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喬蘇】對峙

經過這些天的洗禮，蘇藜也瘦了許多，每每睡，那晚的事總會像惡魔一般在夢裏囂著，讓難以安眠。

這幾天警方那邊拒絕探監，除了藺盡以能進來和通外，幾乎都不怎麽說話，人也顯得格外憔悴。

被法警帶上法庭之時，庭審現場已經有不人了。

除了法院的工作人員外，旁聽席裏有喬逸興和虞清瑗夫婦，還有喬惜雅和……那張從骨子裏都抗拒的臉。

——喬霈嶼。

兩人的目在空中相遇時，蘇藜停了腳步，錯愕的了眼瞳，有些不可思議。

喬霈嶼看到，心髒本能的被揪住，拳頭握。

他是三天前知道的。

因為喬逸興和虞清瑗一直不回來，先是讓喬惜雅起疑了，打了個電話過去，正好那時候虞清瑗正在哭，以為父母是吵架了。

想著開庭的事，喬逸興也是覺得多一個家人在，也能讓蘇藜心安一分。

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喬惜雅，讓直接來京郡，還警告了，這事暫時不能告訴喬霈嶼。

可上應著好的喬惜雅，一想到喬霈嶼和蘇藜，覺得他們兩個就像一對苦命鴛鴦似的，兩人都不好過。

上次喬霈嶼吐的事就把嚇得不行，如果此次敗訴了，蘇藜是要牢獄之苦的，以後喬霈嶼遲早都要知道的，那時候他又是怎樣的心呢？

會不會承不住？

所以，掙紮了半個小時，開車去了連雲山莊，然後兄妹倆直接包機來了京郡。

可來了之後，警方那邊不讓探，可算熬到了今日，終于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那個人。

片刻後，他察覺到一道探究和詭譎的目，他微微側眸，發現這道目是從原告席投過來的。

周子牧頭上還綁著繃帶，帶著一頂咖的針織帽子，雙眼凹陷，讓原本還算得上俊朗的面容添了幾分駭，但從外表上看，他還很虛弱。

他其實還不到可以出院的指標，但奈何今天開庭，他作為當事人，為了能勝訴，他還是來了。

在看到蘇藜時，他雙眼裏迸發出來的只有無窮無盡的恨意。

讓人很難想象，初夏時，那個滿是神采奕奕的男人為了追，會花很多心思去哄開心，也會耐心的等下班，記住吃的東西，喜歡的等等。

可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就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差別了。

他邊坐著自己的父母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律師，左側的旁聽席裏，坐了幾道蘇藜還算悉的影。

殷婷和男朋友，還有幾個是他見過的朋友。

怎麽說呢，殷婷他們幾個肯定是無條件的站在周子牧那邊的。

和周子牧分手後，殷婷也來當過兩次說客，想讓他們複合，但蘇藜子雖然綿綿的，說話也輕聲細語的，可決定的事可不是誰都能輕易改變的。

最後一次，殷婷還和翻了臉，說大哥為付出了多多，不知好歹，說沒有良心，說……總之就是沒有什麽好話。

看不到這份裏存在的問題，自始至終出發的角度都是偏向周子牧的，蘇藜也沒指會理解自己。

甚至，在這兩次說客裏，殷婷一次都沒說過，周子牧哪裏做得不好，只說周子牧為做過什麽。

在被告席上落座，和一旁的律師藺盡以對視了一眼。

藺盡以朝微微頷首，低聲道，“安心，會贏的。”

這五個字倒是真的讓穩住了心神，也像是得到了保障，讓有了底氣。

庭審前期敘述案件過程，舉證例證，雙發律師據理力爭倒也蠻順利的。

藺盡以到底是有著京郡第一律師的名號，也并非虛名，他神鎮定，言語犀利，總是能一針見，對方律師本來對上他就力大，這會也是節節敗退，臉漲得通紅，梗著脖子反駁他的觀點。

“審判長，被告律師從出發點就是錯的，據我當事人的敘述，當天他在樓下等被告，被告回來後，兩人在樓道發生了爭吵，而後那天因為時間太晚，為了不打擾鄰居，被告邀請我的當事人上樓。”

“只是兩人的爭吵愈演愈烈，我當事人也確實存在失言之舉，才會刺激被告對他下此毒手。”

其實在前面雙方律師涉此案時，周子牧那邊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說法，只是蘇藜不知道。

現在聽到對方這樣說，心髒跌宕起伏，緒也變得激了起來，死死盯著周子牧，搖頭梗咽，“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法，不是這樣的，我本沒再樓道見過他，甚至我進了屋都不知道他會在……”

“你不知？”對方的律師冷哼了一聲，顯現出信心，“據我所知，你那個房子并不大，只是個兩廳的單間，從門口進去就能一目了然看到全屋的景象，你怎麽會不知道！除非，你撒謊！”

“我沒有，我沒有撒謊。”

許是被對方律師的氣勢迫，還有言語緒上的刻意引導，蘇藜激的站起，“那天我回去很晚了，沒有開燈，是他忽然沖上來抱住我……周子牧，你為什麽不敢如實說出來，為什麽要這樣害我？！”

藺盡以手輕輕住了的手臂，“別急，他這是在故意激你。”

“藺律師，他撒謊，他撒謊。”

“我知道。”藺盡以看了眼對方律師，又向前方，“審判長，我方當事人因為那天事了不小刺激，有心理醫生的診斷證明，對方律師刻意言語激我方當事人，給予法庭警告。”

藺盡以早就提過蘇藜的心裏診斷證明書，有中度抑郁跡象。

審判長拿著法槌一敲，“原告律師注意措辭，警告一次。重新舉證敘述。”

對方律師面一訕，要是只有蘇藜一個人就穩勝券了，偏偏給辯護的人是最難搞的藺盡以。

他又正道，“如果是我當事人行不軌，被告第一次執起的花瓶砸向他有可原，可後面又用煙灰缸砸了我當時人的頭七八下，這不止是想阻止他，而是想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