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的話，像是一針，狠狠的扎在了沈書欣的心口。

最后悔的，就是當初一心撲在言司禮上，沒有用更多的時間陪伴余晚清。

如今，看見肖面上那沾沾自喜的模樣，沈書欣幾乎是陷無盡的后悔中。

“他是想要逃走的。”

特助站在一旁，給傅程宴匯報，解釋著：“我們的人在后面等著，看見他后，立馬抓住。”

傅程宴的手轉而摟著沈書欣的肩膀，將人往自己懷中帶了帶。

他著上有些冷的溫度，眉頭微微皺了皺。

隨后，傅程宴又問道：“還有其他人麼？”

“沒有了，只有他一個人想要走。”

傅程宴又看了看后的小洋房，眼神微微閃爍：“既然如此，那就把房門打開，進去說。”

現在時間不早，他不愿讓沈書欣在外面吹冷風。

聽見傅程宴的話后，肖卻忽然又笑了一聲，他的音量聽上去也高了一些：“進去說什麼，就在這兒說清楚。我知道，沈小姐只是想要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這樣，你放我，我就告訴我。”

他忽然提高音量，聽上去似乎沒有什麼不對，但傅程宴卻知道，這像是在通知什麼。

這小洋房里，應該還有人。

特助得到了傅程宴的眼神示意，立馬抬腳，直接將房門踹開，按下了開關。

原本漆黑的房間，現在一下子變得明亮，沈書欣往房間四周看了看，原本只是隨便一瞥的，卻忽然看見了門口放著的一雙有些眼的鞋子。

這雙鞋子……見過的！

沈書欣的仿佛是一瞬間凝固，抓著傅程宴的服，聲音有些發：“林姝也在這里。”

難怪，在剛才來的時候，心中會覺得這麼奇怪。

但林姝在這兒，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畢竟當年的事就是和肖一起策劃的。

聽見沈書欣的話，傅程宴瞇了瞇眸子。

“去找。”

他吩咐特助。

見他們開始在房子里面找人，肖笑不出來了，他被人扣著，虎視眈眈的盯著沈書欣。

沈書欣靠在傅程宴的懷中，微微垂眸，一雙手慢慢的收。

現在時間迫，沒有力繼續思考這些事，必須要先問口供才行。

不然，等到警察來把人帶走后，之后想要再問，便沒有那麼容易。

沈書欣從傅程宴的懷中離開，悄悄打開了錄音，往肖這邊走近了一點。

“當年，我去世，是有人故意謀害的，對嗎？”

肖聽見沈書欣的問題，只是抬起頭，淡淡的瞧著。

他咧著，忽然笑了一聲，角微微上揚，有些不屑的盯著沈書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們既然找到了我，那就是要把我給抓走的，我一點瀟灑日子沒過，當年的真相是什麼，我也不會和你說，我要讓你想一輩子。”

沈書欣見對方就是一副不怕死的樣子，有些不知道怎麼詢問。

就在這個時候，傅程宴起，他將沈書欣往后拉了拉，直接站在了的面前。

他的高比肖要高不，就這麼瞧著肖的時候，一雙眼眸中滿是寒芒，像是要讓人在冰窖里面一樣。

隨后，傅程宴淡淡的說道：“肖，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如果說，我可以讓你完好無損的活著，但你如果不說……我不介意讓你缺胳膊的去給余贖罪。”

缺胳膊。

這幾個字，讓肖聽笑了。

他更是嘲諷的說道：“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說話，我真是好害怕。”

沈書欣站在傅程宴的后，聽著男人這句話，瞇了瞇眸子，也有些好奇，不知道傅程宴是玩笑話，還是真的能做。

就在這個時候，傅程宴抬手，接過特助拿來的一把刀，就這麼放在空中把玩著。

他瞇了瞇眸子，角帶著一抹笑。

“你不相信？”他說著，“那你可以試一試。”

颯。

刀子像是生生的把空氣給撕裂開，狠狠的扎在了桌子上。

也就是這個時候，肖被人拽著，直接按著懟在桌面，他的著那把小刀，刀刃的寒芒閃著人的眼睛。

肖一愣。

他對上傅程宴的眼神，到男人臉上威脅，這一瞬間，肖忽然覺得，自己如果不順著傅程宴的話，他的手是真的會被廢掉的。

這麼想著，肖的微微抖。

他卻還是的說道：“我不信你真的……啊！”

話還沒有說完，特助便直接拽著刀子，就這麼落在了肖的手指上，他輕輕的劃拉著。

傷口不深，卻也足夠的疼，鮮艷的珠子從男人的手指上落，一點點的滴在了桌面。

這樣的疼，像是一點點的在磨蹭著肖的，比直接割開手指還要更痛苦。

沈書欣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從傅程宴的后微微探頭，想要看看。

但也只是瞧見了一點紅，便直接被傅程宴給抓了回去。

男人的一只手輕輕的捂著沈書欣的眼睛，他輕輕彎了彎腰，將給圈在懷里：“別看。”

沈書欣的呼吸間全是他上好聞的味道，將空氣中那點腥的味道給遮掩過去，眨著眼睛，長長的睫就這麼刷著男人的掌心。

終于，聽見了肖痛苦的嘶喊：“我……我說！”

肖實在是不了了。

就算是被抓到監獄里面去，也不會被人直接拿著刀，狠狠的著他的手。

最要命的，是他現在本沒有辦法找警察為他主持“公道”。

傅程宴也沒有讓沈書欣轉，而是直接詢問：“當年的事，你是否參與？”

“是。”

肖手指的疼痛時刻提醒著他，現在不能不回答。

傅程宴接著詢問：“你都做了什麼？”

“我利用我在醫院的職務便利，將一個癌癥晚期的病人的病歷換到余晚清上，讓人誤以為是因為生病才……”

沈書欣聽到這兒，已經忍不住了。

一把推開傅程宴，一轉看見桌上的狼藉，忍住作嘔的覺，直接抬手，一掌狠狠的扇在對方的臉上。

“你真是枉為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