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現代言情 落嶼歸航 第五十二章 他每次想她,都會來這片海

《落嶼歸航》 第五十二章 他每次想她,都會來這片海

后背傳來的滾燙和堅實,令沈意濃頓時心跳加快。

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還能覺到他壑分明的線條。

“那有沒有說,把沈叔叔藏在哪了?”他松開與十指相扣。

轉為臂彎從前面扣住沈意濃的肩頭,將人牢牢錮在懷,曖昧升溫。

狠狠踩了遲嶼一腳,他無于衷。

反倒微微躬,將銳利的下頜,靠在與沈意濃耳畔不到幾毫米之間。

他說話時噴吐出來的氣息,將的碎發吹來晃去的,撓的心里

但是又掙扎不開他的舒服,鼻尖不免滲出細的汗珠來。

“都跟你說了,不是你廖阿姨做的!”

遲春盛的聲音從聽筒里面傳出來,“若讓我知道綁走沈大哥的人是誰,我必定將他千刀萬剮!”

遲嶼的角掛起濃郁的味道,深諳的瞳眸里醞釀著深不可測。

聲嗓自帶薄荷音,吹得沈意濃耳珠涼涼的。

“說不定,那個千刀萬剮的人,就在眼前。”

遲春盛和沈意濃紛紛怔愣住。

通話在此刻戛然而止,但遲嶼遲遲沒有松開對的束縛,反倒有點意猶未盡。

考慮到的同事會經過,他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

好似掌心之間,還留有的溫度。

“走吧。”

沈意濃被遲嶼的清涼的聲音喚回神,若有似無地點點頭。

他剛剛那句“那個千刀萬剮的人,就在眼前”,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他把沈懷洲帶去了安全的地方?

沈意濃回想起去護士臺的畫面,護士給了一張轉院同意書,上面寫著的名字。

不是的筆跡,急火攻心之下,只顧著跟廖玉珍發難了。

卻忘了好好研究研究那個字

小時候,也見過廖玉珍寫過字,更清雅靈秀,方方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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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張轉院同意書底下的署名,有點不太一樣。

遒勁有力,力度大到滲了紙背,更像是男人所寫的字

將這些碎片聯系起來,沈意濃心里有種莫名的安心和惶恐。

如果真是遲嶼所做的一切,那肯定激不盡,除了做他的人,什麼都愿干。

一旦這個想法立,沈意濃便起了調查他的心思。

“我們去哪?”

跟著遲嶼上了車,將安全帶拉下扣進暗銷里。

“吃飯。”

車輛行駛于主路,湛藍的天際慢慢被濃黑的夜吞噬。

道路兩側,早早亮起的燈照映在遲嶼的側,有種說不出的俊逸。

他沒有提之前的事,讓沈意濃的局促放松不

這種相方式其實不賴。

不談,不說,只談朋友。

兩人久違地吃了海灘火鍋,海浪拍打在沙灘上,將孩子們堆砌的城堡沖散。

幾個貝殼被往下拖拽,與沙子、海水,不停融又纏織。

“沈意濃。”

火鍋蒸騰的熱氣,把遲嶼大半張英俊絕倫的面龐遮掩,只能看到他利落干練的短寸。

還有那劍肅的眉,以及被朦朧夜籠罩的漆黑瞳眸。

“嗯?”

人披散的長發被低低束起,黑亮的發梢垂搭于前。

解開一顆紐扣下的脖頸如天鵝頸般,細膩白

印在上面的深淺痕也被遮的毫無蹤影。

水眸瀲滟,鼻尖秀翹,飽滿嫣紅的瓣被辣鍋辣的有點腫。

分明方才遲嶼還問過沈意濃,要不要換鴛鴦鍋,但執意要吃辣鍋。

明明自己都辣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還要顧暇別人。

跟以前一樣,本質沒什麼變化。

但心境和遭遇,卻與以往相比,大有不同。

不單單是沈意濃,遲嶼也是。

“你還記得,我上高中的時候,我們來海邊放漂流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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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錄被淺淺翻開一角,仿佛走馬燈般瞬間倒梭。

15歲的遲嶼面眸青穿校服坐在沙灘上,脖頸修長,天生的冷白皮。

一雙秀逸如湖水清澈般的水潤眸子里,呈著微亮的輝

鼻梁已有初見的高紅,笑起來一排白齒,閃熠地難以移目。

他從來不沈意濃姐姐。

要麼直呼其名,要麼親昵地喚意濃。

兩人好似姐弟,但關系又不那麼的純粹。

遲屹稱那時候的悸為一見鐘,而沈意濃卻覺得那是crush。

一瞬心,渾過電。

他們去小賣部買了玻璃包裝的可樂,在黏膩炎熱的夏天,瘋狂地在沙灘上奔跑,嬉水。

最后將瓶子洗的亮干凈,曬干后,把寫好的信條放進去。

那時候的沈意濃,對未來抱有無限幻想。

想過自己的漂流瓶會被人撿到,然后再漂洋過海地游回來,沖在沙灘上。

但遲嶼卻年輕狂地嘲笑,說只有小生才抱有這種不切實際。

沈意濃心吐槽,明明他也相信,還嘲笑不切實際。

沒搭理他,繼續著波粼粼的海面,期盼有朝一日能等到回信。

直到時過境遷,四季變換。

大海還是那片大海,人卻不是當時天真純澈的人了。

“記得。”

沈意濃回應地飄忽,語氣輕松到與海風融在一起,涼颼颼地轉了一圈。

吹散了遲嶼面前的霧氣。出他那張深沉凝重,又難以言喻的神

去國外當乘務長的這七年里,他每次想,都會來這片海。

什麼話也不說,什麼朋友也不請。

一瓶酒,一盒煙,能坐大半個晚上。

遲嶼也不知自己在等什麼。

也許稚一回,等著漂流瓶能回信,也許是......在等沈意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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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當時在漂流瓶里寫了什麼?”

他看著沈意濃滿不在乎的面容,心里頓時一陣煩躁,從煙盒里拿出來一支,銜在邊。

猩紅的橙花在他啜吸間,短暫的停頓了半秒。

隨后,煙霧與火鍋蒸騰而上的白汽相

將遲嶼那張五廓鋒的鋒利,盡數藏匿在朦朧之下,一時難以辨別緒。

“好幾年前的事了,早忘了。”

其實沈意濃記得清清楚楚。

只是不想說。

遲嶼看沈意濃的表,知道這是在刻意回避這個問題。

倒再也沒多問。

“如果現在還有機會放漂流瓶,你會在信條里面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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