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前。

裴今霧因接連幾天不補課的緣故，被宋校長拎進辦公室。

小姑娘雙并攏，后背直，雙手放在后。

明明標準的“聽訓”姿勢，在上，竟然有幾分桀驁。

“其他老師對你意見很大，三番兩次來我這告狀，說你不學無，影響其他學生學習，要我開除你。”

宋校長嘆氣，語重心長出聲。

“請假了。”

裴今霧微微擰眉，蠕紅，很認真回答，“有請假條的。”

更何況，有在認真聽課。

因為過去不好的“績”，老師們自將劃進“不學無混混學生”的行列。

用異樣的眼盯，一點小錯無限放大。

還沒考試呢。

憑什麼說績不行。

“今霧，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宋校長并未責怪，而是目溫地注視著。

裴今霧同學的況，十分了解，很可憐的孩子。

如果能幫，肯定盡最大能力幫。

“校長。”裴今霧搖頭，揚起白皙的小臉，語氣認真：“下周的小考，如果我能考出好績，其他老師是不是就不會再煩你？”

“嗯？”

宋校長沒想到會問這個，愣在原地。

確實如此。

老師們有意見，無非是覺得績不好，又不肯補課，還拖累優秀生。

“我明白了。”裴今霧讀懂宋校長的話，慢條斯理道：“您放心，我會認真考試，不會讓您失的。”

“……”

宋校長推了推眼鏡，不知如何開口。

上課不到兩周，補課也就幾節，再怎麼認真考……

這績恐怕也不會太理想。

“只要你端正態度，老師就很高興。至于多分……盡最大努力就行。”

宋校長不想給太大的力。

畢竟這孩子從小沒親人，寄人籬下，心靈肯定脆弱。

“其他老師那里，我來理。你好好上課，不用管這些事。”

“謝謝老師。”

裴今霧恭敬點頭，轉準備離開時，又聽見宋校長開口：“對了。”

“嗯？”

裴今霧回過頭，又乖乖站好。

“理老師這兩天怎麼回事，你知道麼？”

宋校長微微蹙眉，疑呢喃。

聽說他讓裴今霧做了兩次試卷后，狀態就有點不對勁。

經常在辦公室自言自語說什麼：瞎了你們的眼睛、有這種學生我發財了……

午休時做夢，都在喊裴今霧請假。

請假，必然要做試卷。

每做一次，他就會發現理潛能有多好。

多年沒遇到有這理天賦的學生了。

其他老師都說，是被裴今霧瘋的。

“嗯？”裴今霧就茫然的，眨眨眼，“我不知道啊。”

和怪老頭兒都沒說幾句話呢。

“行，老師知道了。”

看這個反應，校長不好再多問什麼。

理老師脾氣本來就古怪，興許最近被什麼刺激到了。

——

下午。

下課鈴剛響，裴今霧的微信便響起。

商時硯：【我在學校門口。圖片.jpg】

圖片中，除了各種口味的糖，還有茶和小零食。

全是喜歡的口味。

小姑娘滿意地勾了下，按照圖片地址，很快找到商時硯的位置。

男人穿著黑風，長叉而站，修長的倚靠著車門，深邃的黑眸漫不經心著遠方。

金黃的，投過樹葉隙灑在男人臉上，有種影影綽綽的朦朧，襯得整個人格外耀眼奪目。

這男人……還好看。

裴今霧盯著他，不失了神。

直到——

男人察覺后有人，倏然回過頭，對上出神的小臉。

“霧霧，這里。”

商時硯站直，朝招手。

“……”

裴今霧，乖乖走到他邊。

“跑著過來的？”

商時硯垂眸，看見孩兒鼻尖細細的水霧，手指輕輕蹭了下，“下次慢慢走，霧霧不來，哥哥不會離開。”

“……”

看見男人的作，裴今霧本想閃躲，最后卻沒。

好像……并不排斥他的親近。

“外面熱，上車說。”

商時硯拉開車門，護著孩兒進車里。

車廂里沒人。

后桌的小桌板上，擺滿了零食，特意為準備的。

裴今霧眼睛放，里有暖流淌過。

“有晚自習？”

商時硯替撕開芒果味的小餅干，又將茶吸管放好，聲問道。

“嗯。”

裴今霧邊吃邊點頭，偶爾殘渣蹭到臉上，商時硯也會替拭掉。

“今天心好像不錯。”

看到角的笑意，商時硯揚了下，溫聲問道。

“還行。”

裴今霧致的眉眼微挑，甜甜的茶在齒間化開。

認哥哥，有家人，是開心的。

“慢點吃。”

商時硯拿著紙巾，替拭角，眸溫得不像話，“喜歡吃，每天給你送來。”

每天？

裴今霧偏頭，正好對上男人寵溺的目。

剎那間。

心臟忽然加快，臉頰也在發熱。

“咳咳。”

裴今霧看得迷，不小心被茶嗆到。

“沒事吧？”

看到的異常，商時硯微微擰眉，“是不是很熱？”

“有點。”

裴今霧點頭，心虛地歪開臉。

商時硯立刻將溫度調低一點。

幾分鐘后。

裴今霧還是熱，心里的，說不出什麼覺。

覺得……

車里的空調，大概是壞了。

——

時間差不多。

裴今霧要趕回學校，商時硯替將零食裝起來。

“零食可以吃，但三餐必須準時。”

“給你買了保溫杯，記得多喝熱水，盡量別冰的。”

“學習方面實在困難，告訴我，我替你想辦法，”

“……”

裴今霧雙手兜，撇撇，無聊地踢著地板。

比爺爺還嘮叨。

抱怨歸抱怨，可還是將每句話都認真聽進去了。

“還有……”

商時硯將東西遞給，微微低下頭，與孩兒平視，語氣認真得不行：“小姑娘，你沒談吧？”

“跟誰談？”

出神的孩兒，下意識開眼眸，漂亮的小臉滿是疑。

“沒談就行。”

的反應說明一切，商時硯滿意的勾了下，嗓音蠱：“你現在的任務是學習，不能和別人早，知道麼？”

不能早就不能早。

什麼……不能和別人早？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