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沙發上,傅程宴的微微靠后坐著,他的上穿著裁剪得的西裝,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矜貴清冷。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夠察人心,但此刻卻帶上了一抹溫和。
傅程宴看著沈書欣的家人,他侃侃而談,薄勾勒出來的笑意就沒有落下去過。
一旁,沈長風聽了傅程宴的話,從一開始的不屑,到后面已經開始慢慢的坐直了。
不得不說,就算傅程宴在訂婚宴上的表現有問題,但是他必須要承認,傅程宴是經商方面的天才。
他的談吐得,說的話進退有度,卻也恰當的將主場給把控在自己的手中,讓人跟隨著他的思路走。
甚至,傅程宴將這種在商場上談判的能力給直接運用在了沈章的上,把沈章給哄得團團轉。
客廳中原本有些凝重的氣氛,在傅程宴的話下,變得逐漸的輕松起來。
眼前的幾人,和樂融融,看上去格外的溫馨。
沈書欣坐在傅程宴的側,瞧著這一幕,角的笑容微微上揚,眼底帶著一抹笑意。
看來,爸媽非常的滿意他。
沒有注意到他們在說什麼,不多時,傅程宴的聲音響了起來,男人瞧著沈書欣,他的眼神溫和:“書欣很好,我們相的很愉快,在家里面也沒什麼矛盾。”
忽然被傅程宴夸贊,沈書欣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看見家人的眼神如今都落在自己的上,沈書欣抿了抿,只是笑著,沒有說話。
隨后,便聽見了沈章的話:“書欣以前比較任,現在家了,看上去省心不,看來是真的長了。
“是啊。如果書欣做了什麼事,讓程宴不開心了,你告訴我們,我們來教育書欣。”白玲看著沈書欣,眼神溫和,卻也帶著一種淡淡的打趣。
他們所有人其實都知道,沈書欣和傅程宴兩人是聯姻。
聯姻的人,只是一天的時間,又能夠有什麼。
說白了,傅程宴剛才的話只是在和他們客套。
但是客套總比冷臉好。
聊了天后,沈家人對傅程宴的印象好了不。
沈章看了白玲一眼,后者心領神會,立馬起,將沈書欣也給一起拉了起來。
挽著沈書欣的手,又看了看沈長風,說著:“程宴還是第一次在我們家吃飯,書欣,長風,我們一起去廚房看看,有什麼菜,看需不需要加一點什麼。“
“好。”
沈書欣沒有多想,而沈長風則知道,白玲這麼說話,就是為了把他們給支開。
等到母子三人進了廚房,消失在客廳里,沈章的視線這才重新的放在了傅程宴的上,他盯著傅程宴,眼神中帶著一抹打量,剛才的笑意也瞬間的消失。
沈章的面嚴肅,他說著:“訂婚宴的事,始終是我們心中的一刺,這刺,你打算什麼時候拔走?”
男人是了解男人的。
傅程宴沒有結婚的時候,邊鶯鶯燕燕,沾花惹草的,都算過去式。
但現在既然都已經領證結婚了,那就不能再隨便讓外面的人耀武揚威。
像是訂婚宴這種重要場合,都敢跑出來作妖的,還是不要再出現了。
他們是娘家人,就會幫沈書欣撐腰。
聽見沈章的話,傅程宴抿了抿。
他在來的時候,大概就知道,沈家人會問這個問題。
傅程宴也已經早都做好了準備,但現在面對沈章的時候,傅程宴忽然覺得,原本打好的草稿,顯得太冠冕堂皇。
于是,傅程宴沒有過多的思考,而是直接跟隨本心發揮:“爸,這件事,我會理好的。我的人生里面,只會有書欣一個妻子,我也只會將放在我的首位。”
首位?
沈章聽到這話后,忍不住扯了扯角,眼底的笑意帶著一分淡淡的嘲諷,他說道:“那你如果放在首位的話,為什麼當時會直接拋下書欣,跟著那人就離開了?”
“當時事發突然,我不帶走,現場會更加難看。”傅程宴說到這兒的時候,忽然頓了頓,“但沒有阻止出現在訂婚宴,就這件事來說,的確是我的問題,以后不會再發生了。”
“那婚禮呢?”
沈章知道每個人心中都有,只要傅程宴給出承諾,他現在便不會繼續追問,不過有的事,他還是要了解清楚:“書欣單純,愿意只有一個結婚證就和你在一起,但我們沈家不允許。”
婚禮是一個要結婚的人的一生里面,最為重要的儀式。
傅程宴如果連這種儀式都不能夠給沈書欣準備的話,沈章是絕對不會支持這一場婚姻的。
這些事,原本應該在一切都沒有發生之前就準備好。
但誰知道,傅程宴的進展這麼的迅速,直接都到了領證同居這一步了。
傅程宴抿了抿,他說道:“我不會缺書欣一場婚禮,但是婚禮這件事,還需要慢慢來,我會和書欣好好商量的。”
年輕人的事,長輩問一問,點到為止,不適合繼續刨問底。
沈章深諳此道,便沒有繼續詢問。
一家人吃飯的時候,氣氛更為融洽,沈書欣發現,就是去了一次廚房,傅程宴和沈章之間的關系又好了很多。
在家里面待了一會兒后,沈書欣和傅程宴便打算回家了。
兩人離開的時候,白玲拉著沈書欣的手,眼神溫和,就這麼瞧著沈書欣:“書欣,現在結婚了,有的脾氣就收斂一些,了委屈就告訴我。”
“好。”
沈書欣聽著母親這般的囑咐,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緒,很慨,甚至有些不舍得。
回家后,甚至沒有和家里面的人怎麼認真的相過,現在就要和人結婚離家了。
想到這兒,沈書欣不由得嘆息一聲,輕輕的抱了抱白玲:“媽媽,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相信傅程宴,也能夠和好好的生活。
道別后,兩人上了車,傅程宴的視線落在了沈書欣的上,他瞧著,角輕輕扯了扯:“大家都在京城,你想回家很方便,隨時都可以回來,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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