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牧試圖找出會對藍白衛沒有印象的原因,“那也有可能是記了呢?畢竟當天有三百多個人,即便有幾個人不記得也很正常。”
看著極力證明溫秒存在的兄弟,邱子與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不得不打碎南牧的幻想,讓他認清事實。
“沒錯。如果只有一個人這麼說,那我也會懷疑會不會記了,但是,不止一個人。你應該還記得吧,在通過廊橋前往游前,在地面有一個閘門需要你們刷邀請的二維碼才能進去……當時在閘門協助的兩位地勤人員也表示沒有看到穿著藍白衛的客人。”
事實上,這兩位地勤人員當時描述的語氣比引導員更為篤定。
——“藍白衛的?沒有!”
——“我當然肯定啦,因為那一天登船的客人,別說是人了,就是連飛過去的母蚊子都從頭致到腳誒,怎麼會有穿著衛就去的人啊?”
——“不可能記錯的啦。你要是拿一張穿晚禮服的讓我認,我不一定認得出來,但是你要讓我認一件穿衛的的,我肯定能認出來!”
——“就連上去的那些服務員全都致得要命,一副時刻準備著被人搭訕的模樣……肯定沒有穿衛的,如果有。那我們倆肯定能記住,印象肯定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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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幻覺嗎?
不,不可能。
南牧想來想去仍然相信自己一定遇到了溫秒,否則他袖口上的藍白布料又該作何解釋?
可是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溫秒,又是如何避開眾人上的船呢?
何況時機雖然能夠將他送到過去,但并不能將人送到未來。
溫秒又是如何出現在這個年代的?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團迷霧,讓人無從開解。
但南牧心里生出一種離奇的想法。時機是溫鑫在溫秒發現的第178元素上發明的,那溫鑫和溫秒會不會也發明了能夠穿越未來的時機?
這個想法雖然想想很離譜,但是在他去里江北街110號看到能夠回到過去的時機之前,如果有人告訴他,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能夠穿越時空的時機,他也會覺得很離譜啊。
這又讓他想起了溫棠棠,倘若溫鑫和溫秒真的發明過什麼儀,溫棠棠必然知。
“溫棠棠,還是不愿意開口?”
邱子與沒料南牧會突然提起,愣了一下。
因為溫棠棠殺人案,人證證俱全,雖然溫棠棠始終不愿意開口,但這并不影響他們結案。這案子現在就等公訴了,剩下的估計都是一些材料方面的事。
主要也是因為,最近獅子山埋尸案的事,他每天都在外面跑,他也沒管。
邱子與想了想,才答道,“最近也沒有提審……不過前兩天的時候,方岳好像提過溫棠棠。好像是說突然發病了,被保外就醫了。”
南牧皺眉,心里有些難,“溫棠棠病了?什麼病了?”
能被保外就醫,就不會是什麼小病。
“是什麼病我還真不知道……”這還真難倒了邱子與,他撓撓頭,“方岳和我說的那天……好像就是游失事的第二天,那天我不是和王錚急著撈你們、送醫院嘛,方岳打電話和我說的時候,我都沒仔細聽。”
南牧嘆息,好歹同學一場,“你讓方岳問問吧,看是生了什麼病?若是不行,在條件允許的況下,請個專家幫看看吧。需要錢的話,你就跟我說。”
邱子與知道南牧是為了溫秒才想幫溫棠棠,本想勸他兩句。但轉念一想,南牧也不缺錢,若是這麼做了,能讓他心里好一點,還不如就由他去吧。
邱子與敢應下,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出去接了電話,卻皺著眉頭回來。
“怎麼了?”南牧探究地看著他。
“就是你之前讓我去調查的那個事兒,剛剛給我來電話了,說馬上給我發調查結果。”
邱子與說的事,就是南牧醒過來那天拜托邱子與去調查的事。
南牧那天在游上,看到皇甫俊生腦袋上的疤痕后,心里就升起了一個的念想:他和溫秒當時一起打聽顧之樹的主治醫生劉醫生的時候,林護士提到過一件事。顧之樹當時手的時候,劉醫生同時給兩個病人做了手,又說那個病人和顧之樹是一模一樣的病癥。劉醫生是國外的醫生,想要他飛刀,又是如此的疑難雜癥,必然需要支付一筆大價錢。
按照顧家說的意思,劉醫生是那位病人請回來的飛刀,能給顧之樹手也是因為顧之樹正好是一樣的病癥,主要是湊巧。
那,那位能夠把劉醫生請回來的人,會不會就是皇甫俊生呢?
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假如顧之樹確實沒有任何的疾病,那劉醫生為什麼要同時給顧之樹和皇甫俊生手?
皇甫俊生既然請了劉醫生,必然是真的生了病。
但顧之樹又確實沒有生病。
按照皇甫俊生的格,這種開顱的大手,他怎麼可能會同意劉醫生同時開兩臺手呢?即便劉醫生確實有能力同時開兩臺手,他也絕不可能會同意的。
除非……劉醫生必須要同時開兩臺手,例如,將什麼東西,從一個人的腦中取出,然后……移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腦子中。
邱子與聽到南牧的猜測后,只覺得后背發涼。
畢竟把一個人的腦子打開,從里面取出一個東西,然后還要放到別人的腦子里……這種鬼故事他只有小時候在故事會那種小報上聽到過。
“但這很合理,不是嗎?”南牧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兒,“這就解釋了,為什麼顧之樹在手之前,除了被偽造的檢單之外,他本并沒有任何的病癥。但了手之后,他就開始發病?肯定是有人放了東西進去!”
但邱子與覺得不太對,“把他騙過去手,就是為了放東西進去?圖什麼?”
南牧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那就是換!有一個必須存在的東西,所以他把好的換到了皇甫俊生的上。然后把皇甫俊生那個壞的東西換到了顧之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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