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瑾收拾行李的時候,溫國明過來了。
他和葉敏都很同意溫瑾去找賀延洲一起過年,畢竟兩口子,分開算怎麼回事?
溫國明還特意給賀山帶上了上好的酒和茶葉,葉敏則給關茹帶了一條上等的珍珠項鏈,還有一條巾。
最終,溫瑾手提兩個行李箱,上了去京市的飛機。
沒讓溫國明提前跟賀延洲說,想殺個出其不意,看看賀延洲到底在那邊干嘛。
下了飛機,又打車,到達白河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大年三十的晚上十點半了。
記得,那天賀延洲跟殷澤說過,今年要在白河過年的。
北方特別干冷,溫瑾的皮,風吹在臉上都疼。
到了他的別墅外面,溫瑾看到里面好像在放煙花,一派過年的氣息。
了手,按響了他家的門鈴。
來開門的是一個阿姨模樣的人,問溫瑾,“請問您是?”
“我是溫瑾。”
看到阿姨一臉狐疑,溫瑾說到,“我是他太太。”
阿姨好像更加迷了,可沒多問,讓溫瑾進來了。
賀延洲的院子里,有好多人在放煙花,幾個男人和一個人,那幾個男的好像是上次賀延洲打牌的牌友,有殷澤,至于那個人,是蔣姣姣。
溫瑾一手拉著一個行李箱,走到院子中間。
那些人玩得熱鬧,還沒注意到。
這時候,有個人朝著房間里說了一句,“阿延,送個打火機出來。”
房門開了,伴隨著有個人出來,房間里的也傾斜而出,那個人逆而來,顯得他的材特別拔,特別惹眼。
他好像穿得還是溫瑾給他織得那件坎肩。
他叼著一煙,一手兜,一手拿著打火機,樣子落拓不羈。
“想把我房子點了怎麼著?”他含著煙,含糊不清地說到。
然后,他一抬眸,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溫瑾。
門口那些放煙花的也都停止了喧囂,都朝著賀延洲看的方向看去。
院子里瞬間變得安靜了。
殷澤看到溫瑾,低了一下頭,如果不是他給溫瑾發微信,估計還不來。
按照殷澤的心思,賀延洲直接跟溫瑾離婚得了,什麼樣的人找不到?可賀延洲回到京市以后,一直不怎麼開心,他才給溫瑾發微信的。
賀延洲緩緩地把叼著的煙夾到手里。
“延哥!”溫瑾嗓音雖然疲憊,但聲音并不低。
說了“延哥”以后,眼還掃視了一下旁邊的蔣姣姣。
“想我了?”他問。
“嗯,很想很想。”溫瑾說到,的眸盯著賀延洲。
那群放煙花的人當中,突然有個人吹了一下口哨。
“嘖嘖嘖,延哥,妹妹找哥淚花流了~~還不趕哄哄~~”另外的人都在起哄。
蔣姣姣就那麼氣憤地看著溫瑾。
“廢什麼話?還不趕把行李搬進來。”賀延洲不耐地對那幾個人說到。
那幾個放煙花的,趕跑了過來,把溫瑾的兩個行李箱搬了進去。
有一個還說,“累了吧,怎麼也沒讓阿延去接你?”
“哦,我沒跟他說,想給他一個驚喜。”溫瑾淺笑著說到。
看到殷澤盯著的眼神,有些不自在。
但沒在意,看了賀延洲一眼。
這次來,一是因為賀延洲這次回京市,因為自己私底下和祝琰聯系有關,有來道歉的意思;另外,過年,確實也不大放心他,畢竟,他京市的關系網那麼龐大,誰知道有沒有一兩個相好?
把溫瑾的東西搬進去以后,那幾個人就走了,蔣姣姣也生氣地被走了。
家里突然安靜。
溫瑾了鞋和羽絨服,洗了把臉。
“了嗎?”賀延洲坐在沙發上,側頭看向坐在邊的。
“嗯。”溫瑾自從中午吃過飯,直到現在,一口東西都沒吃。
“給你煮餃子?”他又問溫瑾。
“餃子?”溫瑾有些迷,畢竟在南方,很吃餃子,餃子并不是極了的首選。
“嗯。有素什錦餡兒,牛餡兒,還有蝦仁三鮮餡兒,想吃哪種?”賀延洲邊煙邊問。
“你喜歡吃餃子嗎?”溫瑾閃著忽閃忽閃的眼睛問他。
“很喜歡。”他說。
在南方的時候,爸爸不做餃子,溫瑾竟然不知道他很喜歡吃餃子。
就像上次,來京市,看到了一個另外一個面的賀延洲一樣,在接不到的地方,他有另外一個面,那個面,溫瑾覺得很陌生。
“那你喜歡吃什麼餡兒?”溫瑾又一派天真地問他。
“三鮮蝦仁餡兒。”賀延洲說到。
“那我也要三鮮蝦仁餡兒吧。”
賀延洲的頭轉過來,背慵懶地靠著沙發靠背靠過去,“沒必要。你每次和他有了聯系,就想跟我套近乎,以減心里的負罪,委實沒必要。”
說完,他把手里的煙在煙灰缸里掐滅。
“不是套近乎,只是想了解你,走近你。”溫瑾很真誠地說到,“想吃你吃過的東西,走你走過的路,認識你認識的人,來你曾經生活的地方,減和你的差距。”
賀延洲眸子垂了下,他的面有些許的緩和,角忍不住上揚。
片刻后,他朝著后面說了句,“付阿姨,煮一份兒三鮮蝦仁餡兒的餃子,倒醋。”
阿姨“哎”了一聲,便進廚房了。
“你沒跟說過我嗎,我說我是溫瑾,不認識我。”溫瑾放低聲音,有點兒譴責地問賀延洲,言下之意,賀延洲都沒在這個家里提過。
“昨天才來。誰都不認識。不不認識你,也不認識我爸媽。”賀延洲說到。
“可認識蔣姣姣。”溫瑾有些吃味地說到。
也不曉得蔣姣姣是怎麼回事,京市和禹城到竄,就為了賀延洲。
賀延洲又對著廚房的位置說了一句,“付阿姨,醋不必倒了~”
“你……”溫瑾對著他瞪眼。
“不是吃醋了?”賀延洲聲音有些打趣溫瑾的意思。
“才沒有”!溫瑾執拗地轉過頭去,否認!
“明天去不去看我爸媽?”賀延洲不逗溫瑾了,問。
溫瑾突然正襟危坐,像是一個很認真的小學生說到,“去啊,我爸媽還給他們準備了禮,我還張的。”
“張什麼?”賀延洲坐在旁邊,有些覺得“大驚小怪”的笑意。
他把耳邊的碎發到耳后,出紅紅的耳朵。
“怕他們看不上我。怕他們嫌棄我是小地方來,配不上你。總之很張。”溫瑾說完,抿了抿。
“那你可得加油讓他們喜歡你。”賀延洲用很正經的口氣半開玩笑地說到。
溫瑾卻很當真地點了點頭。
“我會的。”信誓旦旦地說到。
賀延洲覺得,有時候,溫瑾也可的。
只要不提那個人,都可。
那一年,雪很大,心很冷,愛沒有來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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