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

聽見這話，裴今霧眨眨眼，漂亮的小臉滿是真誠，“這……不太好吧？！”

“？？？”

數學老師哽住，氣得大氣。

真以為考得出來？

“噗呲——”

數學老師還沒緩過神，房間里突然傳來一道刺耳的笑聲。

“？？？”

眾人循聲去，只見理怪老頭兒坐在沙發上，雙手抱在前，眼睛閉著，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

“孔老師，你笑什麼？”數學老師黑著臉，不解問。

是不是他這話說得，荒謬可笑？！

“沒有啊。”怪老頭兒睜開眼，連忙擺手，否認。

沒過兩秒，又“噗呲”笑出來。

想到數學老頭兒，裴今霧同學祖宗的場景……

他是真的忍不住。

數學老師：“……”

其他老師：“……”

裴今霧掀開眼皮：“(๑°⌓°๑)”

“孔老師。”教導主任微微蹙眉，不悅出聲，“你正經點，這是個嚴肅的場合。”

“哦。”

孔老師立刻收起臉上的笑容，又閉上眼。

場合確實是嚴肅場合。

事嚴不嚴肅，他就不知道了。

“你說滿分是自己考的，能證明嗎？”

教導主任冷聲問道。

考滿分就罷了。

關鍵這滿分，全是一個來小時做完試卷，考出來的。

他不信世界上有這樣的神人！

其他老師跟著點頭。

自然也不信。

“這個題，你說說怎麼做的？”數學老師指著其中一個大題的第二問。

第二問有點難度，彎來繞去，需要花點功夫。

“……”

裴今霧垂眸瞅了一眼，甚至連試卷原題都沒看，直接開講：“假設x＝3，y＝4，那麼……”

聲音輕，吐字清晰，沒有任何卡殼。

“……”

數學老師聽懵了，確實過程步驟全部對。

很快反應過來。

提前看過答案，肯定知道解題過程。

“這道題呢？”

數學老師頓了頓，直接指著最后一道題。

這道題最難，需要結合初高中、甚至大學的知識點。

趙茜茜一分沒得。

他昨天做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解出來。

“這個我需要筆。”

裴今霧沒看題目和答題卡，腦海中記得題目。

因為確實有點難度。

花了兩分鐘。

“給你。”

數學老師從襯衫口袋里出筆，看想耍什麼花招。

“謝謝。”

裴今霧接過，從旁邊隨便扯了張白紙，開始做題。

“……”

數學老師多看一眼，蹙眉。

還有禮貌。

教導主任，以及其他老師也湊上前，共同觀看孩兒“現場解題”。

裴今霧寫得慢，每一步都很詳細。

還有這種解法？

數學老師抓抓臉。

正準備提問時，孩兒將寫滿的白紙翻頁，接著寫。

五分鐘后。

完整的解題過程，躍然于紙上。

麻麻，看得其他科目老師眼睛都花了。

“我檢查檢查……”

數學老師迫不及待拿起來答案，反復看了好幾遍。

步驟詳細，全部正確。

“這道題就寫了五分鐘，怎麼在一小時完整張試卷的？”

有老師提出疑問。

其他問題的解題步驟，可不比這個。

“這不是怕太簡略，你們看不懂。”

裴今霧放下筆，手進口袋里到糖，反應過來在挨訓，默默又把手拿出來，輕描淡寫回答。

什麼？

這話說得，其他老師當即啞口無言。

怕他們看不懂？

老師們看看答題卡，又看看草稿紙。

確實。

答題卡上的步驟，省略了很多，新做的回答就特別詳細。

一看就懂。

但是這麼說，是不是太傷人了？！

“語文呢？”

語文老師站出來，將答題卡翻來覆去，“我沒見過人考滿分。”

“嗯？”

被翻來覆去質疑，裴今霧心差的，耐心漸漸沒了，“現在您不是看到了？”

“……”

語文老師張著，不知道回什麼。

至于其他科目老師……

還沒考到他們的試卷，不存在作弊問題，不好說什麼，保持沉默。

瞬時間。

辦公室里突然安靜下來，所有老師著裴今霧。

被懟得啞口無言，只能大眼瞪小眼。

生氣又無法反駁。

氣氛略顯尷尬。

教導主任仔細觀察裴今霧許久，發現這孩兒緒穩定得可怕。

他們問一句，回一句。

禮貌又聰明，還特別有道理。

看看這一屋子，剛開始氣勢洶洶，此刻全部變啞的老師……

證明腦子真好使。

還有剛才的數學題目，也確實當著所有人面解出來，沒有作假。

他真的要相信，滿分是考出來的。

但是只上到高一啊……

很讓人費解。

“這樣吧……”

教導主任靜了幾秒，語氣不自覺放輕，“兩科重考一次，能規定時間里考出高分，我們就信你。”

“行。”

裴今霧眼睛都沒抬，答應下來，“現在開始？”

“？”

看答應得如此利落，教導主任差點不會說話了。

緩了幾秒，看向發呆的數學老師，以及沉思的語文老師，語氣凝重：“你們呢，有意見嗎？”

“沒有。”

兩位老師同時搖頭，這是最好證明清白的方式。

若厲害，哪套試卷都能考出績。

“準備試卷吧，十分鐘后開始。”教導主任瞅了眼裴今霧，緩聲道：“你先坐。”

“謝謝。”

裴今霧乖乖坐下，將筆拿到手邊。

看這氣定神閑、波瀾不驚的模樣，其他老師心里犯嘀咕。

該不會來真的吧？！

——

臨近高考，復習試卷很多。

兩位老師認真挑選，最終挑中與小考題目，難度相當、題量一樣的試卷。

“老劉，你覺得裴今霧是真會還是假會？”

語文老師抱著試卷，問數學老師，“太淡定，搞得我都有點虛了。”

“……”

數學老師了額頭的汗，表很凝重，聲音滄桑：“我也不知道。”

原本懷疑滿滿，這麼一折騰，他也很心虛。

“這學生真奇怪。”

語文老師皺著眉頭，嘆氣道：“一個小時做滿分，怎麼做得出來。”

“要是再考出滿分，還不知道怎麼面對呢……”

面對？

數學老師腦子的，表復雜。

裴今霧真做出滿分……

自己還得履行約定，……祖宗！！！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