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輕聲咳嗽了一下,總不能說:肚子里懷了個孩子,還是你的種,要去打掉。
溫瑾得有多蠢,才會干這種“自”的事兒,而且自以后,他同意打掉還好,如果不同意,豈不是會愧對賀建忠一輩子?雖然和賀建忠還沒有夫妻之實,但有了夫妻之名。
“婦科炎癥!”說完,溫瑾便轉過頭去,“要做個微創手,所以,請假您同意嗎?”
人病,估計他也不懂,更不好意思往深里問。
“同意。不同意豈不是我的錯?”他側頭盯著溫瑾,淡淡地說到。
溫瑾怎麼覺得他這話怪怪的?
而且,他這樣盯著,不怕出子?
紅燈變綠,賀延洲發了車子。
“住哪?送你回家。”他說到。
“不用了,您從前面十字路口送我下車就好,我打車回去。”溫瑾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家在哪,指了指前面的十字路口,“我家就在前面,起步價就到了。”
其實的家離得還遠!
到了十字路口,賀延洲把車停在路邊,點了一煙,等溫瑾下車。
溫瑾解安全帶的時候,不經意的側頭,看到他檔位前的小盒子放著一樣東西,然后,的目怎麼都挪不開了,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盒子里放著一只金耳釘……
這本來是一對金耳釘,另外一只,在溫瑾的化妝盒里。
這對金耳釘是當年祝琰送給溫瑾的,當時祝琰考上了博士,他用自己勤工儉學的錢,給溫瑾買了這對耳釘,是某品牌和某個著名景點的聯名款式,限量,花了五千多塊。
這是和祝琰的定信。
溫瑾很喜歡,知道祝家家庭條件不好,所以特別珍惜。
可是兩個月前,突然發現耳朵上就剩下一只耳釘了,另外一只不翼而飛,只能把耳朵上的那只摘下來放進了化妝盒里。
誰撿到不好,偏偏讓他撿到了。
還不能往回要!
看起來,那晚,他不在的留了東西;也有“把柄”落在了他手里。
“想要?”賀延洲看到溫瑾目不離金耳釘,說到,“想要就拿去。”
溫瑾絕不會輕易暴自己,輕笑一下,“是特別好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款式,可只有一只怎麼戴啊?”
“不知道另外一只誰拿著,要不然,你幫我找找那個人?”賀延洲目轉向溫瑾,用不可捉的口氣問溫瑾。
溫瑾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一口,“賀……賀總,您可真有意思,咱倆才剛認識,您的際圈子我這種層次的人本就進不去,怎麼可能找得到?您可別打趣我了。”
“也是。”賀延洲的口氣,似乎有所指,他右手中指輕敲著自己的太,“這樣,你幫我發個尋人啟示,尋找有另外一個耳釘的人。”
溫瑾呼吸停滯,眼珠子都不了,訕笑著,“您……您找干嘛?”
“和我睡過。我對有點兒興趣。”賀延洲側,右手肘搭在溫瑾的靠背上。
“可……可是全國這麼大,怎麼找啊?”溫瑾正襟危坐,臉都白了。
他搞得溫瑾像是一個即將暴的臥底一樣,心七上八下,一直暗罵著:他是不是有病?病得還不輕!
“找不到就慢慢找。哦,對,你明天請假,尋人啟事今天晚上發給我。”賀延洲說到,“現在把耳釘的照片拍下來。”
溫瑾的心徹底了,是暴了還是沒暴啊?
他死都不讓死痛快!
雖然強裝鎮定,可拍照的手,一直在抖。
“賀總,您剛才說的‘那晚’是哪晚?我才想起來您說的話。”溫瑾拍完,收起手機,假裝不經意地問到,已經不敢正眼瞧賀延洲了。
賀延洲一邊吐著煙圈,一邊說到,“哪晚,知道!”
溫瑾懸著的一顆心,徹底死了。
訕笑著,“是知道,可我不知道,我不是得給您寫尋人啟事的麼。”
“兩個月前,保利酒店,在床上掉了一只耳釘。”賀延洲從一邊打量著溫瑾。
“那好,晚上我編輯好就給您。”說完,溫瑾拉開車門便落荒而逃。
溫瑾打車回家的路上,便把這條信息編輯好了:【本人于兩個月前在保利酒店撿到金耳釘一枚,請失主攜另外一只耳釘上門認領。】
標準的尋找失主范本。
發給了賀延洲。
賀延洲:【起步價還沒到家?】
溫瑾又臉發熱,他捉住說謊是不是特別有就?
【我家雖然近,但尋人啟事就兩句話的事兒,不費時間。您看看我這樣寫行嗎?】
賀延洲沒回,但是很快熱搜上就出現了一條:【尋找一位士,白貌大長,兩個月前在保利酒店2024房間醉得不省人事,一直抱著邊的男伴喊‘阿琰’,意迷中掉了一只耳釘。】
他還附上了金耳釘的那張照片。
聯系人寫的是溫小姐。
溫瑾瞬間就嚇傻了。
阿琰,阿琰,那是祝琰的名字……
都不知道自己喊了一晚上“阿琰”。
怪不得賀延洲說總是稱呼別人!
他這條尋人啟示,只要認識溫瑾和祝琰的人,可能會馬上知道是誰,“意迷”四個字,也會讓別人迅速腦補出來,溫瑾在酒店跟除了“阿琰”以外的男人上床了。
賀延洲真狠,他差點就把溫瑾的份證報出來了。
他絕對是在凌遲溫瑾,凌遲!
他是不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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