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月小口抿著溫水,眼神在放空,還有些沒緩過來。
這個夢太真實了,剛被接到江家那會兒,得知江芷欣不會回去,每天都在想,養父母會不會怪,為什麼江家沒有遵守承諾,有錢有勢,所以就可以欺窮人到極點。
以至于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厭惡“江”這個姓氏,厭惡自己改過來的名字,厭惡江家的一切。
沒有養父母的聯系方式,早在回到江家以后,他們就按照江家要求把所有的聯系方式更換,找不到他們,他們也沒辦法找到。
后來高二那年,江疏月一個人獨自坐了一天一夜的座火車,又輾轉乘坐班車,兜兜轉轉回到漁村,終于和養父母見上一面。
幾年不見的人,相起來已經不似以前那樣的親,很怕養父母不再歡迎,甚至出口指責。
幸好沒有,謝家父母對還是很好,絕口不提江芷欣的事,給做了喜歡吃的飯菜,問在江家生活怎麼樣。
那次以后,就一直瞞著江家人和養父母保持聯系。
江疏月又喝了口溫水,緩和自己的心,已經很久沒夢到過這個事,倏地夢,有些恍惚。
商寂并不打算問夢到什麼,總歸不是好的,不想讓再回想。
喝完水,他幫把杯子洗干凈放好,又問:“能走嗎?”
江疏月看他一眼,向他手,意思很明顯。
商寂實在沒想到平時看著冷淡的一個人,做個噩夢完全換了個模樣,好,讓人忍不住順從。
就著手的姿勢,他以考拉抱的姿勢將抱起,由于穿的是睡,手掌與大直接,一陣溫。
他剛剛洗了杯子,手有點涼涼的,但是不介意,也不在乎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只想安靜地抱住他。
商寂下心頭的躁,扶住的雙,抬起步子往前走。
走到一半,問他:“你怎麼不問我夢到什麼?”
他回:“你想答嗎?”
“不知道。”下抵著他的肩膀,嗓音低低的,“你可以問一下。”
不然的話,會覺得他對并沒有很在意。
思索幾秒,商寂還是沒問,低聲說:“到房間好好睡一覺,我在你邊,別怕。”
江疏月心間一陣,低低地嗯一聲。
回到房間,只開了一盞臺燈,線昏黃,略有些深夜的溫馨,他把放在床上,給蓋好被子,隨即又繞到床的另一邊關掉臺燈,之后掀開被子躺下。
江疏月沒再主湊過去,裹著被子,打算自己緩過那陣失神,于黑暗中一直睜著眼睛,指尖被子布料。
商寂明顯能覺到旁邊人呼吸的不對勁兒,想了十幾秒,主將子正面轉向,將手扣在被子外面,把整個人往他邊靠。
“睡吧,我在。”
兩人中間還隔著被子,并不是和剛剛那樣毫無阻礙的。
轉過子,將正面對著他,想說點話,于是主挑起話題:“商寂,以前我聽我哥說,每一年你都會學一個技能,是真的嗎?”
商寂:“你哥還跟你說這個?”
江疏月心虛:“就很久之前說起過。”
“讀書時候確實是,后來進公司改兩年學習一個。”
江疏月不清楚他到底學了哪些,也很會在社件上看到他發關于這些訊息,于是問:“那你都學了什麼技能?”
他細數幾個:“雪,板,攀巖,開機車。”
“好危險。”江疏月慨一下,“也好厲害。”
他角勾起:“其實上手很簡單。”
“那你能……”沒問完,轉換比較委婉的語氣,“可以帶我驗一下嗎?”
“不行。”他閉著眼睛,嗓音帶著倦意,“很危險。”
“被你哥知道,他會殺了我。”
江疏月提起的心稍稍放下,給他解決方案:“瞞著我哥就好了,我不跟他說。”
不跟他說,他會自己查。
黑暗中,商寂無奈,看不清孩的神,只是抬手很輕地敲一下的額頭:“別想,睡覺。”
江疏月嘆息:“那我以后自己去學吧。”
商寂:“……”
要是磕著著,傷到哪,不順心還得是他自己。
“有時間我帶你。”
沒想到他會同意,抿笑著:“好。”
江疏月沒再說話,安安靜靜地看著他,讓他休息,知道他應該很累,集團掌權人并不是好當的。
果不其然,十幾分鐘后,平穩的呼吸聲在靜謐的空間響起,黑暗中抬起手隔空描繪著他的五,距離很近。
和他同床之后,這是最喜歡做的一件事。
作輕地將兩人上的被子扯開,然后再慢慢地靠在他懷里,耳微熱地抬頭看他一眼,之后抱著他的腰閉眼找睡意。
總歸還是累的,沒過一會兒,也沉沉睡過去,夫妻倆相擁而眠,親無間。
……
距離南欣的接風宴沒幾天,江疏月第二天起床便給哥哥發信息,簡單地說了一下這個事。
發完信息拿著手機去書房,前幾天一直忙著國風數字人方案的事,一直沒時間寫腳本,拍視頻,以前都會一周發兩到三個視頻,做不到高產,也追求質量。
打開app,的嗷嗷待哺,一直讓更新,也有不人問相關古詩知識,這些都會耐心回復。
回完的信息,江疏月忽然發現不會隔半小時給回消息的哥哥,已經四十幾分鐘沒回的消息了。
于是,又發:【哥,今天很忙嗎?】
這次,江肅很快回復:【剛開完會,有空會去。】
江疏月:【好,我就是帶個話。】
江肅直接主觀推測:【商寂讓你帶話?】
【他居然讓你當傳話筒?】
【我現在給他打電話。】
江疏月覺得哥哥可能想到南欣是商寂前友,所以心疼,耐心回哥哥的信息:【不是他,是韓一舟哥。】
江肅:【我知道了。】
江肅:【以后這種事理他,我妹妹是給他做傳話筒的?】
江肅:【我跟他說有事直接來找我。】
江疏月知道哥哥是護短,回了個好的兔子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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