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溫瑾去了京市“金恒書畫鑒定培訓機構”。
住在培訓機構對面的酒店,學習兩天,周日下午回禹城。
剛到酒店,就接到蘇珺的一條微信:【溫瑾,那個林湘今天來我店里做容了,我親自給做的,打了水針,做了小氣泡,一直在給賀延洲發微信,一會兒說:阿延,好不好看;一會兒又說:去你的,誰為了讓你;上次那個孩子石化了,人家本來就很傷心,你還提這茬兒;溫瑾,他們倆真的在一起了。】
溫瑾看完心里的。
不過又想:終究是和無關的事兒了,不是麼?
躺在酒店的床上看字畫鑒定的資料,可怎麼都看不進去;心里總是想著賀延洲對林湘說的那些曖昧話,聽了都臉紅了,又想,林湘懷是真懷了,不過孩子石化了。
周六上午,溫瑾開始收心上課。
上課以前,溫瑾聽到周圍的同學在竊竊私語,聊賀家的事兒:
“聽說祝琰現在接手了賀山很多的公司”
“賀山和他的大兒子因為那個梁偉航有了隔閡,賀山現在重點培養私生子”
“開什麼玩笑,賀山心里還是記著自己親兒子的,畢竟二三十年朝夕相的父子,我聽說,他把百分之八十的家產都給賀延洲留著,是賀延洲自己不在意”
“賀延洲的資產,都超過他爹好多倍了,估計他也不在意”
“在意不在意的,那是他應得的”
“是不是他應得的,也不是我們這個收的該考慮的事兒”
……
老師進來了,溫瑾開始專心上課。
第一次課,老師講的都是理論,說仿畫都是仿大家的畫,有些很小眾的畫家,沒有進主流視野,但卻有很高的藝涵,很有人能夠模仿得來,比如說:禹城的焦松柏和涂云夫婦,他們兩口子就專門畫小朋友,而且是專畫他們的外甥,畫著畫著就畫出來名氣了,畫上都是兩口子對孩子的,別人本模仿不來;現在兩口子都過世了,世面上基本上沒有他們的畫作了,如果有,那都是無價之寶,每一幅都是孤品,仿品也沒有,如果有,這種仿品也能賣個好價錢。
老師又講了講贗品一般都有哪幾個鑒定點。
然后今天的課程就結束了。
溫瑾對焦松柏夫婦的畫還興趣的。
心想:這得對外甥到什麼程度,才能畫傳世之作?
也不曉得這輩子有沒有機會見到焦松柏夫婦的畫。
下午自由活,溫瑾去了書畫市場,想提前進這個圈子,一些氛圍。
卻不想,在書畫市場遇到了打扮得一貴氣的祝琰。
祝琰現在早就不是往昔那副清純而執著的模樣了。
現在的他,上油膩市儈的勁兒很足,充滿了算計,而且,他的相貌都有些變了,憑空讓溫瑾覺得厭惡,想敬而遠之。
溫瑾不曉得,人的變化怎麼會這麼大?
“祝琰?”溫瑾非常奇怪,說話的口氣也冷冰冰的,“你怎麼在這?”
“我來看一下字畫,畢竟……畢竟我爸喜歡這個。”祝琰說到“爸”的時候,有幾分不好意思。
“哦。”溫瑾并沒放在心上,繼續在市場里走。
祝琰一邊問溫瑾來這里干什麼,一邊漫不經心地挑字畫。
忽然,迎面走來兩個人,他們的目死死地鎖住祝琰。
就在溫瑾想:“這兩個人怎麼這麼眼”的時候,他們經過了溫瑾和祝琰的邊。
然后,等溫瑾再側,已經不見了祝琰。
溫瑾找了好幾條小巷子也沒找到。
溫瑾腦子“嗡”地一聲,心想:他被人綁架了?
就在要打電話報警的時候,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這個手機號碼,溫瑾存了,是賀山。
“喂~~”溫瑾接了,但是沒稱呼。
不曉得該怎麼稱呼賀山,畢竟和賀延洲離婚了,可不能像他那樣,臉開大,直接稱呼對方的父親為“爸”~~
不過,賀山顯然沒計較這個,他的聲音很張,“溫瑾,剛才祝琰給我打電話,他被人綁架了,他不讓我報警,說報警就撕票,溫瑾,你可千萬別報警啊~~”
溫瑾總覺得這件事不對頭。
往日的祝琰,是十分相信警察的,怎麼會不報警?
但既然賀山這麼央求,溫瑾只好說到,“好。”
“還有,溫瑾,你認識那兩個人是誰嗎?”賀山又問。
“我不認識啊。”溫瑾暫時沒想起來。
“那你想起來了趕跟我說。”賀山說完,便掛了電話,“我讓人去準備錢去了,這樣祝琰還能些苦頭。”
掛了電話后,溫瑾茫然地站在那里,突然想起來這兩個人為什麼眼了。
當時梁偉航在芽算計他,祝琰在酒店算計他的時候,都是這兩個人出手的。
所以,是殷澤的人?
背后是賀延洲指使的?
反正殷澤一直給賀延洲辦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溫瑾總覺得,這事兒不大可能是賀延洲干的。
他那種格的人,不大可能為了錢鋌而走險。
他已經那麼有錢了。
溫瑾不想讓賀延洲承這種不白之冤,給殷澤打了電話。
那頭,殷澤很快接了。
“見啊,溫小姐,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兒?”殷澤現在對溫瑾說話的口氣又開始冷嘲熱諷了,畢竟是溫瑾主和賀延洲離的婚。
“殷澤,是你讓那兩個人綁架祝琰的嗎?你怎麼能做這種蠢事兒?”溫瑾義正言辭地說到,“還是說這件蠢事兒是賀延洲讓你干的?”
今天剛在教室聽說了賀山分配財產的事兒,若殷澤讓人在這個節骨眼上綁架祝琰,那不明擺著給賀山把柄,給賀延洲添麻煩嗎?往后賀山對賀延洲是個什麼印象?
“哪兩個人?”顯然,殷澤也迷糊。
“上次在芽飯店的那兩個人。”
“我說溫瑾,有你這麼污蔑人的?那兩個人早不在我這里干了,估計找到更好的工作了。”殷澤說到,“怎麼突然說起他們來?”
溫瑾腦子飛快地轉。
說到,“一會兒你去賀山家一趟。”
“可笑了,我憑什麼聽你的?”殷澤有些嗤之以鼻地說到,“你還以為你是阿延的什麼人呢?”
“你不想讓賀延洲惹麻煩,最好趕去。”說完,溫瑾便掛了電話。
殷澤有些不著頭腦。
他給賀延洲打了個電話,“阿延,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了?剛才溫瑾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去你家一趟。”
“嗯?”賀延洲更是一頭霧水,莫名其妙,“溫瑾?”
“你不知道?問我手底下干事的那兩個人還在不在,莫名其妙的,我去看看究竟怎麼個事兒。等明了了再告訴你。”
賀延洲看著手機,到底是怎麼個事兒?
他給溫瑾打電話。
可是溫瑾看到,直接掛了,本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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