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兩人四目相對,忽然又不約而同的陷了沉默,這讓許初夏到有些尷尬,還有一無語。
“說吧,你要跟我談什麼?”
許初夏率先打破了平靜,見陸寒沉盯著自己不說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讓你說你又不說,那我走了。”
眼看著要離開,陸寒沉終于開口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爺爺,如果不是你照顧得好,恐怕爺爺也不會這麼快就能手。”
以為他住自己只是為了說這件事,許初夏有些無語的嘆氣,“從我開始照顧爺爺到現在,你已經謝過我很多次了,不用再謝了。”
“而且照顧爺爺是我心甘愿的,你也沒有必要謝我,至于爺爺能這麼快手,也是妙手的功勞,跟我無關。”
陸寒沉見一直把自己從這件事里摘出去,心一時有些復雜,覺得是想借此機會故意跟他撇清關系。
何況之前一直追著自己要離婚,或許,早就已經厭煩他們之間的這段關系了,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這段時間應該給你造了不麻煩,不管是爺爺,還是林可欣,我覺得我都應該跟你道個歉,畢竟這些事幾乎都是因我而起。”
“對不起,如果你想要什麼補償的話可以提,我也會盡可能答應你的。”
許初夏著他一臉坦誠的樣子,強忍著心的不適點頭,“好,你的道歉我接,不過補償就不用了,沒必要。”
見拒絕,陸寒沉像是找到了機會一樣,忙說道:“有必要,畢竟你付出了這麼多,如果你一點補償都不要的話,我只會更愧疚。”
頭一次見他這麼啰嗦,許初夏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冷下臉盯著他:“行了,你就老實說吧,究竟要跟我談什麼?”
陸寒沉雖然不是很了解許初夏,但是也能看出來此刻不高興,于是斟酌了一下用詞,總算是說出今天來醫院找目的了。
“我想好了,等爺爺痊愈出院的那天,我就和你離婚,不會耽誤你一分鐘時間。”
盡管早就知道他們離婚離定了,但是當親耳聽到陸寒沉說出這句話時,許初夏還是到了難過。
沒有在臉上表出來此刻的心,而是一臉平靜的說道:“好,聽你的,等爺爺出院我們就去離婚。”
“這次可不能再變了,要是再變,我拖也要把你拖去民政局。”
陸寒沉勉強出一抹笑容,“不會的,我說到做到。”
說著,他又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對了,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我會讓律師加在協議書里。”
“這件事總歸是我的錯,所以在補償上,我會多給你一些,你要是覺得不夠……”
“不用了。”
許初夏想也不想直接拒絕,神淡漠的說道:“我現在就只想離婚,至于其他的東西,你就看著辦吧,我無所謂。”
陸寒沉聽這麼一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知道一向是說到做到的子,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離婚的事談妥后,許初夏便立馬離開了醫院,現在心非常的差,這個時候尤其不想看到陸寒沉。
此時此刻,急需酒來療傷。
“你這……”
安悅接到電話著急忙慌的趕到家里,看見地上的空啤酒瓶,然后又著正抱著酒瓶子啃的人,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你這又是唱的哪出戲啊?”
許初夏看見好姐妹來了,立馬沖招手:“快來,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安悅走到旁邊坐下,甚至都沒來得及拒絕,手里就被塞了一個酒杯,里面有小半杯威士忌。
看著手里的酒,再看看正盯著自己的許初夏,安悅只能埋頭喝了一口。
“行了,我酒也喝了,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
許初夏見喝了酒,自己也跟著灌了一口,接著才慢吞吞的開口:“陸老爺子的手很功,他很快就會痊愈。”
“今天陸寒沉跟我說了,等老爺子痊愈出院,我們就去辦理離婚,一分鐘都不帶耽誤的。”
聽到這兒,安悅立馬就明白了,端起酒杯晃了晃,說道:“所以你喝酒是因為……馬上要跟陸寒沉離婚了,不開心?”
許初夏遲疑著點了點頭,可下一秒又立馬搖頭,見狀安悅不解的問:“又點頭又搖頭的,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后悔了?不想跟陸寒沉離婚了?
想到這個可能,安悅頓時張了起來,“我說姐妹,你腦子清醒點,別又像當初一樣犯糊涂啊。”
“陸寒沉跟你就不是一路人,別忘了,你們中間還有個林可欣呢。”
許初夏微醺的臉笑了一下,“你放心,我腦子很清醒,我不會改變跟陸寒沉離婚的決定。”
“我只是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林可欣是陸寒沉哪怕放棄原則也要護著的心上人,那我這幾年對他的付出,在他心里是不是就是一個笑話?”
安悅見糾結于這種事,恨不能一掌把打醒,但抬起手又不忍心。
看出了的心思,許初夏低低笑出了聲,“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優寡斷了?放心,只要老爺子痊愈出院,我立馬離婚,絕對不會猶豫一秒鐘。”
“我現在這樣只是覺得……覺得不公平,為什麼我真心付出,他還是一點都不我,我……比起林可欣,究竟差在哪兒了?”
許初夏說著又灌了口酒,醉意儼然已經有了七八分,看到這幅樣子,安悅既心疼又生氣。
“陸寒沉要是真的喜歡林可欣,在乎,當初就不該答應跟你結婚,既然結了婚,那就應該負起責任,他這樣算什麼?”
“用婚姻法來說,他這是婚出軌,離婚也占不到好!再用道德來說,那他跟林可欣就該被所有人唾棄!”
安悅在說這番話時,許初夏就坐在旁邊靜靜的聽著,只是已經醉得臉通紅,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
兩分鐘后,許初夏舉起了手里的酒杯,“安悅,你說的對,錯的人是陸寒沉,我本沒必要難過!”
“人要向前看,既然我選擇了離婚,那就應該尊重自己的選擇,離了婚,我就能斬斷前緣,重新開始新的人生!”
安悅端起酒杯跟了一下,說道:“祝你終于要擺束縛,重回自由之了!”
酒杯相撞的一瞬間,許初夏是真的釋懷了,酒或許能迷大腦,但有時候也能讓大腦更加的清醒。
陸寒沉也好,林可欣也罷,全都通通滾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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