太厲害了,甚至還有摔東西的聲音傳來。
蘇裕的助理躲得比他還遠,滿臉驚恐。
半個小時以后,景晏總算是出來了。
他的臉非常難看,出來之后只是淡淡地看了林助理一眼,沙啞著嗓子說:“走吧。”
后面的工作安排,他心里非常清楚,自然不會耽誤太多時間在蘇裕上。
反正該說的都說了,蘇裕的緒他已經最大程度照顧到了,其他的,只能靠自己去消化。
整整一天,他好幾次想要發微信給遙,可最終都忍住了。
遙的脾氣他知道,說再多都沒有用了,現在的想冷靜一下,他愿意給時間。
下班的時候,景晏在電梯里看到遙。
并沒有看他,好像和他完全不認識一樣。
電梯里很,兩個人正好站的是對角線的位置。
遙在樓下等著徐小天下來,約好了和他一起去他家吃飯。
因為會議的事,心里很憋悶,跟徐小天講了之后,緒稍有好轉。徐小天提議喝一點兒酒,答應了。
喝著喝著,遙覺得酒沒什麼味道,不知不覺就喝多了。要是沒有徐小天死命攔著,可能整瓶紅酒都直接下肚了。
想哭,不過還是忍住了,只是眼眶有點兒紅。
會議快結束的時候,蘇裕狠狠地瞪了一眼,無盡的幽怨和憤怒,表現得那麼徹底,毫不掩飾。
其實還是習慣蘇裕的冷漠和厭惡。
不明白,明明是先惹了自己,憑什麼會流出那樣的緒。
難道是因為恨,所有的錯都要算到的頭上?
從未想過主去招惹蘇裕,甚至,幾乎已經放下了對蘇裕的仇恨。
可是蘇裕呢?
那眼神,仿佛要把生吞活剝了。
喝得暈暈乎乎的,的話也多了起來。
有點兒不控制,說了很多很多,殘存的那點兒理智一直在提醒,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克制一點兒。
酒的作用就是這麼奇妙,本就控制不住。
說著說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又笑了,直哭到眼睛疼,直笑得臉頰都僵了。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徐小天家的床上,而他,蜷在客廳的沙發上,上只蓋了一件西裝外套。
太丟臉了,好在是在徐小天的面前。
看徐小天疲憊的臉,想來折騰得很厲害。
沒忍心醒徐小天,簡單收拾了一下,又下樓買了一份早餐上來,給徐小天留了字條就悄悄離開了。
宿醉的后果,頭暈腦脹是標配。
遙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的公寓,困意一陣陣襲來,全上下都不舒服,真想一頭栽到床上,長睡不醒。
工作太多了,本就容不得休息。
冷水潑到臉上,一次又一次,總算是舒服了一些,把臉干,匆匆化了個妝就去了公司。
正打算按電梯,發現電梯是從地下車庫上來的。
這麼早,十有八九是景晏。
抬起的手指又收了回來。
眼看著電梯數字停在頂層,才長舒一口氣。
幸虧沒按,避免了一場獨的尷尬。
七八糟的心思都在打開筆記本電腦的瞬間被丟到了腦后。
工作還理不過來呢,想那些有的沒的,除了浪費時間實在沒有任何正面作用。
外賣員送來了咖啡和三明治。
不用說,一定是景晏點的。
本來想發個微信說聲謝謝,可最終還是放棄了。
就這樣吧,從此以后不再聯系,讓關系慢慢淡掉,其實也好的。
景晏發了一條微信過來:【早餐合胃口嗎?】
遙回復:【不錯!謝謝老板!】
還是很刻意地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過了好久,景晏都沒有回復。
同事們陸續來上班了,遙聽著外面不時傳來的腳步聲和各種瑣碎的靜,心里很踏實,覺被酒奪去的力氣又一點點回到了。
林助理打電話過來:“總監,請您現在到總裁辦公室開會!”
現在?!
遙以為是臨時的急會議,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去了。
辦公室里,只有景晏站在落地窗前煙,并沒有第三個人在。
遙皺眉:“景總,您只給我一個人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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