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結束后，秦書意照顧喝多的程頤川上了車，送他回家休息，程頤川暈乎乎的，問：“那些客戶安頓好了？”

“都安頓好了，聯系了酒店的接送車來接他們。”

程頤川著眉心：“那就行，你也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你家住哪，司機，先送回家。”

秦書意連忙擺手：“不用的，程總，先送您回去，等會我會自己打車回家。”

“都幾點了，你一個孩子沒有問題？”

“沒問題。”

程頤川說：“算了，這麼晚了，你一個孩子回家我不放心。還是先送你回去。”

程頤川就和司機說了一聲。

秦書意只能說出自己家的住址，讓司機送回去，便和程頤川道謝，“謝謝程總。”

“不用，難為你了，陪我出來應酬。”程頤川還是很好相的，他對下屬也不錯，比起周韞墨，他算和悅那種，但剛剛在應酬上就像是笑面虎，對誰都是笑呵呵的。

秦書意心里忍不住拿他和周韞墨做比較，周韞墨是另一種類型，他應酬只有和朋友的局才會稍微放松點，臉上才有笑容。

過了會程頤川說：“上次你和周韞墨出差，他有沒有難為你？”

“沒有的，周總沒有難為我。”秦書意真真如履薄冰，那一個心虛，畢竟上次和周韞墨出差，白天是上下級，晚上也是上下……

是男的那種。

程頤川悠悠笑了聲：“聽說你和江東嚴要復合了？”

秦書意瞳孔一驚：“什麼？”

以為自己聽錯了。

程頤川勾了勾角，外邊的燈照在他上，勉強能看清楚表，“我聽說了，你和江東嚴要復合了？”

“不是。”秦書意否認道，雖然不清楚怎麼程頤川都聽說了，這事怎麼就傳開了……

程頤川哦了聲，饒有興致：“我和江東嚴的關系你也清楚，周韞墨和江東嚴的關系，你更清楚。”

秦書意沒有否認，是的，很清楚。

程頤川又說：“其實我也沒什麼意思，你不用那麼張。”

秦書意怎麼可能不張，他都提起這事了，甚至反應過來他為什麼要帶出來應酬。

“我要是沒記錯，我們當初是一個高中吧？”

“是。”秦書意點頭。

“我記得你。”

這話一出，秦書意不由自主看向他，莫名的很是張，“程總……”

“你就當我沒事回憶青春了，你不用張，隨便聊聊。”

“嗯……”

“其實不止我記得你，周韞墨也記得你。”

聽到周韞墨的名字，秦書意心臟莫名堵了堵，周韞墨記得？怎麼可能，都沒說過，什麼時候記得的？

秦書意很好奇，便問他：“為什麼會記得我？”

程頤川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賣起了關子，沒有回答。

他不說，秦書意也沒追問。

過了會，程頤川這才又說：“那你得問周韞墨了，我也是因為周韞墨才知道你的。”

“……”秦書意這下更糊涂了，怎麼可能是因為周韞墨……

不過也讓秦書意肯定了程頤川是知道和周韞墨的關系，抿了抿，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麼好。

程頤川沒說，秦書意也沒再問，回到小區附近，車子停下來，秦書意跟程頤川道了聲謝謝。

程頤川又說了句，表有些深沉：“秦書意，我作為周韞墨的朋友，并不看好你們。”

說完程頤川就走了。

車子離開后，秦書意收回視線回到家里，神恍惚，心里一片碼，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麼。

來到家門口，卻又看到一道悉的影，空氣里還有一煙味，他的視線落在上，什麼都沒有說。

“你……”秦書意開口問他，“你怎麼在這？”

剛說完抿角。

周韞墨視線在上流連，接著說：“這麼晚才回來？”

“……”

周韞墨說：“白天你不愿意和我聊，現在可以了麼？”

秦書意眼皮跳了跳，“聊什麼？”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書意。”

“我沒什麼要說的。”秦書意避而不提，“時間很晚了，你該回去了。”

周韞墨心想該生氣的不是他麼，他特地跑來找，想把話說清楚，倒好，直接下了逐客令，不并不打算理他的意思，談也不談。

周韞墨幾步上前便抓住的手腕，沒讓走開，他直接將人抵在堅的墻壁上，他低頭盯著，兩個人的距離很近，鼻尖都要到一起，呼吸更是纏在一塊，他們對彼此的氣息很悉，這麼近的距離，隨時都有可能吻在一起。

“你是真打算和江東嚴在一起？”

秦書意說：“不是。”

“那為什麼和他一塊出現，你甚至沒有拒絕他。”周韞墨語氣很重，呼吸更是很沉，“你知不知道我很在意？你有考慮過我是什麼麼？”

秦書意垂眸，表淡漠，“你和魏冉不也是這樣？為什麼要問我？”

“我和魏冉什麼都沒有。”

秦書意說不出來和江東嚴什麼都沒有，周圍人都知道和江東嚴的事，即便說了，江東嚴會相信麼？

只怕本不會相信。

周韞墨盯著的神，說：“秦書意，還是你跟我就只是玩玩，你心里還是惦記江東嚴的？”

秦書意心里如麻：“你不信我，我說什麼都沒有用。”

“你和江東嚴是叔侄，你應該有聽說，我和他那兩年……”

“你和他沒有實質關系。”周韞墨篤定道，這點他是清楚的，但他們倆是有一段的，至于為什麼沒有發生關系，他不認為是江東嚴珍惜，他也沒有忘記，第一晚那回是喝了酒。

秦書意說：“是啊，那不能代表什麼。”

“那我們呢？”

“也不代表什麼。”秦書意故意表出輕佻的語氣，“你不會認為我們倆真有什麼可能吧？你每次和我親的時候，心里難道不會想我和江東嚴的那兩年嗎？”

“你不在意，你的家里人萬一知道了，不會在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