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抿了抿,他這人自負的連皇帝都可以不做,哪裡容得了一個小姑娘這般目中無他。
「王爺,這也太……」
蕭宴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本王心中有數,有趣的姑娘,也就只有被邊的人寵著長大的才會如此,比起來,本王倒是還差了些。」
「王爺,……對您可是一點都不尊敬啊。」
蕭宴翻了個白眼,「人家有底氣,我東齊若是強盛的需要厲朝臣服,事就不一樣了,這是人家與生俱來的,為弱國,小國,一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嗎?」
大臣被說的低下了頭。
「別學西臨那個蠢貨,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別忘了東齊是來做什麼的?不想東齊滅國,就要謹言慎行。」蕭宴勾了勾,「本王逗逗而已,自有分寸。」
「是,老臣糊塗。」
「你不是糊塗,而是心大了,我雖然不當皇帝,可我也不想東齊出事。」
大臣臉漲紅,顯然是被說中了心思。
「走吧,母后千叮嚀萬囑咐,要去拜見姨母,昨日人多,也沒機會。」蕭宴看了眼大臣和隨行的護衛,「你們別跟著了。」
「王爺,若是……」
「若是有危險,你們護得住我?」蕭宴譏諷一笑,「別讓人覺得本王太寒酸跟著也就跟著了,如今是見親戚,省了吧。」
大臣攔不住,剛剛又被說了一頓,此時也不好再啰嗦。
鳴宮裡,傅啾啾正在喝茶,丁甲一直是宮裡的太監,他們去了桃花塢后,他本可以去養老,但是他說在宮裡呆了一輩子,不想離開,等太后回來了,若是不見他,別人使喚的不如意。
「太上皇,太后,東齊的小王爺求見。」
「蕭宴?」傅啾啾挑眉。
丁甲跟著傅啾啾早就學的很聰明了,「他就一個人。」
傅啾啾笑了笑,「讓他進來吧。」
「這個小子,倒是有趣啊。」
「畢竟蕭凜可不是蠢的,他和素問的孩子我想也不會太差。」
說話間蕭宴已經進來了。
「蕭宴拜見太上皇,拜見太后。」
「還太后?」傅啾啾笑著道。
「姨母。」
「這就對了,快起來吧,你母后可好?」傅啾啾問道。
雖然跟秦素問還是保持著通信,但總歸不如見了人。
「母後不太好,一直思念故土,也思念
姨母您。」蕭宴端正地坐在那,完全沒有之前玩世不恭的樣子。
「思念便回來,如今你皇姐擔下了重任,他們兩個也難得可以休息休息,難不還怕來了便走不了?」
「那想必我母后定是很高興的,一直說想去當年那個村子看看,說那裡是最快樂的日子。」蕭宴道。
傅啾啾清楚,秦素問可不是矯,在那個村子里,就只是自己。
可在宮裡,就是東齊的皇后,很多時候要考慮的事也多。
「你怎麼在這兒?」唐鸞氣呼呼的聲音傳來,瞪了眼蕭宴然後大步地走到傅啾啾跟前坐下。
「這是怎麼了?」傅啾啾問道。
「沒什麼。」唐鸞笑著道:「就是有人討厭,我不想看見,你該不會是來我母后這裡告狀吧?那你可錯了,我母后最疼我了。」
蕭宴輕笑了一聲,「公主誤會了,我可不敢告狀,那我不是自討苦吃嗎?」
「知道就好。」唐鸞翻了個白眼,「那你來做什麼?」
「我來替我母后問候姨母,不知道這個回答公主可滿意?」
唐鸞撇撇,這傢伙還會偽裝的,在父皇和母後跟前,倒是一副乖巧的模樣。
「姨母,我有個不之請,不知道您可否應允。」蕭宴含著笑故意看向唐鸞。
唐鸞皺眉,恨恨地瞪他,但凡是他敢說什麼讓自己嫁過去的話,就讓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蕭宴自然是猜到了唐鸞的意思,卻故意含含糊糊的,讓人不著他的請求到底是什麼?
「既然是不之請,那就別說了。」
傅啾啾淡笑,「鸞兒,讓你蕭宴哥哥說吧,聽聽是什麼再拒絕。」
小兒還是太小了,聰明歸聰明,可經歷的事卻,不如一眼就看出了蕭宴故意逗。
唐鸞雖然不想,但是很聽傅啾啾的話。
「姨母,我想……」蕭宴故意挑釁地看向唐鸞,「我想去那個村子看看,回去后也好告訴母后,讓一解思念之。」
唐鸞鬆了口氣,原來他說的是這個啊。
那他怎麼一直看自己?
這傢伙,真可惡。
傅啾啾看了看唐羨,「當然可以。」
「多謝姨母,」蕭宴道:「姨母於我父皇和母後有恩,新皇更於我皇姐有恩,此番誼,東齊永世不忘,我……還有個不之請。」
「你怎麼事兒這麼多?」唐鸞道。
「我……想在厲朝遊歷幾年,希姨母恩準。」
「遊歷幾年?」傅啾啾有些好奇,知道他連皇位都瞧不上,對他是高看了一眼的。
「你是瞧上我厲朝什麼東西了吧」唐羨問道。
蕭宴一副被看穿的笑意,「是,我知道厲朝很多稀世的好東西,卻從未見過,也想如尋常百姓一般會下在厲朝生活,太上皇放心,我絕無惡意,只是一直在紙上看到厲朝的一切,想要真切的一回罷了。」
「我不會帶一兵一卒,如尋常人一般,若是太上皇不放心,也可以派人跟隨。」蕭宴道。
唐羨點了點頭,其實沒什麼的,人家說的明正大,不然地來,私下的來也未必放的住,這小子一看就賊的很。
但是他不能立刻答應他。
「蕭宴,此事還是事關重大的,若你在厲朝境出現任何問題,我們都難以同你父皇和母后還有皇姐代,我需要跟皓景商量一下。」
蕭宴點頭,「應該的。」
他知道這事兒的為難,表示理解。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唐鸞看著他,「如果你想做壞事,我肯定會收拾你的。」
蕭宴笑道,「既然公主擔心我會做壞事,不如你看著我,這樣一發現我做壞事,你便可以收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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