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搞錯了,而且不管你說什麼,他的事都跟我沒關系,別再給我電話。”
接著秦書意便掛斷電話,手機里傳出一陣忙音,再打回去已經打不通了。
秦書意這邊正在去醫院的路上,不知道剛剛那電話是惡作劇還是什麼,反正不予理會,直接掛了,不再接任何電話。
一直到了醫院,秦書意去了醫生那通了一下母親的況,這才回到病房陪母親,母親的況還是不太樂觀,差點沒認出是誰,還是護工幫忙解釋一通,母親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兒,母親現在這幅樣子像是小孩子,無時無刻都得有人陪著,而秦書意沒辦法時時刻刻都陪著,很疚,心里過意不去。
母親就連話都說不清楚,沒有邏輯,護工說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很清醒,什麼都知道,不好的時候就是糊涂,什麼也說不清楚,語言退化也厲害,這還算是正常的,母親的況還不算惡劣,起碼很乖,不犟,別人說什麼是什麼。
就算‘不認識’秦書意也不會對發脾氣,就是一副很陌生的眼神看秦書意,完全認不出來。
秦書意明知道會這樣,心里還是有落差,窒息一般,都快穿不過來氣了。
“秦小姐那個這個月的護理費是不是也要結一下了。”護工拉著秦書意小聲和說。
秦書意反應過來說:“月初我不是轉給你了嗎?”
“不好意思啊秦小姐,差點忘記和你說了,我的護理費已經漲價了,別家給我開了很高的工資,我念及到還沒完你這一單才拒絕他們的,所以你也該按照市場價給我。我這麼盡心盡力的,對得起這個費用,我也不是坐地漲價,確實市場是這樣的,好幾個人挖我,我都沒有去。”
秦書意好一會說不出話來,這還不是漫天要價嗎,說漲就漲價,也沒有提前通知,不過這位護工很盡責,工作態度沒有毫問題,也了解過市場價,本就是做這行的,于是便說:“當時我找你的時候是有簽合同的,現在還沒到合同上寫的約定時間,如果要續約到時候再談工資的事,現在我沒必要和你談。”
護工臉不太好看了,說:“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提前解除合同。”
“提前解除合同也得在我找到有人代替你的崗位下才能做。”
“一個月,就一個月,你不要欺負我不懂合同法,我知道你是什麼職業,但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我盡心盡力照顧你媽媽,可沒有任何工作上的失責,你不能白嫖我的勞力。”
秦書意不知道為什麼護工突然這樣說,明明之前合作的很順利,護工阿姨人也很好,除了每個月的工資,明明有單獨發過紅包問阿姨,就是希阿姨多用點心照顧,現在怎麼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沒時間追究,穩住了阿姨后又要重新找護工阿姨到醫院照顧母親。
母親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坐在床上沉默,沒人知道在想什麼,就連秦書意也不清楚,來到病床邊,喊了聲媽媽,秦母沒有回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媽媽,我是書意,不記得我了嗎?”
秦母只是看著,沒有說話,好像在極力辨認是誰。
秦書意忍著潤的眼眶,說:“媽媽,我是書意,是你兒,還記得我嗎?”
秦母看了好一會,只是笑,什麼都沒說。
看那樣子,是真認不出來了。
秦書意很有耐心說:“媽媽,我要重新找個阿姨照顧你了,等我這邊再穩定一點,我就帶您回家,到時候我來照顧你。我們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跟母親說,其實也是跟自己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遙遙無期,看不到頭。
……
江東嚴喝的爛醉如泥被江遠覺撞見了。
江遠覺恰好和朋友聚會,中途接了個電話回來便和友人告辭,他走出包間去了江東嚴所在的包間,便看到江東嚴癱倒在沙發上,包間一地狼藉,江東嚴也好不到哪里去,還在發火,邊上兩個人都攔不住。
江遠覺后跟著助理,助理趕關上包間的門,免得被別人看見了。
“江總,小江先生他……”
江遠覺淡淡吩咐道:“潑冷水把他潑醒。”
其他倆個朋友認出江遠覺的份,一時半會都沒說話,包間空氣一瞬間都凝滯住了。
助理不敢怠慢,拿了冰鎮的礦泉水就往江東嚴臉上澆,助理看那兩人還愣著,說:“愣著做什麼,搭把手,把那幾瓶礦泉水擰開。”
那倆朋友都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的,趕幫忙手擰礦泉水,一腦全忘江東嚴上倒,冰鎮的礦泉水冰冷刺骨,江東嚴很快就被冷醒了,神抖索罵罵咧咧,助理這才停下來,那倆朋友也趕躲開,江東嚴跟落湯似的,渾噠噠的,他一個勁罵個不停,當看到江遠覺的時候,一下子怔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人。
“爸?”
江遠覺不怒自威,上氣場更是強大,“幾個意思?”
“爸,你怎麼在這里……我……”江東嚴一下子就萎靡了,不敢相信江遠覺在這里。
江遠覺笑了笑:“怎麼,好玩麼?”
“爸,不是這樣,我沒這個意思……對不起,我喝多了,沒想到……”
“你什麼都沒想到。”江遠覺明明是笑著說話,卻讓那個江東嚴很慌張,他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里到父親,這要是知道,他就不來了。
“爸……我……”
“你像什麼話,你告訴我。”江遠覺坐在沙發上,淡定了煙,旁邊站著其他人,他語氣很平靜,卻讓人不寒而栗。
到底是浸yin商場多年,江東嚴到底還年輕,那點膽子在自己父親跟前瞬間小得可憐。
江東嚴低著頭,冷得發,都不敢看他一眼,“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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