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人至深的溫畫面一下子被破壞掉,喻燼角搐,他沒想到,蘇長樂居然有個這麼不靠譜的親爹!
說的是什麼話呢!偏偏他還不能發作。
此時,蘇長樂才扭頭過去看梅若海。
這是親爸,認識,從小七爸留下的那些畫面里頭,看過很多次。
歪著頭左右打量,就見梅若海站得筆直,目炯炯地盯著,說:“你就是蘇長樂,樂樂?聽說你自己取的名字,好的……”
其實當年吧,他們兄弟海和山,媽媽紅,他是打算給閨梅綠的,諧音,多占便宜啊。只是這念頭在腦后里閃過幾回,并沒有真的確定下來。
他長嘆一聲,語氣里帶著點兒滿足,說:“跟你媽長得真像。”
蘇長樂:“……”
扭頭看了一眼那邊的小花苗,然后不知道接什麼話了。
蘇長樂其實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見到爸爸應該是很高興的,只是老爹一來就說什麼給喻燼戴綠帽,就有點兒無言以對,現在麼,又是朵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緒,于是想了想,用兩片葉子擋住臉,表達自己很的意思,然后說:“長樂是你哥哥的兒孤兒院給取的名字,我很喜歡,也就用了這個名字。”覺得是長長久久,快快樂樂的意思,所以就一直用了下去,兒沒想過改名。
“那現在我們父倆見面了,你得梅長樂了。”梅若海說。
就見蘇長樂搖頭,“沒長樂怎麼行?”
梅若海:“……”果然是自己兒,腦袋瓜子瞬間轉到諧音上去了,他還沒自己想過給他取名梅綠呢!
“那跟你媽姓?你媽也沒姓啊,小紅來著。”
藍星那個有鄉土歷史氣息的名字,被王花了,瞬間就變得高檔大氣上檔次,誰敢說土氣?
蘇長樂便扭頭看向了遠時秋的方向。
不知道為什麼,對時秋充滿了好,總想親近。
說是媽媽的親人呢!
對方恍惚是察覺了的視線,往前輕輕邁出一步。
就見時秋道,說話的時候,眼睛里都有一層瀲滟水,“姓時,你媽媽姓時。”
蘇長樂立刻興地拍起了葉子,像是在拍掌。
“那最好,時長樂啊!”
時時樂,長長樂,其樂無窮。
一旁想說可以隨夫姓,喻長樂的喻燼:“……”看來,已經沒有開口的必要了。他覺得這個世界可能是尊,否則的話,那個據說是什麼嘯天狼王的溯淵,初次見面介紹自己的時候,咋只說了一句,我是時秋老公呢?
所以,他以后會不會從浴巾改名巾,還是個問題。
這邊,解決了名字問題,現在改名時長樂的花花高興地轉過頭,問:“爸爸,怎麼你們也在這兒?”
那聲爸爸得自然,也沒什麼好猶豫的,畢竟,以前的目標 ,不就是開著飛船滿星際晃,尋找父母的蛛馬跡麼。
現在,他們終于相逢于這神奇的世界里。
青按下那攻擊按鈕的時候,蘇長樂有些難過。
想,所謂的有緣關系的親人,其實也沒那麼重要,雖然可以理解,在那種況下,青做出的選擇并沒有問題,的確像是怪,并且還有親妹妹蘇長樂的尸骨,但理解歸理解,隔閡歸隔閡。
然現在,就找到了真正的親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經完全接,并不覺得疏遠。
好像那是與生俱來的親近,是流淌在的的牽引,讓這個剛剛見面的人都不再陌生,像是本沒有分開過那麼久。
“那說來可就話長了……”
時長樂以為梅老爹要開始講一個驚心魄的故事,誰知道他皺了下眉頭,“太長了,一時半會兒說不完……”他頓了一下,“我去看看你媽哈。”
轉要走,想了想,去兜里掏出個東西,是一對手鐲,他看了看,怕傷了葉子沒套在枝丫上,而是蹲下,把鐲子掛在了翹起來扭的一截須上。
也就是說,戴時長樂腳丫子上了。
“這是同心鐲。”梅若海站起來,“從一墓里撿的,本來打算跟你媽帶的,先給你們好了。”
他拍拍手上的泥,“帶了這手鐲,夫妻之間會有應,若是他遇到危險,你第一時間就知道……”說到這里,梅若海轉頭看喻燼,“要是他對你不忠,你也第一時間知道。”
梅若海臉又綠了。
什麼他對不忠?
“他是靈韻骨嘛,在這個地方,很修歡迎。”
時長樂不懂靈韻骨是什麼意思。
沒等其他人解釋,真學霸理論知識一級棒,才來修真界幾個月,就已經整理出一個完整的修真系統的小七爸很認真負責地解釋起了靈韻骨,還用的是投影放映模式。
時長樂秒懂!
就是修都想睡他!
瞥了喻燼一眼,冷哼一聲道:“你還是個招蜂引蝶質呢。”
喻燼有點兒尷尬。不過那尷尬轉瞬即逝,他臉皮厚,當即哈哈笑道,聲音也放低了一些,略有些沙啞著道:“那你可得看點兒。”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都上了!
時長樂有點兒臉紅,好在現在是紅花,臉紅也看不出來。
低頭,用兩片葉子輕輕了一下喻燼的臉,一人一花就那麼靜靜挨著,好似站在一起,也能站到天荒地老。
小七爸和時秋他們悄悄離開了,他們都不知道。
“你送我的五彩石救了我。”時長樂說。
“恩,你救了我。”喻燼回答。
“我什麼時候才能變人呢?”有些憂傷。
“那你可得快點兒!”喻燼皺眉,一本正經地說:“他們說我這樣的靈韻骨,先天元非常珍貴,十全大補。我辛辛苦苦保留到現在,都是為了你。”
“先天元是什麼?”時長樂兒沒聽出來喻燼這不要臉的又一言不合開了車。
旁邊那明明在跟花媽媽聊天的梅若海突然轉過頭來,說:“你小子是皮了吧?”
糟糕,忘記岳父還在旁邊了……
偏偏時長樂還在追問,“先天元是什麼?”
“就是我們結婚那天晚上要做的事了。”的,現在他可不敢多說。
結婚的晚上要做什麼,這個時長樂知道啊,于是大概覺得自己領悟了什麼,哼哼了兩聲,沒再說話。
“我昏迷過后,你遇到些什麼?”好奇地問。
喻燼就開始講述他醒來過后的一系列經歷了。
從遇到一群土撥鼠開始,他講自己去到同心村,跟狗做朋友,還認識了里頭幾個人類修士,跟狗兄弟一起攀登通天梯……
他沒說自己曾有多難過,也沒說攀登那通天梯時有多辛苦,只是講那些高興的事,土撥鼠們送靈果,修送修煉法訣,狗兄弟幫他的忙,等等等等……
他說話,時長樂就在一旁歪著腦袋聽,聽著聽著,便到了太正當空的時候。
便了葉子在他頭頂,替他遮擋了耀眼的。明明是朵花,卻用的方式,表達出了的喜歡和溫。
等喻燼說完了,蘇長樂才搖晃著花朵,測測地冒出一句話。
“老鼠喜歡你,修喜歡你,連狗都喜歡你……”
“靈韻骨這麼厲害,連公狗都想X你的嘛?”
喻燼:“……”
他本來是不想讓擔心,所以把一切都往好的方向說,結果反而是坐實了他那破骨頭對其他生命有異常吸引力?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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