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司禮準備的鳶尾花花束,很大一捧。
就這麼被沈書欣給丟在地上,那花瓣散落著,像是他們狼狽的結局。
“小書欣,我真的要生氣了。”
言司禮的聲音低沉,一句話仿佛是從牙齒里面蹦出來的一般。
他的視線冷冰冰的放在沈書欣的上,桃花眼中向來帶著的溫,此刻完全消失。
如今的言司禮,給人一種從地獄里面爬出來,要索命的覺。
沈書欣卻沒有任何的退讓。
和言司禮打道這麼多次了,沈書欣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
只要稍微表現出自己的,就會讓言司禮覺得,就是還想著他。
唯一的辦法,就是一次次的告訴言司禮,他們沒有可能。
沈書欣笑了一聲。
的聲音悠悠,仿佛現在的心很不錯一般。
當著言司禮和所有同事的面,沈書欣抬起自己的腳,腳尖輕輕落在了地上的殘花上。
的腳攆著花瓣,眼神帶著一抹對言司禮的挑釁:“言司禮,你的,在我這里,就像是這些花瓣一樣,現在一文不值。”
所以,隨便生氣吧。
就算是氣到把房子燒了,也和沈書欣沒有什麼關系。
態度淡然,一點著急的樣子都沒有。
可偏偏就是這個模樣,卻忽然像是將言司禮給哄開心了一般。
男人忽然笑了出來,就像是沈書欣這樣,一雙桃花眼里面,再一次帶上半分的溫。
片刻后,言司禮開口道:“小書欣,怎麼辦,哥哥看你現在的樣子,更喜歡了。”
“……”
沈書欣怎麼都沒有想到,言司禮的想法會如此扭曲。
他的廉恥心都去哪兒了。
以前那個很面子的男人,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沈書欣再一次覺得,從來都沒有認識清楚眼前這個人。
言司禮見沈書欣的深錯愕,倒是很滿意的笑了出來。
他角微微上揚,就這麼盯著沈書欣,薄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隨后,言司禮開口說道:“小書欣,你知道嗎,比起現在聽話順從的你,現在出獠牙的你,反倒是讓我覺得更加有趣。”
現在的沈書欣,完全是新的,和之前太不一樣了。
言司禮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象是一種挑戰,他想要征服沈書欣。
想要讓再一次的臣服在自己的下。
“不過,說起來,你鬧也鬧夠了,現在的你我也喜歡,不如就直接回到我邊,別跟我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了,哥哥很累。”
男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他的語氣溫到了極點,但落在沈書欣的耳朵里面,卻讓的后背滲出了一層細的汗珠。
的眼神微微閃爍。
“言司禮,你是真的不要臉。”
沈書欣注意到,走廊外面,已經有保安過來。
看來,是剛才和言司禮對峙的時候,自己公司的同事給保安打了電話。
沈書欣扯了扯角。
微微抬頭,接著說道:“我這輩子最眼瞎的事,就是覺得你是個可以托付的人。”
“小書欣,別鬧了。”言司禮的語氣依舊溫。
“你什麼家世背景,我竟然會選擇扶貧跟你走……我真蠢。”
沈書欣說再多的話,都不如現在這句話讓言司禮到破防。
這些年,言司禮心里面埋藏的最深的,就是他的家世了。
其實說起來,言司禮的家里面在京城也算小康家庭。
但是和沈家這種首富級別的家庭比起來,還是顯得有些不夠格了。
他以前經常跟著沈長風在一起,兩個人在學校的時候,總是會被人在背后比較。
那些人會說他是沈長風的小跟班。
這話落在言司禮的耳朵里,總是會讓他到難過和自卑。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選擇自己創業的原因。
言司禮迫切的想要改變眼前的生活,想要為人上人。
這一點,沈書欣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從來不會說出來,反倒是更加的心疼言司禮。
原本的,走到現在,都能夠說出這種傷人的話,也是鬧得難看到了一種地步。
言司禮不由得笑了笑,視線落在沈書欣的上,他直勾勾的盯著沈書欣,薄勾出一抹諷刺的弧度。
隨后,言司禮開口道:“沈書欣,你以為,前面的五年,只是你對我付出,難道我就沒有任何的付出麼?”
沈書欣瞥了言司禮一眼,將視線放在了他的后,眼看保安越走越近,抬起手來,輕輕招了招手,說著;“保安,這兒有人耽誤我們的正常工作,麻煩解決一下。”
幾個保安走了過來,他們看見言司禮后,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不是剛剛搬過來的新公司的老板麼。
但看沈書欣說的言之鑿鑿,幾人還是公事公辦的開口:“言總,麻煩你跟著我們離開,不要繼續在這兒打擾其他人的辦公。”
言司禮長這麼大,什麼時候被保安找上門驅趕的。
他的神有一瞬間的扭曲,原本俊朗的臉,在此刻看上去卻顯得頗為恐怖。
言司禮直勾勾的盯著沈書欣,他不由得笑了出來。
片刻后,言司禮開口道:“小書欣,我們走著瞧,你現在越來越不乖了。”
言司禮掃了一眼側的幾個保安,他的眉頭不由得皺在一起,又道:“我自己能走,你們不用虎視眈眈的看著我。”
保安們有些尷尬。
畢竟,言司禮也是這個寫字樓里面的一個老板。
他們也不敢招惹。
等著幾人離開后,辦公室才顯得稍微清凈一些。
同事們看向沈書欣,臉上的表都顯得格外的復雜。
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言司禮竟然是這樣的人,實在是一次次的刷新他們的認知。
在幾人的印象里面,言司禮永遠都是悠然自得,仿佛勝券在握的模樣。
現在看來,還是沈書欣在他的邊,才讓他的緒穩定。
沈書欣也太可憐了點。
“書欣,他如果一直擾你,怎麼辦?”
有同事詢問沈書欣。
他們的視線放在地上那一束鳶尾花上,不寒而栗。
言司禮現在的行為,和那些猥瑣男又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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