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姝丹正不解為何這麼說的時候,突然聽到由遠及近的馬車聲,下意識地回頭,看到這馬車有些悉。
史湘君拍了拍的後背,「走吧,任姐姐,我希你全力以赴為我可敬的對手。」
「這樣我若贏了也會心裡踏實,我若輸了,也心服口服。」
任姝丹知道史湘君的脾氣,只能笑著點點頭,可是奇怪的是那馬車卻沒有,就停在自己邊。
史湘君卻已經鬆開了,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任姐姐,機會難得哦。」
史湘君的馬車已經緩緩地走了,任姝丹努力的揮著手,與此同時也覺得心裡空了一大半。
看著晴朗天空下的遠方,心多些迷茫。
不知道自己能否真的勝任。
「都走遠了,你不走嗎?」
任姝丹猛地回頭,看向那馬車,畢竟這聲音太過悉了。
「你……你要去辦事嗎?」任姝丹看著從車簾里出些許側臉的孟添醒道。
孟添醒勾了勾,「嗯,是去辦件大事,不走?」
「你跟我同路?」任姝丹的心頓時高興了,不為別的,一個人去到陌生的地方,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是多了個悉的人,況就沒那麼糟糕了。
看到孟添醒點頭,任姝丹也忍不住笑了,「剛剛湘君在,你怎麼不下來啊?」
莫非是因為自己在?
真的有些後悔,就應該早點上馬車,讓他們兩個說說話的。
「沒什麼可說的了。」
意思是該說的早就說過了?
任姝丹想了想,他們什麼時候私下裡見過面的?
另一頭,李敏瞄了眼史湘君,心裡還是有些不服氣的,畢竟覺得自己也可以當個縣令的。
「湘君,任大小姐好像對當縣令也沒什麼信心啊?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做生意在行,可這個……能行嗎?」
史湘君勾了勾,「有什麼不行的?在此之前,我們也沒當過縣令,只要心裡裝著百姓,又有能力,一定能夠做好的。」
李敏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死心地道:「可是……的弟弟和朋友都在咱們這兒,而現在又是咱們的競爭對手了,湘君,那任公子還能信的過嗎?」
「那你有更好的人選?」
李敏笑笑,「這……這還是要你做主的。」
「既然是我做主,那事就這麼定了,我信得過他們。」史湘君笑著道。
李敏見這樣,知道這事兒沒什麼更改的餘地了,「以後就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
「怎麼會?接替任姐姐的人已經趕往涼渠縣了,只怕要比我們還早到幾日呢。」
「可……可他們都是後來的,咱們可是患難與共的。」
之前有任姝丹,李敏搶不過,如今換了別的人,李敏覺得自己還能夠搶不過嗎?
「我倒是擔心任大小姐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啊?這一個人,孤立無援的。」
史湘君笑著像一些,但明顯是故意的,「擔心?大可不必,你沒看見那輛馬車嗎?」
「對了,那馬車裡面的人是誰啊,怎麼不下車?」
「傅家的。」
李敏的眼睛瞪大了些,「孟……孟公子嗎?」
「不然呢?有孟大哥保駕護航,你覺得任姐姐需要我們擔心嗎?」
「那還公平嗎?」李敏氣呼呼地道:「背後有傅家撐腰,那還能算公平嗎?太過分了!」
「可這世上本來就有很多不公平啊。」史湘君正地道:「科考公平嗎?」
李敏想了想,其實歷年來的科考還是很公平的,畢竟一旦出現了舞弊的況,責罰都是很重的。
這次科考不是當著文武百的面就置了舞弊的人嗎?
「你覺得公平?」史湘君問道。
李敏點點頭,「難道不公平嗎?」
驚訝地看著史湘君,「你是不知道了什麼?」
「只是相對公平了,李敏,你好好想想,雖然都是寒窗苦讀,可有的人可以請名師指點,而很多人只能自己悶頭鑽研,有的人經歷了很多事,父母兄長的教誨,遇事沉著淡定,可有的人卻從未見過什麼世面,你覺得這公平嗎」
李敏頓了頓,這是一直恨的地方,如果自己也生在那樣的人家,自己肯定是狀元了。
自己沒有那個條件,也沒有那個財力,這才居於人后。
「所以,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可我們都沒有因為這樣的不公平而懈怠,而懼怕,而逃跑,不是嗎?」
李敏若有所思。
「何況,溫如玉背後有溫家,任姐姐有傅家,而我……有公主,這基本上已經算是公平的競爭了。」
李敏嘆了口氣,是那種被束縛的無力。
史湘君的話也不是沒有聽進去。
如果真的是自己去赴任,真的沒辦法跟溫如玉和史湘君較量的。
「那……湘君,這麼說,任姐姐要是真跟你競爭怎麼辦?」
「跟我競爭不是好事嗎?彼此鼓勵,彼此長,我從來不希犧牲自己的利益來全我,這非我所想。」
「可我……」
「李敏,你所謂的競爭關係,不過是名次,可我在乎的從來不是狀元,榜眼還是探花,你我相了這麼久,你從未看懂我。」
「我……」
史湘君苦笑,其實說這麼多真的沒什麼意義了。
李敏縱然現在回頭,也晚了。
然而,李敏在這一刻短暫的清醒了,可最終還是選擇沉淪下去。
並沒有選擇回頭。
……
任姝丹一直以為孟添醒是跟同路幾天,可不想他一直跟著自己到了赴任的地方,然後他竟然不走了。
「所以,你要來辦事的地方是我這裡?」任姝丹問道。
孟添醒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催促著趕去衙門,既然來了,就趕接手事務,早點悉。
任姝丹跟著史湘君在涼渠縣也學了不,雖然史湘君是縣令,可們很多事都是商量著來的,也做了主的。
只是心虛,怕自己一個人無法支撐,可事實證明,把事想的太糟糕了。
這些事務,還能夠應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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