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兆臨忙完工作準備回家,沒想到會在地下車庫遇到江倪。
看這個場景明顯是追尾了,他下車關心:“你還好嗎?有沒有傷?”
“我沒事。”江倪搖頭:“就是車子有點小問題。”
裴兆臨:“報保險了?”
“對。”江倪點頭,又問:“你剛下夜班?”
“不是,昨天下班沒回去。”
江倪心里了然,醫院就兩個班,白班和夜班,上班時間固定下班時間就不一定了。
有時候臨近下班點遇到一臺大手,做到凌晨留宿醫院也是常事。
保時捷車主見男人和江倪語氣稔,以為兩人是一對,又開始道歉。
“抱歉啊,是我的過失,我全責。”
江倪沒怪他,雖然嚇了一跳,但沒傷,對方態度又這麼好,沒有必要咄咄人。
“沒事。”又說。
裴兆臨看了眼車尾的損壞程度:“你讓人來拖車沒有?”
車尾燈壞了,車也凹進去,看起來不太穩固的樣子,保險起見還是不要再開了。
江倪也是這樣想:“保險公司會一起負責。”
“那你怎麼回去?”裴兆臨開口:“我一會送你吧。”
“我一個人搞得定。”
雖然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況,但也不算多大的事,一會兒保險公司的工作人員來了給他們理就好,沒有必要麻煩其他人。
“兆臨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
醫院的值班室可不好睡,又窄又單薄,江倪驗過,狀態是很疲憊的,不想耽誤裴兆臨休息。
“沒事,正好我們一直也沒機會一起坐下來好好聊聊天,時間差不多,弄完一起去吃頓飯?”
裴兆臨話都說到這了,江倪也不好再推。
好在保險公司就在附近來得也很快,理完之后江倪就坐上裴兆臨的車。
裴兆臨在國外待了好幾年,京市日新月異飛速發展,到都變得陌生起來。原本他是打算帶江倪去他以前常去那家店,那時他們兩人有一起去吃過,口味也合適,但聽江倪說起才知道那家店已經倒閉了。
最后在江倪的建議下兩人去了云錦齋,地道的本土菜系,覺得裴兆臨會喜歡。
正是飯點,云錦齋來用餐的人不,包間全滿,兩人坐的一樓大廳。
看著菜單,裴兆臨嘆:“這些年在國外,很想念國的食。”
“那今天多吃一點。”江倪說:“這家店口味做得很不錯。”
飯點的時間,菜上得不算快。
裴兆臨提起江倪的婚事:“一直沒來得及跟你坐下來聊天,聽說你結婚了。”
江倪點頭:“是。剛結沒多久。”
周、江兩家婚事不用刻意打聽也能知道,裴兆臨知道江倪的新婚丈夫是誰,他問:“他對你好嗎?”
“好的。”江倪笑:“相得很愉快。”
裴兆臨垂眸:“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突然結婚。”
明明在這之前,從未聽過和哪個男人走得近。
江倪倒是坦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年紀到了,合適的就結了。”
在這個圈子,大家都心知肚明,婚事合適最重要,說不的才虛偽,不是周瑾序也會是其他的門當戶對,對家族有助力的對象。
江倪對婚姻的想法淡泊,只是在能力范圍做出了當下最好的抉擇。
裴兆臨心里有數,沒有問不,默了一瞬又溫笑道。
“如果當初我答應了你的告白,或許現在會不一樣。”
舊事被人突然提起,江倪再次想起了那年的景。
裴兆臨出國前,江倪問過他,要不要在一起。
當時裴兆臨只是了的頭發,用一貫的溫和態度對說了句:“你還小。”
接著,他出國,上大學。
頭一年兩人還有聯系,裴兆臨也會托人給帶各種禮,再后來大家都忙了起來,有學業有課題,他開始工作,兩人之間隔了十幾個小時的時差,漸漸的就淡了聯系。
江倪挲著陶瓷杯沿,清茶的熱霧在眼前裊裊,像過往沉浮。
“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我從來不想如果。”
比起無法扭轉的過去,更傾向把握現下的一切。
過去無法重來,唯有現在是可以掌握在自己手掌心的。
看著裴兆臨的眼睛,江倪思考了一下還是道:“我很滿意我現在的婚姻。”
當年竇初開,確實對裴兆臨這個十分照顧自己的鄰家哥哥產生過愫,那時候被拒絕也有幾分小傷心,但很快就消散。
此刻看著他,心里只有平靜。
裴兆臨眼底閃過一黯然,笑了笑:“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一頓飯吃完,兩人從云錦齋出來,門口有人來來往往,江倪被人了下差點崴到。
“小心。”
裴兆臨扶了一把。
云錦齋不遠的一輛白車前,祝曉思一轉眸看到了門口那道纖瘦的影。
很眼。
看過照片,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周瑾序的新婚妻子。
“曉思姐,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京市,我不管,你得找時間陪我一起去逛街!”
站在一旁的伯欣潞絮絮叨叨的跟祝曉思撒,沒得到回應就手去摟:“你在看什麼?”
發現了對方的出神,順著對方的視線發現了云錦齋門口的江倪。
正好是男人扶住人的姿勢。
蹙起眉頭:“那個江倪怎麼回事!?”
嫁給了周大哥,居然還在外面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
簡直是不統!
伯欣潞是伯新源的妹妹,因為哥哥的關系和周瑾序那幫人十分相。
和其他人不同,伯欣潞一直都很崇拜周瑾序這個大哥哥,自從知道周江兩家的婚事后,對江倪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看不上江倪。
江家小門小戶,江倪是小老婆生的,只是個破醫生,認為江倪除了長得稍微好看那麼一丟丟之外,全上下沒有一點配得上周瑾序!
這樣的人能和周大哥結婚,居然還在外面和其他人拉拉扯扯,伯欣潞很生氣。
“都嫁人了,簡直一點分寸都沒有!”
“別這麼說,江小姐可能只是沒想太多。”祝曉思道:“應該是以前習慣了,一時之間沒注意到分寸。”
“曉思姐,你還傻傻替說話呢!”伯欣潞頗有種恨鐵不鋼的氣勢:“要不是橫一腳,現在你才是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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