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牧覺過去的這一個小時,仿佛就像是大夢一場,恍若隔世。
他先是通過溫鑫的時機,真的回到了記憶中的過去,就如同一場奇特而真實的夢。
然后又在崇敬樓的生科研室遇到了溫秒。
他原先是想阻止溫秒被人殺害,但沒想到最先出現的居然是溫秒自己,所以他改變主意,決定帶溫秒離開科研室,避免兇手與見面。
可是,等他好不容易說服溫秒跟他離開科研室時,科研室的門又不知道被誰給反鎖了,仿佛要阻斷他們逃的通道,讓人無法打開。
他擔心是兇手做下的手腳,已經做好了與兇手生死搏斗的準備時,門又被今日來學校開講座的生學界的研究大佬徐鐳給打開了。
還以為是危機解除,結果沒過五分鐘,況又急轉直下。
他驚恐地發現,徐鐳想利用藏在圓珠筆中的迷藥,迷暈他們兩人。
幡然醒悟,意識到徐鐳就是兇手的南牧,心的絕如同水一般涌上心頭。
但他并沒有放棄,還是在絕中迅速地計算著能夠一擊即中,殺死徐鐳的最好辦法。
就在他要手的時候……
“阿鐳,住手!”
被關上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重新打開,一道厲聲呵斥從幾人后傳來。
徐鐳在聽到這聲呵斥之后,全如同電般猛地一震,僵著回過,嚨里發出了低沉而又模糊的低喃聲:“冉冉。”
孟冉從門外飛奔到徐鐳邊,一把奪下他手中的利,臉上仍然帶著不可置信的驚恐與憤怒,“你這是在干什麼?你瘋了嗎?”
徐鐳的目下意識地飄到孟冉的后,看向空無一人的門口。
他無法來得及想清楚,為什麼孟冉會忽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他只能繼續遵從自己心的指引,用力地將孟冉往外推去。
孟冉不是徐鐳的對手,踉踉蹌蹌地被他往外推著,甚至險些跌倒。
孟冉地扣住教室門,不肯松手。質問徐鐳:“你到底想干什麼?”
徐鐳的眼眶微微泛紅,他地盯著孟冉,聲音低沉:“你不要管,你走,你現在就走……”
“我怎麼可能不管?!”孟冉難以置信徐鐳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發生了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
的視線落在被徐鐳放在實驗桌上的溫秒上,“你們是發生了什麼矛盾?有什麼事不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麼啊?!”
“我們沒有矛盾。”
“既然沒有矛盾,你還拿著刀對……”
孟冉忍不住拔高聲音訓斥,但話還沒說完,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低聲音,雖然這邊沒人,但怕引起樓下旁人的注意,“你別做傻事,你跟我走。”
“我不能走……”
第一次,孟冉發現自己的丈夫原來竟然如此固執。
“為什麼?給我一個解釋。”
“冉冉。”徐鐳握住的手臂,深地凝視著,“我沒有時間與你解釋,你要相信我。”
孟冉發覺自己原來這麼的不懂徐鐳,不明白一貫溫潤的他,怎麼會說出這樣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你要我相信你什麼?相信你拿著刀,卻不會殺人嗎?”
見徐鐳啞口無言,孟冉冷靜下來,知道現在能夠“救”徐鐳的只有他自己。下語氣,祈求道,“阿鐳,殺人是犯法的。就當是為了我……跟我走吧,好不好?”
徐鐳垂下頭,心滿是矛盾,痛苦地搖著頭,“為了你……為了你,我更不能走……”
孟冉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不想再和徐鐳在這糾纏,用力拽著徐鐳的手,用堅決的態度告訴他,“為了我,你就應該跟我走!”
徐鐳擺不開孟冉的糾纏,只能艱難地告訴真相:“冉冉,我真的不能走!我知道怎麼治你的病!”
孟冉拽他的作稍稍一頓,有些遲疑地問:“什麼意思?”
“我知道怎麼治你的病!你之前不是問我,賈凌源他們的病是怎麼好的嗎?”徐鐳的呼吸顯得有些急促,“沒有神經克隆,那是我騙你的。現在的生技,本還不能達到腦神經的克隆培育。他們……”
看著孟冉的眼睛,徐鐳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他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道:“是腦神經移植。”
孟冉發出難以置信的笑聲,眼神里出一的迷茫和疑:“怎麼可能……先不說神經移植技的功率問題,他們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得到匹配的腦神經?”
“他們能。”徐鐳的聲音如重錘落下,一錘定音。
孟冉看到徐鐳的雙眼像燃起了一團熾熱的火焰,聲音激到抖,可眼神里卻帶著一種堅定和瘋狂:“冉冉,你也能。我能救你!相信我!”
流瞬息間,孟冉突然領悟到一切,的視線落在溫秒的上,忽然明白了徐鐳要對手的理由。
“冉冉,這件事與你無關。”徐鐳將胳膊從的手中了出來,“聽話,你現在就回教室,和你的學生待在一起。我很快……”
他的聲音忽然輕了下去,“我很快,就能救你了。”
“我們,仍然可以長相廝守,我會陪著你,一直一直地陪著你。”
孟冉恍惚地,看著徐鐳慢慢地退回教室,重新握起了那把刀。
看到倒在地上的男生,盡管因為迷藥的作用,已經陷了半昏迷的狀態,可此刻仍然在努力地試圖爬到那個生邊。
看到徐鐳溫地朝笑了笑,輕聲說道,“別怕!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然后緩緩地將門關上。
那個瞬間,孟冉的心仿佛也被關上了。
真的會在一起嗎?
真的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嗎?
以旁人的命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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