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并沒有事先告知,待周敘白到家的時候,一層已經閉了燈。
他不想吵醒家人,站在院外想了下,回了小區門口的崗亭,托保安給周宜年打個電話。
自從畢業之后,因為忙于創業和耽于回憶,他幾乎日日住在大學城的公寓,回家住的次數比以前還要。
周宜年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和柳司元徹底搬回了周家別墅居住,守著日益年邁的父親。
晚上將近十點鐘,本就是難得的親時刻,因此兩人都沒有把陌生的電話號碼當回事。
可這電話一次、一次、一次的響個不停,莫說勤苦耕耘的柳司元,就是周家大哥也給氣了個夠嗆。
因此某人只在大門口站上一刻鐘,就等到了大門敞開,已經是十分深厚的兄弟誼。
“不帶鑰匙就算了,還沒有手嗎?”求不滿的某人語氣喪的不行,畢竟那是智能鎖。
周敘白無辜的揚了揚雙手,誠懇建議,“不如換一個面部識別的吧!”
方知夏回京。
弟弟又傷。
盡管并沒有確定這兩者之間的因果關系,周宜年腦那敏神經猛的跳起來。
顧不上家教涵養,出中指,指著他鼻子就罵了出來,“靠!是不是又因為?你能不能有點出息?能不能爭點氣?”
“傷了知道回家了?滾滾滾!誰讓你傷了,你找誰去!”
竟真的作勢要關門,周敘白匆忙拿手擋住,卻被一把推開,恨恨的摔上門進了屋。
幸好柳司元聽見靜跟了出來,見狀挑了下眉,把人默默的放了進來。
沒辦法,好歹也是個“小舅子”,偶爾還需要討好一下。
“哥!你就甭心了,我這純屬意外,跟知夏沒關系。”心里默默吐槽,才三十多歲,怎麼看著跟要更年期似的,說發就發。
這話說得,把周宜年都給氣笑了,“沒關系?”
自家弟弟是什麼脾氣他能不知道嗎?
這些年,是越發的冷靜大氣、沉穩自持,只除了沾上方知夏的事除外。
“柳司元!把我手機拿過來,我給許助理打個電話問一下。”
可見周家大公子真是氣到極點,某人都多年沒聽對方連名帶姓教過自己了。
周敘白:……怎麼還找外援!
“哥!我有事兒問你!正事兒!”他賣了個慘,用攙著膠帶的手攬著自家大哥坐在沙發上,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
柳司元也默默端了杯水放在自家男人手里,主充當兄弟關系潤劑——現在不哄好了,回房更費勁。
略略被安的周宜年著大氣,里仍沒好氣兒,“放!”
周家二爺妄圖鼻子,卻無奈聞了一藥味,悻悻問道,“蔣正佳今天跟我說了個小道消息,華僑集團的資金鏈出了問題,哥你聽說了嗎?”
“嗯,是有一些問題,但對你那個小公司影響不大。”
倒不是他刻意貶低,只是周敘白再怎麼天縱奇才,名下公司也才建立三年,雖然前景很好,但仍改變不了現在仍是個“小公司”的事實。
再說,即便是華僑公司真的出了問題,以周氏的能力完全可以給他托底。
所以他之前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并沒有太在意,只是叮囑助理,如果事態進一步發展再,要及時告知自己。
“那你聽說過華僑集團和國方有達什麼合作協議嗎?或者說季文跟國方有什麼接嗎?”
周宜年眉心一跳,收起了方才的漫不經心,他知道對方肯定不會平白無故開問此事,皺著眉頭思索一番,“華僑集團…應該是不大可能。”
若說是和華國方有什麼私下的協議,倒是有點可能。
“季文的話,他是個老狐貍,但我跟他打道的時候不是很多。”
周氏本就是一個大集團,發展到現在也在轉型投資行業,同為赫赫有名的投資方,雙方頗有些王不見王的氣勢。
“我以為華僑集團這次來京,只是例行公事,可是我剛剛得知,他們在私下探尋生命探測的相關信息。”
話說到這,周敘白沒再拖沓,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連帶著蔣正佳和自己的猜測。
“這個探測技本并不是很高明,我們的研發方向側重于確度和小巧方面。”
他并沒有贅述智行的種種事宜,畢竟周氏是100%控,盡管是為了方便自己作的掛名行為,但他相信自家大哥還是會了解一二。
“但一個月前,智行開始了政府的初步合作,我們拿到了方的地理數據。”
一直旁聽兄弟二人通的柳司元十分敏,他沉聲說道,“這應該屬于國家機。”
“沒錯,”點頭肯定了他的說法,周敘白把自己的猶豫說出來,“我拿不準,他們是對投資興趣,還是對這背后的東西興趣。”
“季文后天就會回國,但我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拒絕他兒季秋進公司工作。”
盡管有些擔心,周宜年卻還有心突發奇想問了一句,“會不會是人家兒看上你了?”
沒理會大哥的調侃,他搖了搖頭,難得示弱,“我心里有點沒底兒。”
這幾年,他不再像之前那樣迫切想要證明自己,而是專注于研發。
因為背靠華僑集團和周氏,白舟的發展幾乎算得上順風順水。
周宜年沒有著急給下決斷,回答道,“我明天找幾個朋友了解一下。”
現代社會,信息資訊是決定一切的法寶。
“我明天也找幾個戰友問問,他們有人認識國的黑道,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獲,”柳司元也跟著出聲,勢必為他出一份力。
“好,謝謝哥,謝謝司元哥。”
“你爭點氣,整點…”周宜年翻了個白眼兒,指著他的手,“…這種事兒回來,就是對我最大的謝了!”
“這個嘛…”周敘白假裝長長的嘆了口氣,功讓對方的心提了起來。
“你們倆又出什麼事了?!”
眼看大哥就要抱走,他趕忙搖頭,里說著否認的話,語氣之中卻帶著笑意,“大抵是再也不會了。”
畢竟,他明天就要準備追求人家姑娘了。
要說唯一擔心的,只有一樣——這事,他沒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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