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錯吧，你是說……”

江既白眉頭鎖，英俊的面龐滿是不可置信，嗓音沙啞：“霧霧要給裴士做開顱手？”

這可是手。

還是手難度中，最大的開顱手。

霧霧大學還沒上，怎麼會？

“霧霧，你什麼時候學醫的？”宋明霽直接問出聲。

他知道妹妹很聰明，能力超出同齡人。

可醫可不是三年就能學會的。

“多年前。”

裴今霧掀開瓣，干的聲音從嚨里溢出。

很多很多年前。

的學醫時間，不比醫學博士短。

“很多年前？”

宋明霽和江既白對視，眼里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他們妹妹是不是太強了點？

分別的這十五年，到底學會多東西？

“下午要手，讓霧霧休息會兒。”商時硯適時出聲，喚回兩人的思緒，“等下，還有很多準備工作。”

“……”

兩人沒說話，任由商時硯領著妹妹去了休息室。

十來分鐘后。

商時硯開門出來，與門口的兄弟倆面。

“你真讓霧霧做手？”

宋明霽靠著墻壁，目深深盯著商時硯。

“霧霧是舞蹈大師、J車神，全科滿分的學生，這些都是短時間學會的東西。”

商時硯雙手在西裝里，微微瞇起黑眸，薄輕勾：“對了，還是J.Five工作室的創始人。”

“在此之前，曾在路上救過我病危的爺爺。”

“霧霧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說能做手，肯定能做。”

“我相信。”

“……”

這麼多份，江既白和宋明霽傻眼。

“霧霧才十八歲……”江既白掀開眼簾，意味深長道：“這可是開顱手。”

“與年齡無關。”

商時硯回頭看了眼躺在床上，閉著眼小憩的孩兒，聲音篤定有力，“重要的是，是霧霧。說能，那就能。”

“畢竟……”

男人眼睛裹挾著溫潤的意，嚨上下滾了滾，表異常嚴肅：“霧霧跟我待的時間最久，我了解。”

“……”

江既白和宋明霽，啞口無言。

尋常人，哪里會那麼多東西？

除非……

妹妹不是尋常人。

——

五點。

裴今霧確認手所有東西齊全。

“我需要人輔助。”裴今霧繞了一圈滿屋子的醫學博士和碩士，目落在最中間的男人上。

“抱歉，我沒空。”

醫學博士覺得這是場鬧劇，不想摻和。

雖說裴士況危急，90%的可能下不了手臺。

可讓一個娃娃刀，讓自己給當助手……

不是草菅人命麼？

不知道商爺，從哪里找來這麼個人。

簡直胡鬧！

“……”

裴今霧蹙眉，目移向旁邊幾位。

“手太兇險，我不敢上。”

“我也是。”

“我拒絕。”

“不。”

其他人也異口同聲，拒絕裴今霧。

“就你。”

裴今霧懶得和他們掰扯，指定醫學博士當助手。

“？？？”

醫學博士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板寸頭，頭發有些白，長得一張正義極強的臉。

“我說了，拒絕。”

“拒絕無效。”裴今霧瞥他一眼，冰冷的嗓音 著慵懶，“這種手，沒功是吧？有沒有找到原因？”

“……”

醫學博士語塞。

確實。

他做了很多這種類型的手，全都因來勢洶洶，最后失敗。

這些年，他也在研究。

可始終找不到原因。

常在想，若能有個大佬帶帶他，或許就懂了。

小姑娘語氣，篤定手會功……

呵呵。

聽起來就想笑。

“不做助理，我就讓商時硯開除你。”

“你——”

醫學博士臉微變。

商氏財團的醫院，多想進進不來。

他可不想被開除。

行。

要胡鬧是吧，他答應。

倒完看看，作的什麼妖。

——

門口。

“準備好了？”

商時硯看了眼后的醫學博士，十分滿意地道：“林博士醫很好，有他在旁邊幫忙，你可以輕松點。”

開顱不是小手。

短則幾個小時，長則幾天都有可能。

單獨一人肯定撐不住。

“簡簡到了麼？”

裴今霧向樓梯口，眉頭微皺。

話音剛落。

溫簡簡背著書包，眼眶通紅地跑過來。

“表姐，我媽沒事吧？”

剛考完試出校門，便到商先生的手下，得知媽媽的事。

“不會有事。”

裴今霧看了眼時間，來不及和溫簡簡詳細解釋，簡略說：“小姨腦出，國沒醫生敢手。可的病不能拖，今晚不做手人可能就……”

“那怎麼辦？”

溫簡簡嚇得不輕，眼淚嘩啦啦往下掉，“表姐，我不想媽媽有事。”

“所以，這場手我來做。”裴今霧說得很清楚。

“什麼？”

溫簡簡著眼淚，結結道：“表姐，你做？”

“沒錯。”裴今霧了干燥的，聲音很輕，“簡簡，你相信我麼？”

“……”

溫簡簡靜靜地盯著裴今霧，腦子一鍋粥，無法思考。

不明白表姐為何會醫，也不知道媽媽到底還能不能活。

“表姐，我媽媽會沒事麼？”

“會。”裴今霧看看時間，差不多到手點了，保證道：“有我在，會活著。”

沒醫生敢給媽媽做手……

表姐……

在印象中，表姐無所不能。

或許醫也很厲害。

“表姐，我相信你。”溫簡簡握住裴今霧的手，帶著哭腔道：“我在外面等你和媽媽。”

“好。”

裴今了的臉，出安的微笑，隨后向后的兩位哥哥，“照顧簡簡。”

“嗯。”

宋明霽微微抬眸，正好對上小姑娘紅彤彤的眼睛，哭得像只小花貓。

“……”

男人怔了兩秒，眼睛不自覺瞇起，輕聲道：“我來照顧吧。”

江既白：“？？？”

還殷勤。

——

手室里。

裴今霧換上無菌服，全消毒。

每個作，嚴謹得如教科書一般，找不到毫的。

“麻醉師就位， 推車放到我右手邊……”

“……”

被迫進來打雜的“博士和碩士，以及著名醫生”們，極不愿地站在旁邊。

一個個黑著臉，跟上刑場一樣。

明顯不將放眼里。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