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裴今霧做了一半數學試卷，又停下，做語文。

兩套試卷，來回換。

老師全都看懵了，沒見過這種作。

搞什麼花樣呢？

最好是真的會做！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兩張答題卡上的空格，越來越。

老師們這才發現，數學試卷已經做完，語文只差作文結尾。

此時。

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十五分鐘。

作文結尾，最多五分鐘。

所以。

這是再次提前完試卷？

啊？？？

老師們的眼珠子，一個瞪得比一個大。

兩個半小時不到，同時完兩張試卷？

要知道。

是語文，都需要兩個半小時。

“……”

教導主任猛地站起來，眼睛瞪大地盯著裴今霧的筆尖。

沒有毫停頓，快得可怕。

不需要腦子思考？

不行。

他得湊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教導主任站起，數學、語文連同其他科目老師，也紛紛好奇跟著起來。

時間是合格了，只剩下批改統分……

事發展到現在，他們對眼前的學生的態度早已改觀。

不敢隨意猜測分數。

畢竟……

真的很害怕打臉。

“吧嗒——”

正當老師們面面相覷時，清脆的落筆聲拉回他們的思緒。

“老師，寫完了。”

裴今霧放下筆，著手腕漫不經心出聲，“可以批改麼？”

批改完，正好是午飯時間。

和徐青野們約好了。

“啊？”

教導主任整個人早不在狀態，撓了撓頭發，視線投向同樣懵的一班數學、語文老師，表空：“你們倆現場改吧。”

“嗯。”

一班數學老師和語文老師，并排著上前。

裴今霧則乖乖讓出位置，默默退到角落里。

“這這這……”

幾分鐘后，最先開口的是語文老師。

“？”

聞聲，其他老師聞聲去。

只見雙手舉著裴今霧的語文答題卡，“這”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考得太好，還是太差？

“怎麼了？”

二班的語文老師，好奇湊上去，“有什麼問題麼？”

“喲。”看清語文答題卡時，雙眸放，驚喜出聲：“這手字寫得真不錯。”

像是練過，筆鋒剛毅有力，又不失飄逸。

“是好看。”三班語文老師點頭，看得有些迷，“沒見過如此舒心、整潔的答題卡。”

之前小考，語文試卷是們三個的語文老師分著改的。

一人負責幾道題。

為了公平，改卷時，考生名字用白紙遮訂起來。

因為裴今霧字不錯，答得又好。

所以到們改的題，全給了滿分。

再綜合：滿分。

“我之前改的作文，就覺得很不錯。”二班語文老師道，“這篇寫得，比那篇更好，結構更加完整。”

說句老實話，教了十幾年的書，寫不出這樣優秀的作文。

“改吧，看看其他題得分況，萬一只是選擇題和作文不錯。”

“……”

在其他語文老師催促下，一班語文老師拿起紅筆，對照著答案開始改卷。

選擇題毫無疑問，全對。

詩詞填空，全對。

古文分析，全對。

改到這里，語文老師的手已經開始抖，腦子里嗡嗡的。

最后部分是文章分析，以及作文。

整張試卷最難的部分。

問題比較多，答案也復雜，語文老師看得很認真。

“裴今霧答得和標準答案好像不一樣。”化學老師好奇出聲。

“嗯，和標準答案不一樣。但是……”語文老師點頭，語氣悶悶的：“比標準答案答得好。”

邏輯語言，簡直滿分。

想減分，都找不到扣分點。

“作文……”語文老師目落在作文上，很無力，“你們覺得給多分合適？”

“……”

其他班語文老師可不敢說話了。

這作文，可以上概念作文的程度。

們哪里敢覺得。

“……”

語文老師遲疑兩秒，默默寫了60分。

總分……

還用算麼？

全程改得很謹慎，沒想到最后還是……滿分。

“真的是滿分？”

三個班的語文老師愣在原地，其他科目的老師激地湊上來，“我看看，我看看。”

“給我也看看。”

“別搶，還沒見過滿分語文試卷，讓我開開眼。”

“……”

辦公桌前滿了老師，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耳朵疼。

“？？？”

角落里的裴今霧，微微開眼皮，瞅著沒人看見，作迅速的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放進里。

然后雙手放好，又恢復乖學生的樣子。

看著這一幕。

監控室里的男人，臉上霾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郁寵溺的笑容。

這丫頭……

還真又考了個滿分。

只讀到高一，績單一堆零分……

小騙子。

——

“我看看！”

教導主任想看看語文試卷，了半天，愣是沒法進去。

“給我……”

好不容易進去，試卷又被傳來傳去，他滿頭大汗，眼鏡都快掉也沒拿到，干脆放棄。

“別吵了！”

主任了汗，不高興出聲，“數學試卷呢？改完沒有！”

“對啊，老劉呢？”

終于有人反應過來，隨后大家開始找數學老師。

環視一圈，終于在垃圾桶旁邊找到老劉，以及二三班的數學老師。

三個大男人，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

懷疑人生，生無可。

“老劉，怎麼樣？”

教導主任這次學聰明了，跑得比其他老師快，麻溜地抓過數學答題卡。

開始數分數。

第一大題：滿分。

第二大題：滿分。

第三大題：滿分。

第……

再往后面，全是✓，沒有X。

又是滿分？

教導主任生怕看錯，將答題卡翻來覆去，覆去翻來。

愣是找不到一個錯。

難怪。

數學劉老師如此emo，原來是被現實狠狠打臉了。

語文滿分，數學也滿分。

這次考試，是在高三部所有老師眼皮子底下完的。

試卷更是剛拿到的卷，答案不可能泄。

所以……

兩次滿分，全是裴今霧同學憑實力考的。

沒有作弊。

如果是這樣，裴今霧同學的績，可超出比年級第一趙茜茜不。

若是其他科同樣優秀，這樣的績去高考……

帝中的第一名，未必考得過。

想到這里。

老師們呼吸一窒，兩眼放。

蒼天！

他們學校，好像招到寶了！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