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屁摔得很疼,一時間起不來,眉頭擰,氣息贏弱的說:“祁二牛,你敢推我……”
“是你自己摔的!”霍廷霄覺得自己被冤枉了,很是無語。
“就是你推我的!你敢說你沒甩手??”
“我甩了又怎麼樣,我本沒使勁兒,這樣你就倒了?”霍廷霄呲笑一聲,故意嘲諷道,“我知道了,秦,你是不是太虛了?”
“老子比你這頭二老黑牛強壯,老子只是有病了!”秦氣吁吁的說。
“這麼容易就有病,一點病說話都上了,還說你不是虛?”
“草擬大爺!有種你就等老子過幾天病好了,咱倆決斗!”
“決斗就決斗,秦,從小打架你哪回贏過我?”
“那怎麼能一樣!你16就走了,最后一回咱倆互毆我才12,你比我大那麼多,我咋能打過你,你欺負小孩兒!真能耐!”
秦單手撐在地上,牽角,出一抹挑釁的笑,舌頭頂了頂腮幫子,“呵,祁二牛,現在可不一樣了,我23,是男人最威猛的年齡。”
這麼一說,秦突然間悟了。
為什麼以前總覺得自己被霍廷霄脈制?
因為從小就被他揍!
那時候秦年齡小本沒得反抗,每次討人嫌之后,都被霍廷霄當做小崽子一樣拎起來,揍幾圈。
秦覺得自己現在長大了,雖然比祁二牛矮那麼一丟丟,但如果擼胳膊挽袖子的干一架,未必會慘敗!
想到這一層,秦忽然領悟了,突破了!!
是曉曉,給了他反抗迫和欺凌的勇氣!
霍廷霄也冷笑著回懟:“秦,你最威猛的年紀又能咋樣,不還是要跟自己左手作伴!”
被心窩子的秦惱怒,“艸……祁二牛,那你之前不也跟自己左手做伴了27年嗎!比我久!”
“哦,至我到27就有伴了,你呢,遙遙無期!”
霍廷霄站著,秦坐在地上,倆人就一來一回的吵了起來。
“媽的,祁二牛你都快30了,曉曉才19,你是個30歲的老菜幫子,老牛吃草!”
“二愣子!你說誰老呢,我才27哪就30了!而且30怎麼了?你是活不到30歲嗎!?!”
“我當然活得到30,那我也比你年輕!比你晚四年到30歲,反正你就是老,再過幾年你就不行了!”
“你說誰不行呢!你未老先衰!秦二愣子,那你快點好,咱倆干一架,看看到底誰虛!看看誰不行!”
“行啊!輸了就得承認自己虛!承認自己不行,祁二流子,你輸定了!”
初曉覺得頭都要大了,這兩個男人也太稚了吧,這吵的什麼跟什麼啊!左手作伴是什麼意思?
初曉的腦袋運轉速度追不上這倆人皮子了,再聽下去就要懵圈,趕忙拉著霍廷霄的手將他往院子外拽,“祁霄哥,咱們快走吧……”
初曉對祁馨說,“馨馨姐,那我和祁霄哥先走了,你照顧好七爺。”
祁馨聽著倆人吵架已經笑得快要滾到地上了,忍住了笑意說,“嗯,行,曉曉,二哥,你們放心吧。”
兩人正要往外走,迎上了過來的趙玉蘭。
剛才祁馨初曉給秦送飯,忘了讓他倆把大舅給開的藥片拿來了,所以趙玉蘭又親自過來送了一趟藥。
看初曉拉著霍廷霄,霍廷霄氣沖沖像是想要殺人,趙玉蘭問道:“祁霄,曉曉,咋的了?”
“姥姥,沒事兒,我們回去吃飯吧。”初曉說。
祁馨在院子里拉著秦,“七舅姥爺,你先起來,地上涼,你這還病著呢,趕回屋吃飯,湯沒了就沒了,不是還有好幾個菜呢嗎。”
趙玉蘭尋聲一看,過鐵柵欄,看到秦整個人倒在地上,臉煞白。
連忙沖進院子里問,“小,你這又是咋了,擱地上趴著干啥?”
“姐!”秦委屈的告狀,“祁二牛給我拉倒了……還搶我湯,我湯全撒地上了!”
“啥??”趙玉蘭問,“祁霄,真的假的?”
“真的。”
“你這是要干啥呀?從小你倆就掐架,小比你小好幾歲,你就讓著他點唄!”
趙玉蘭倒是也不偏頗,對秦說,“小,你也是的,是不是又閑了?”
倆男人誰也沒否認。
從小就是這樣,哪次打架都是秦挑刺兒,然后被霍廷霄揍一頓。
“馨馨,咋回事,你跟說說。”
祁馨和趙玉蘭詳細的說了一下剛才的來龍去脈,因為一個湯,倆人大吵一架,還說等秦病好了要約架。
“啥玩意!秦,祁霄,我這話今天就撂這兒,小時候小男孩調皮,打打鬧鬧就算了,但你倆現在都20多歲的人了,還要打架,別怪那天我提著菜刀去,誰先出手我就砍誰!!”
倆男的都不敢說話了,垂著頭像犯了錯的大兒。
初曉說:“姥姥,你別生氣,注意,都是我不好,是我和祁霄哥吵架了,七爺也是祁霄哥不小心推倒的,其實祁霄哥沒使勁兒,七爺是因為生病了所以沒站穩,他倆剛才就是說著玩的,不會打架的。”
趙玉蘭見狀,嘆息一聲,開始安排,“小,你趕自己回屋吃飯,馨馨,你和曉曉也回家去吧,先吃飯。”
“祁霄,你跟我來。”趙玉蘭將霍廷霄帶去了村子一塊兒空地。
“不是,祁霄,曉曉就給秦做個病號飯,你發啥瘋?”
“姥,他,他……”霍廷霄言又止,“反正我不希他吃小小做的椰子,再說了他那個病指不定都是裝出來的。”
“什麼裝出來的,我早上親自去看的,那腦門子都直燙手,臉都燒紅了!”
“那也可能是他把自己故意折騰病的!”
“他裝病干啥,你想啥呢!!”
“姥!秦他,他對小小……”霍廷霄一閉,不想再說下去了。
趙玉蘭轉了轉眼睛,臉猛然一僵,“祁霄,你別瞎說,小對誰都笑呵呵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姥,反正我不能忍他和小小關系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