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老夫人也沒有多想,只道是前些日子來的,來的時候徽州那邊的雨季,剛剛開始,也不知如今是什麼況。
但多余的,卻是沒有說什麼。
看起來,對于眼下徽州的況,也不了解。
沈清曦便沒有追問。
聊不多久,陸家老夫人便如同往常一樣提出告辭。
沈清曦也和之前一樣,沒有過多挽留。
而楚燁,則是快要中午的時候,才回來。
回來時,沈清曦看他臉有些難看。
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聲。
看樣子,事真的就像是猜測的那樣。
等楚燁坐下后,先給楚燁倒了茶,而后看他喝了后,才徑直開口詢問道:“結果如何?”
雖然在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可是,還是想親耳聽聽事到底是怎麼樣的。
“京城之中流民越來越多,大部分都是從徽州來的,而他們的口述,和中秋說的一致。”
“而且,況越發嚴重。”
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但是聽到這樣的話,沈清曦的臉還是沉了下來。
對于后面的一點,卻沒有覺得疑。
畢竟,中秋只是個幾歲的孩子,雖然和阿娘一路逃難來京都,不過,有些事,未必就清楚,之前,對沈清曦說起家鄉的事時,也較為主觀,只是憑著心中所想,眼中所看的講。
但是,一個小孩子,到父母保護,自然看到的也就有限。
“這件事,今天朝廷之中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麼?”
沈清曦沉聲問道。
楚燁同樣也是沉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不過,京城之中眼下從徽州來的災民越來越多,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瞞不住。”
聽到楚燁所說的這句話,沈清曦皺了皺眉,沉思起來。
“怎麼?想到了什麼?”楚燁看皺眉,忍不住問道。
而在楚燁問出聲的瞬間,就被沈清曦抬手打斷了。
須臾之后,抬起眼皮,朝楚燁看了過去。
一雙眼之中,充滿了幽深的芒。
而這個時候,楚燁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災民有危險!”
“災民!”
夫妻二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了心中的答案。
兩人相視一眼,沈清曦先開了口,徑直說道:“我剛才突然想,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朝廷之中會一點風聲都沒有。昨天晚上,咱們枚舉了三個例子,其中三個,一個是林清嵐將災上報了朝廷,但是被人按下了。一個就是林清嵐沒有上報。”
“但是,兩點不管是哪一點,最終都指向了一個問題——他們,不想讓徽州的災為人所知!所以,不管是上面還是下面,這才都瞞著,一點風聲都沒有走出去!”
“可是,天底下沒有不風的墻,而且,徽州的老板姓,若是因為災太過嚴重在老家待不下去了,肯定前往其它城鎮,比如眼下很多人就來了京城。如此一來,人一多,徽州水災的事,自然也就瞞不住了。”
“但是那些人,這麼不想讓事暴出來,到時候肯定會采取措施,如此一來,那些進了京城的災民,自然沒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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