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是流浪狗,非常缺乏安全,被江倪撿來養,這是第一次這麼久沒見到,所以心理有點抑郁,每天就趴在玄關等江倪,眼穿。
周瑾序問:【你什麼時候回?】
江倪:【明天下午的票。】
那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呢。
周瑾序:【它好像不太行,今天都不吃飯了。】
周瑾序把球的飯碗拍了照發給江倪,狗糧還是滿的。
這麼臨時,江倪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京市。
江倪試探回:【要不你哄哄它呢?】
周瑾序:“……”
裴兆臨注意到江倪低著頭看手機,側目看向:“怎麼了?”
江倪收起手機搖頭:“沒事。”
一頓飯賓主盡歡,因為吃得比較晚的原因,直接續了晚餐,天都黑了。
原本姥爺還想留裴兆臨在家里住一晚,奈何家里沒有空房間了,不過裴兆臨來之前也已經訂好了民宿,就在村里,不是很遠。
江倪送他出去,沿路很安靜,還遇上了幾個鄰居。
托卓母的福,現在村里的人都知道結婚了,沒人再給做的心思。
這會兒看到江倪邊高大男人還以為是老公,江倪笑著解釋。
裴兆臨看著的樣子,忽然又想起那年,也是這樣的路,兩側的樹木高大茂,燈打落大片的影。
那時候他們也經常這樣并肩走在一起,很多個夜晚都是。
他回來后一直在想,想當年的事,在想如果那時候他沒有因為顧及世俗的眼推開了江倪,現在可能一切都不一樣了。
可沒有如果,他錯過了。
因為他的膽小。
巷口的燈多了起來,不小店還開著。
店門口的小孩子聚在一起玩,這條路走到了盡頭。
裴兆臨提前了車,這會兒已經到了,在巷口等著。
看著他坐上車,江倪這才轉往回走。
這條路不長,很快就回到家。
姥爺問江倪:“小裴坐上車沒?”
江倪點頭:“坐上了。”
姥爺說:“他喝了酒,得讓他路上注意了。”
姥姥橫了老伴一眼:“讓你喝點,你還非拉著小裴一起喝。”
姥爺辯解:“我沒讓小裴喝多!”
二老拌了幾句,氣氛還歡樂,江倪笑著兩頭安。
洗完澡江倪在客廳,姥姥從閣樓出來,手上還抱著一個紙箱。
“今天小裴來了,我才想起來小閣樓里收了不他給你寄的禮,還有你以前讀書時候那些東西,我都收著呢。你看看,這些東西你到時候要不要拿走。”
江倪讀書時很喜歡收集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攢一攢就是一堆。
老人家念舊,總是收得整整齊齊的,江倪用的、收藏的,都收了起來,這麼多年攢了一整箱。
江倪趕忙起從姥姥手里接過箱子,眼里有幾分不贊:“你腰椎不好,別老搬重。”
姥爺找到了跟自己統一戰線的人,免不了也說幾句:“就是就是,每次我說了,都不聽!”
姥姥一臉不以為然:“輕飄飄的,哪里會重?”
“那也要注意了。”江倪叮囑:“別老覺得這沒什麼那也沒什麼的,要好好保重。”
姥姥笑著:“知道了知道了,你們爺孫倆真是嘮叨死了!”
江倪還想說什麼,門鈴卻響了。
這麼晚了,也不知道會是誰。
江倪放下東西走出院子去開門,卻不想會看見周瑾序。
“你怎麼來了?”很詫異。
下午也沒聽過周瑾序說要來。
他不是很忙嗎?最近他的行程很滿。
怎麼還跑過來?
周瑾序大概是剛下飛機又坐了很久的車的原因,向來一不茍的有了幾道褶皺,帶著幾分風塵仆仆。
他的聲音低沉渾厚:“因為想你。”
“?”
“我說球。”他示意江倪看地上。
周瑾序這趟來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把球也帶上了。
原本還病怏怏無打采的趴在地上的球,在聽到江倪的聲音時立馬就站了起來,沖到江倪腳邊撒。
里還一直嚶嚶,聽起來委屈極。
江倪把一直拉自己的球抱了起來,仍是覺得無法理解:“我明天就回去了。”
就一天時間,還特地折騰一趟,實在夸張。
周瑾序:“心理醫生說最好還是讓它早點見到你。”
江倪:“……”
二老看江倪去開門半天沒回來,于是走出房子揚聲詢問:“倪倪,誰來了?”
江倪回頭就見到二老從屋子里一前一后的走出來,在注意到背后男人是誰時臉上也出現了驚訝的表。
“小周啊!”姥爺吃驚:“這麼晚了你……”
姥姥:“倪倪不是說你忙,沒時間過來嗎?”
周瑾序從江倪背后走出來,先是禮貌的喊了人,然后解釋道:“前幾天確實有點忙,但現在忙得差不多了,我聽倪倪說姥爺最近不是很好,想著還是得來看看。”
二老面面相覷,姥姥先反應過來熱絡道:“你有心了,來,快進來!”
姥姥招呼著他進屋里。
問周瑾序:“小周吃過飯沒有?”
周瑾序搖頭:“還沒有。”
下飛機后就直接過來了,他路上什麼都沒吃。
姥姥當即道:“那我給你下個面條給你吃?”
周瑾序很有禮貌:“謝謝姥姥。”
二老見周瑾序來,很熱絡的張羅了起來。
江倪把球放下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小聲的跟周瑾序說話。
“你要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好提前跟兩位老人說一下。
周瑾序目掃過房子的裝修,已經是比較老舊的款式了,勝在溫馨。
他收回目:“我下午給你打過電話,但你沒接。”
“?”
江倪去找手機,下午沒電了放著充電,這會兒電滿格了。
件,發現周瑾序下午確實給打了電話,沒接到。
“我來這里,打擾到你了?”他突然問。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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