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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遊戲滿級後》 第五百四十三章 追尋世界之路

深巷書屋裡的日子是清靜且自由的。

師染在這裡找到了當初在學宮裡,同著朋友姬以一起讀書玩樂的安心。外面的什麼事都不用想,只顧著心的點滴即可,什麼煩惱憂愁全都在這條安靜的巷子之外。

最大的樂趣當然是看著葉接待不同的客人。

如同葉所說,對待不同客人,要用不同的態度。能夠看到多種多樣表現的葉,師染覺得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老老實實地做一個“打雜的”,幫忙添茶倒水就完事了。

每次過後,都會第一時間去詢問,這又是跟哪一個使徒的降臨者有關的客人。

也是在這裡,師染第一次完完全全地知道了十二個使徒各自的能力。想了想,不能用能力去形容使徒,應該是是它們的一種存在意義下表現出來的對質和意識世界的調控。

每一個使徒,師染都細心地去了解,問個清楚,問個明白。葉當然無所不答,並且回答得比所預想的還要細緻得多。不過,在問答的過程裡,他們有一個心照不宣的共識,那就是都不去提及爲什麼葉知道這些的。

是誰,師染覺得這是比了解師染更加重要的事,要更加謹慎去細緻,且不可倉促

下午,他們坐談飲茶。不久之前,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是個夢想著穿越異界,重啓人生的日本中二年。葉以任命他爲異世界的勇者的厚條件,讓他好好唸書,不要誤歧途,去做了不良年,然後間接導致降臨者的出現。

最後一位客人,是跟第十一使徒相關的。

第十一使徒——秩序常列天命之使徒。

一句話總結它的調控世界的方式——“定秩序、改天命”,即擁有自定規則,修改萬天命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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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如何對付這個使徒,葉尚沒提及,即便現在跟師染說了,也很難以去理解。因爲,使徒本就不是一個超者能夠去理解並窺伺全貌的。還是之前那句話,太弱小了,弱小到幾乎像是被鎖死了思維一樣。

“所以,才需要升格嗎?”師染想起第二聖王明所說。

其實對升格並不清楚,只是爲超者後,自發形了一個相對模糊的概念。

“是的。”

“你之前說,白薇曾經是升格者。那爲什麼,現在……”

“因爲,的升格是暫時的。也因爲那樣,失去了在本世界對使徒的優勢。”

“升格需要什麼條件。”

說:“最基本的,需要一個完整的世界。”

“完整的世界?這就是師染想要天下歸元的原因嗎?”

“不,並不是。是在換概念。天下歸元跟世界完整與否沒有關係。這個世界的殼子本就是完整的,不論清濁天下是否重合,都是完整的。只不過,失去了規則源,也就是你們說的天道,所以沒有升格的條件。”

“天道失去了嗎……難怪了,”師染著天空,“之前我踏過天門,完後,有一種剝離。”

繼續說:“目前這個世界尚不備升格的基本條件,就更難說後續的條件了。”

“後續……是什麼?”

“要讓規則源放開世界枷鎖,並且升格者順利融合代表自質與意識,才能功升格。”

“聽不懂。”師染簡單直白。

世界枷鎖能理解,但什麼融合質與意識,真的很難以把這個象的說辭在腦海中象出來。

笑道:“你要是簡簡單單地就懂了那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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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染嘆了口氣,雙手向後撐在椅子上,仰著看向上空,“至聖先師說我最適合升格。”

喝了口茶,“他說的沒錯。”

“我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脈的確是你可以引以爲傲的資本。唯脈論往往阻止著一個文明的發展,但最純潔的脈,也是世界本初的一個象徵。你最適合與世界共鳴,因爲你純粹的雲脈。”

師染頓了頓,“難道沒有其他純粹脈的生命嗎?”

