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跟朋友在一會所玩到天黑，然后還打算去新開的一家清吧坐坐，半路上看到了推著單車的沈寒初。

他來江家已經快一個月了，每天早出晚，好像就只是把江家當了一個睡覺的地方，整天整天的看不到人。

如果不是這次到，江煙都要忘記家里還有這一號人了。

“我還有事，你們去吧。”

大小姐的好奇心起來，要看看這個悶葫蘆到底是在干什麼。

此時已經快十點了，江煙今天穿了小高跟，走起路來優雅的“噠噠噠”作響。

與其說是跟蹤，不如說是大搖大擺。

在看到他走一家餐廳時，江大小姐還以為他是來吃飯的，畢竟這家餐廳看起來還不錯。

里面人不，江煙進去之后到了服務員熱的詢問：“小姐幾個人？”

江煙沒什麼想吃飯的，隨便點了兩個菜后，視線就在大廳里不斷的搜尋。

結果看了半天也沒有在廳找到人。

皺了皺眉頭：“走了？”

“您好，您的餐到了。”一道悉的嗓音讓江煙馬上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江煙看著穿著員工服的年，眨了眨眼睛，原來不是來吃飯的。

看到是，而且還是一個人，沈寒初頓了頓，將菜放好后，提醒：“吃完，早點回去吧。”

江煙單手托腮：“你要在這里工作到幾點？”

沈寒初：“十二點。”

大小姐微微皺了皺眉頭，有點后悔沒有去跟朋友去清吧。

本想著隨便吃兩口，司機來接，卻發現手機沒電了。

大小姐對著漆黑的屏幕大眼瞪小眼，過了半晌，這才慢悠悠的吃起了飯。

今天店里很忙，客人來來回回，直到快十二點了，人才慢慢散去。

沈寒初開始幫忙洗碗，剝蛋。

他干活從來不苦不累，從不懶，人也利索，除了沉默寡言挑不出什麼病。

后廚的人對他印象都不錯。

“外面還有幾桌？”主廚問道。

沈寒初出去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還坐在那里的江煙，年頓了一下，走過去：“你……”

他想問是不是在等他，但好像過于自作多。

“你怎麼還沒有走？”他問。

大小姐了鼻子，剛剛因為困倦打了個呵欠，抬起頭的時候眼眶潤，像是剛剛哭過，搖了搖手機：“沒電了。”

沈寒初看著氣的模樣，呼吸慢了半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舊舊的二手手機，遞給。

江煙看著那手機，“你不是沒有手機嗎？”

沈寒初：“剛買的，有手機方便一點。”

他出來做兼職，手機就了必要的通訊工。

“新買的？”江煙看著那明顯被摧殘過的舊手機，“你是不是被人騙了？這手機明顯就是被人用過的，你從哪兒買的？”

在不可思議的目里，年了下手指，回答：“二手手機市場。”

江煙：“……”

江煙把玩了一下，手機雖然還能正常使用，但明顯就是一卡一卡的非常不流暢。

“這個還不如我的備用機呢，回去你換那個吧。”

這種手機怎麼用嘛。

可沈寒初拒絕了的好意，“不用，這個就能行。”

在大小姐出不滿的表前，他說：“你給司機打個電話吧。”

習慣了被順著的大小姐“啪”的一下子將手機放在桌子上，說：“什麼司機，你不是快下班了嗎，你送我回去。”

忽然的脾氣，讓沈寒初頓了下，他沒拒絕，只是說：“我騎的是自行車，沒有私家車舒服。”

江煙抬起致的小臉：“我命令你，騎車送我回去！”

不去跟朋友玩，在這里坐了半天，還耽誤了睡容覺，他連換個手機都要跟作對。

至于這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這個問題，大小姐才不會管。

現在就是不高興。

看著生氣的模樣，年湛黑的眸子里閃過抹不解，“……好。”

他答應了，江煙也沒有多高興，氣不順的趾高氣揚，“你快點，我困了。”

還有一刻鐘下班，沈寒初忙完了后廚的活，跟老板打了聲招呼，提前五分鐘走了。

從小到大車接車送的大小姐，不會騎自行車，自然也沒有坐過自行車，剛坐上去的時候還新鮮，吹著夜晚的風，還愜意的。

但這份愜意也就頂多維持了十分鐘。

后自行車座，硌得慌。

氣的很，一的貴人，再遇到幾個顛簸，臉都皺在一起了：“我要下來。”

沈寒初聽到靜，將車子停在路邊。

回頭就看到大小姐哼唧著下車，說不舒服。

平時在家里，吃個柳橙都是讓人剝好，剔除干凈，只吃橙的，自行車都沒有見過幾次，從一開始沈寒初就預料到會有現在的況。

所以倒是一點都不驚訝。

“要司機嗎？”他問。

江煙脖子一梗，“我說不用就不用。”

現在司機，不是打自己臉嗎。

不逞強盛氣凌人的就不是大小姐了。

沈寒初掉自己的上。

“你干什麼？！”江煙瞪著他的同時，看了看四周。

此時路上沒有人，車都沒有幾輛，他們在的位置也并不顯眼。

沈寒初看著警惕的模樣，頓了頓，“……我里面還有一件背心。”

江煙濃的睫了下。

沈寒初將襯衫折疊來回，放在了自行車后面的座位上，讓再試一試。

夜，微風，長長的柏油馬路，昏黃的路燈，和騎著自行車的年。

江煙的手揪著他的角，后來就是虛放在他的腰間。

沈寒初盡量保持平穩的車速，繞過不平坦的道路，讓能坐的舒服一點。

江煙抬起頭，能看到年脖頸上微微滲出的汗珠，晶瑩亮。

快到江宅的時候，騎車的年到后上來的馨香。

他呼吸微頓，“快到了，不要睡著了。”

這不是私家車，不能讓想睡就睡。

已經昏昏沉沉的江煙聞言，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之后就沒有了靜。

沈寒初慢慢停下了車，果然還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