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的紙條落在地面,商寂將那句話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腦子里出現無數個想法,心從未如此復雜。
S先生?
是他還是別人恰好也是S的姓氏。
如果他是S先生,所以月月暗了很久的人是他?
這樣的念頭在心頭漾,說不清的緒在間徘徊。
懷里的百歲嚶嚶嚎,商寂無暇顧及,一門心思看著地板上的紙條,大概有七八張左右,最主要的還是那封信,看著沉甸甸的。
心某種的沖驅使他,囂著,拆開它!
與此同時,百歲見爸爸不理它,委屈地從他懷里掙開,搖著尾離開書房,安靜的空間,只有他一個人。
商寂不拘小節直接坐下,單腳折疊著豎起,坐姿隨意。
他將紙條一張張撿起,上面的容大差不差,而變的只有年數,一年,一年地增加。
似乎對而言,這是種提醒,可并不能遵守。
他將視線落在那封信上,指尖已經有些發,拿起信封,并沒有及時打開。
指腹索著信封,藍的,沒什麼圖案樣式,紙質也是最普通的,放在書房都不會讓人注意到。
沉思良久,商寂一直在糾結,如果打開,就是侵犯的私,可要是他不知還好,現下已經被他看到,以他的,真的沒辦法做到視而不見。
他陷兩難,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又是十分鐘的思考。
猶豫再三,他還是拆開信件,娟秀的字跡涌眼中,一直惴惴不安的心,此刻劇烈的波。
信件容赫然映在眼前——
【致不可能的你:
今年是決定不喜歡你的第五年。
這是一封暗書,也是一封告別信。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或許在你面前,我是江家的兒,江肅的妹妹,約記得名字江疏月,這大概就是全部。
你永遠不會知道,為什麼高三你去的棋牌室總有一桌為你而留的臺桌,為什麼你想要的書會巧合放在班級的閱覽讀書架,為什麼扁桃發炎時,從來不帶藥的江肅恰好帶著潤糖。
也做過很多蠢事,大學時,瞞著哥哥坐一個多小時的出租車區去看你;得知你加樂隊,私下寫文章加錢投校園公眾號為你搖人;不喜歡熱鬧的場合,卻愿意參與所有你會出現的聚會;在手機相冊存下所有關于你的照片,大多數是背影。
很多很多,似乎已經記憶模糊,而寫信時又記憶猶新,以文字記錄下來。
如果用一種品來形容我的,應該是打火機吧,你輕輕撥,我心澎湃,似火熱烈。
對你的喜歡如一場秋季大火,隨著秋風飄揚,火勢愈發強烈,席卷我的全部。
我喜歡你的念頭猛烈,而你不會知道。
“喜而不膩于,鐘而不陷于”。暗你的第一年,學校在傳你有朋友,親眼目睹后,我努力不再喜歡你,可我做不到,暗自想著,只是喜歡而已,我絕對不會越界,說到做到。
暗你的第二年,你已經畢業,我只有在每年的世家聚會才能看到你的影,或從哥哥的口中得知你的消息,還是忍不住喜歡你。
暗你的第三年,對于你來說,我依舊是陌生人,喜歡你的陌生人,不對,可能有個名字,不算陌生人,足夠了。
暗你的第四年,聽說你已經分手,我好像終于可以和你說喜歡你,但我是膽小鬼,怕被拒絕,所以,我還是藏進殼子里吧。
暗你的第五年,你有喜歡的人,這次我真的不喜歡你了。
喜歡可以有很多種詮釋的方式,我選擇最晦的一種,一廂愿,就要拿得起放得下。
不沉溺,是對自己最好的負責。
“郴江幸自繞郴山,為誰留下瀟湘去”。今年是決定不喜歡你的第五年,每年都失敗,今年會功的,因為我要結婚了,寫下這封信,聊表默默無聞的十年。
像我這麼古板無趣的人,就連寫書都需要注意格式,一板一眼,從不逾矩。而你肆意張揚,狂妄自信,我從不相信,這樣的年會為我停留。
今年,我終于可以真正不喜歡你了。
“愿君長似年時,依然一笑作春溫”。
——一個不重要的人】
商寂將信件容來回看了好幾遍,眼角不自覺泛紅,著信件的手指在抖發,一陣陣拗疼從心臟傳至全,他已經彈不得。
通過這種反應,他不斷地被提醒:月月喜歡了很多年的人是他。
那個混蛋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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