“的確沒有。”

“爲什麼?”師染清楚地記得師九幽,即上一任雲之王,也吞噬了共生的雲脈,獲得了純正的脈。

“所謂的脈純正,從一個種誕生起就不存在了……脈純正,先天是不存在的,只能來源於後天。”葉說,“大概你在疑上一任雲之王的事吧。事實上,絕非是吞噬了共生的另一半就能脈純正,而只是你,吞噬了另一半才脈純正了。”

“有點繞……”不過,師染還是理順了,只是理解起來有點艱難。“照你這麼說,白薇也是脈純正者?”

搖頭,“不,所以只能暫時升格。純粹是用強大的力量,與過人的天賦,強行完的世界共鳴並升格。”

只是聽著葉簡單的描述,師染就能想象白薇爲了升格所做出的努力有多大。

“沒有第二個脈純正者了。”葉說,“這本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我爲什麼……我其實什麼都沒做,只是吞噬了我的姐姐的脈。”師染有種無奈的覺。

搖頭,“原諒我暫且不能告訴你。”

師染聳聳肩,“這也沒什麼。畢竟你也在做著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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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場旅途中,每個人的使命,以及肩負的責任都不同。但,你們所有的意志,加起來纔是一個世界。”葉說。

“可總難以加得起來。”

“因爲還沒到那個時候。”

“我又期待那個時候,又……害怕。”

“害怕纔是正常的。如若一個人,完全不懼恐怖之,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這個人是個笨蛋,要麼就是恐怖本。”

聽著葉這句話,師染心頭莫名

“你肯定不是笨蛋。”輕巧地說。

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師染站起來,滿滿地吸進吐出一口氣,寬自己,“哎,先不想那些了。路要一步步走,反正,終點就在那兒,又不會跑了。”

“是的。”

“啊,我們打會兒麻將吧。”

翻了個白眼,“你還上癮了。”

“沒,沒,哪兒至於啊。反正也是閒著。”師染笑哈哈地說。

“人菜癮大。”

“什麼意思?”

“沒什麼。”

“肯定是不好的事!”

不搭理,但還是滿足了。不過,總不能次次都去叨擾別人,莫長安還好說,閒人一個,但第五鳶尾確實是個忙人,每次邀過來打麻將,都是推了一些事來的。所以,葉和師染就學會了裝個平頭老百姓,去弄堂茶館裡,約幾個雀友來,湊個一百圈。當然了,這些雀友也是葉手把手教出來的,經過這麼些時候,麻將這種異世界的休閒遊戲,差不多在弄堂茶館裡小範圍流行起來了,些個老闆都估量著要不要去找人訂做幾套來然後推廣出去,這玩意兒的確都吸引人的潛質。

麻將風雲算是有了個雛形,就等著時間,在這座節奏偏慢,幸福度普遍高於其他地方的城池裡醞釀發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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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師染除了看書,就是一直在思考使徒與升格的事。

不知不覺間,也在這葉的清幽小巷子裡待了四個月,從初夏,走進了秋天。

秋個天裡,北方的雲散了,風雨消停了,是一年裡短暫的靜海期。尤其是北海中心的海浪,平靜了不,春夏天那些個就是數百上千丈的巨浪,基本上是見不到的,所以,現在是最佳的漁期。

莫長安時刻守著北海的況,見著最後一波浪走完了,立馬就通知葉,北邊兒可以出海釣魚了。也正是葉招待完了八位特別的客人,進了徹底沒什麼事做的空閒過渡期,片邀,待上自己親手打造的漁,跟著船隊出海了。

真要說爲了魚,那隨便打一條就是了,但釣魚的是個過程,所以葉和莫長安跟著平常的釣魚好者沒個兩樣,也不張揚什麼份不份的,往那船上一杵,瞧著就是個糟老頭,葉形象好一點,像個知書達禮的遊俠,這也得益於魚木心給他定製的行頭和扮相。

師染嘛,自然是跟著一起的。留在百家城,又不真的是爲了看書,人才是關鍵呢。本來以爲只是去一段時間,但知道了要在海上度過差不多到晚秋,那果斷就跟上了,畢竟初秋到晚秋可是有著兩三個月的。

