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瑾發的朋友圈,賀延洲一點沒覺到心起伏,反而覺得溫瑾發得很浮夸,像是專門發給誰看的。
流星雨結束,賀延洲和溫瑾回家了。
剛進臥室,賀延洲對溫瑾說到,“再說一遍我。”
溫瑾愣了一下,說道,“天天說膩不膩啊?再說得有景才能說出來啊。”
賀延洲把抵在墻上,有些報復地親吻。
他雖然不知道溫瑾讓他去看流星雨、特意親他、特意發朋友圈是為了什麼,可肯定是為了心里的小算盤,他最多算是的工人。
*
又過了兩天,溫瑾去上夜校。
下課后,祝琰找到了,說明天下午要請溫瑾吃飯,他很鄭重其事的樣子。
“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兒嗎?”溫瑾不解地問他。
“明天下午你就知道了。”祝琰低頭苦笑了一下。
溫瑾猜測,多半應該跟他去不去京市有關。
溫瑾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決定。
“他能去嗎?”溫瑾小心翼翼地問到。
“他”當然指的是賀延洲了。
溫瑾覺得,既然祝琰找是事關他去不去京市的事兒,那賀延洲去也無妨,主要是想消除賀延洲的疑心,省得賀延洲整天疑神疑鬼。
祝琰一直看著溫瑾,眸子里的深而無奈,“你就這麼想著他嗎?”
溫瑾被祝琰問到啞口無言,但還是說,“他是我老公啊,是這個世界上,我最親的人。”
雖然說得有些違心,但覺得,面對祝琰,說這些話是正確的。
總得讓祝琰死了心哪。
這輩子,和祝琰的緣分已經盡了,還說那麼多曖昧不清的話干什麼?
祝琰苦笑著支撐,他說,“不用了,我有很多話單獨跟你說。”
溫瑾點了點頭。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溫瑾跟賀延洲請假。
即使鼓了好幾次勇氣,最終還是沒敢說是祝琰請吃飯。
不敢試探賀延洲的態度,怕萬一他不同意去,只說下午想跟蘇珺逛街。
賀延洲答應了。
然后溫瑾給蘇珺發微信,讓知道這件事兒,要不然穿幫了。
下午,溫瑾去了祝琰定好的流霞閣酒店。
流霞閣是一座古古香的中式酒店,院子里小橋流水,竹葉青青,吃一頓飯人均消費水平大概在三千左右。
上學的時候,溫瑾一直想來這里吃飯,奈何那時候祝琰捉襟見肘,本請不起。
溫瑾也不想反請他,怕傷了他的自尊心。
溫瑾去的時候,祝琰已經西裝革履地在那里坐著了。
溫瑾坐到了祝琰對面。
“以前請不起,現在請得起了,卻已經分手了,”祝琰苦笑到,“溫瑾,雖然你跟賀延洲結婚了,可我總覺得,你和他只是臨時夫妻,你是我的,早早晚晚會回到我邊;可我現在知道,我犯了刻舟求劍的錯誤,我的心還在原地,你的心已經不在了。”祝琰說到,接著,他扶著自己的額頭,他的緒一直在崩潰的邊緣,他強住悲傷,哽咽地說到,“你點菜吧。”
“你點吧。”溫瑾被祝琰弄得,緒也有些低落,“我喜歡吃什麼,你都知道。”
祝琰點了,等待上菜的時候,祝琰說到,“溫瑾,我要走了。”
雖然溫瑾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可還是有些驚訝,“去哪?”
“京市。我姨媽介紹我去那里的鷹潭醫院,剛好夏銘院長我也認識。張院長也建議我去,他說京市是大地方,有發展。他不讓我困囿于小地方,困囿于家庭的牢籠。”祝琰說到,“可我留在禹城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你。現在,我想開了。”
溫瑾點了點頭,心想:應該不是他想開了,是他到刺激了,不得已想通了。
祝琰大概不知道,溫瑾在“讓他走”的這場戲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
“嗯”了一聲。
“我……我還能親你一下嗎?”祝琰突然有些造次地問溫瑾。
溫瑾有些愣怔,現在是有邊界的人,如果是除賀延洲外的別人親,會抵。
“親……親哪?”溫瑾有些警覺地說到。
“額頭。”
溫瑾想了想,“好……好吧。”
坐在那里,祝琰過來了,吻輕輕地落在了的額頭上。
祝琰覺到溫瑾有些本能的躲閃,他心里更涼了,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突然彎下子使勁兒抱住了溫瑾,頭伏在了溫瑾的雙之間。
這下,溫瑾傻眼了。
只能傻傻地坐在那里,任由祝琰抱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手只能放在祝琰的頭上。
“那……那你去了京市,祝照遠呢?”溫瑾問他。
現在溫瑾稱呼那個孩子是“祝照遠”。
“我姨媽大概也會去京市。”
溫瑾點了點頭,這樣就放心了,他去了京市,帶走了他在乎的外甥,甩掉了他的兩個吸鬼大姐。
*
今天,殷澤在這里跟承包商談論供貨的事。
此時,他和供貨商從樓上走下來,剛好看到大廳里溫瑾和祝琰的這一幕。
祝琰背著子,頭伏在溫瑾的雙上,殷澤看不出來是誰的,但殷澤就是知道這個人是祝琰,能和溫瑾保持這種關系、這種姿勢的,除了阿延,也就是祝琰了。
很明顯,這個人不是阿延啊。
阿延的背影什麼樣,他不知道?
殷澤“咔咔”地照了兩張相,給賀延洲發了過去。
如果說,他前幾次看到溫瑾和祝琰在一起,還刻意遮掩的話,現在他已經盼著賀延洲離婚了。
溫瑾和祝琰一直不明不白。
這已經是原則的問題了,他必須讓賀延洲知道。
阿延什麼樣的人找不到,哪個人跟了阿延敢這樣?
也就是溫瑾吧。
殷澤沒打擾那兩個人,當然,他們也不會被輕易打擾,兩個陷漩渦的人。
他出去了。
上車后,他給賀延洲發微信:【阿延,今天溫瑾來這里和祝琰幽會你知道嗎?兩個人這是個什麼作?也不嫌丟人!不知道的還以為祝琰在給口呢。阿延,這你也能忍!】
賀延洲沒回!
把殷澤氣得要命。
他有種覺,自己這次又要費力不討好,可他實在看不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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