高高揚起的船帆如海上的一半月,散發著瑩瑩之。共計八艘釣魚船以倒勾的隊形前進。因爲北海獨特的海下環境,外圍比起中心反而要洶涌顛簸一些。爲什麼獨特?那當然是北海中心有一頭海中巨對睡覺的環境極其挑剔,什麼海底火山,板殼裂痕全都得抹平了,實了,容不得半點躁。以及,北海中心還時時刻刻在圉圍鯨的淨化之中,雖說這一代的圉圍鯨不多了,但總歸耐得住一個北海中心。

北海的秋天很晴朗,字面意思上的晴朗。白天是萬里無雲獨掛驕,夜裡便是風高月明。

晚上,葉莫長安師染三人相約在觀景臺,飲茶觀月。

大船慢悠悠地在海上晃著。從圍欄往下去,見著夜裡漆黑的海水倒映著天上月,波紋將月影打碎一片又一片,如同拼湊不上的幻夢,安靜而麗。

“有種秋天的覺了。”師染看著月影說。

“什麼秋天的覺?”莫長安問。

“後邊兒是熾熱的,前邊兒是寒冷的,唯獨現在,悽悽涼涼不個樣子。”

說:“你還傷上了。”

師染說:“先前在你的書屋裡看過許多日本的書。裡面提到了調。”

“莫不,你深有會?”

“不,我只是覺得看待一樣事走向衰亡,並將其納對生命的詰問之中,未免是本末倒置的。衰亡便是衰亡,只不過是生命的一部分,本只是一種客觀現象,寄託以思想實在是沒有必要的。”師染說,“所以啊,我看著海里不樣子的月亮,不免想起哀之。也是一種破碎的,沒有核心的啊。”

“你讀得認真的。我以爲你只是打發時間。”

“即便是打發時間,也不能做毫無意義的事。就算是發呆,也總得思考著什麼,不然腦子會僵掉的。”

師染繼續說:“我常常在日本的一些書籍中,讀到‘落櫻’、‘落葉’、‘寒雪’、‘冰封’、‘流水’等諸多緩的意象。也到一些啓發,不免以緩的想法去看待世界規則。你說,對於整個世界而言,是著的,還是靜止的?”

“這是哲學問題了。”葉說。

“發掘世界本質,與之共鳴,不本就是哲學上的超嗎?”

“唯質論可能並不太適合這個世界。”

發現,師染說那麼多看似不相關的話,實則還是基於一個目標,想要去了解世界更多。這讓他確定,師染已經在心裡決定了要走上升格這條路,並且開始去探究與世界共鳴的方式。

的出發點有很多,甚至於異世界的日本哀文化,也能是思考的一部分。

這個強勢且絕對自我的人,逐漸展現著認真且細膩的一面。

現在能幫上的地方不多,暫且只能儘可能認真回答提出的每一個問題。

“單單只是質超或者意識超,大概都不行的吧。”

“嗯,世界也有意識,並非是徹底的空間與規則的結合。”

莫長安非常認真的聆聽著他們的對話。

對於他而言,一個師染是越過天門的超者,一個葉更是神得無以復加,他們對話之中的任何一點容或許都是其他人要用去一生去探究的。事實上,這本就已經是一種饋贈了。

師染站起來,依靠在圍欄上,吹著海風。

“這海上,還真是一片落葉都看不到啊。”

莫長安說:“北海中間,有一片環島,上面有不樹。”

“莫長安,你故意的吧!”師染忽然轉過喝問。

“沒有!我只是說了個事實。”

師染很無語,自己在這邊好好的傷個秋,個概,他非要說句打破氛圍的話。

笑笑,“師染,你要是想看落葉,我這裡有個好去。”

“什麼地方?快帶我去!”師染驚喜問。

“不著急,等我釣完魚。要不然你一個人去?”

師染聳聳肩,老老實實坐下來,“那還是算了。”

莞爾,隨後一口將茶飲盡,閉上眼,用心著海上的夜晚。

世界,本就是與之共鳴最好的辦法。

著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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