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需要我想的了。”

沈書欣輕笑一聲，垂下眸子。

早在準備回家時，就已經想通了。

沈書欣沖兩人頷首，準備和傅程宴離開。

人眸沉靜，發繞在耳邊，氣質卻格外疏冷。

依舊是淡淡的模樣，卻給人仿佛拒人千里之外。

仿佛要失去什麼，言司禮的心逐漸下沉。

溫若雨見狀，面帶著一些可憐：“書欣，你在生氣嗎？”

沒等沈書欣回答，又接著說：“司禮哥先前沒有陪你來畫展，只是他太忙了，現在陪我來，是最近項目結束，剛好有空閑的時間罷了。你別朋友來氣司禮哥，好嗎？”

溫若雨楚楚可憐，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可眼底那一得意，卻清晰的映在沈書欣眼中。

沈書欣只覺得煩。

回過頭，看向傅程宴。

后者一雙眸深如寒潭，神態漫不經心。

莫名的心里安定不。

見看過來，傅程宴低頭，視線落在臉上。

兩人視線短暫糾纏，又立刻分開。

沈書欣笑笑，還擔心他會為此生氣，其實傅程宴這種地位，自然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溫若雨的聲音弱弱的響起：“書欣，我覺得孩子還是不要被一些蠅頭小利給比較好，左右只是一幅畫，送你的人還不知道是什麼居心。”

只是，一幅畫？

沈書欣覺得可笑。

得虧這幅畫沒有落到溫若雨手中糟蹋。

“一個畫展而已，被你上了這麼高的價值，這畫展都該請你策劃宣傳方案。”

沈書欣語氣淡淡，的視線從言司禮上過，后者眉頭皺，似乎不贊這麼說話。

“再者，送畫的人也許居心叵測，但連在我上一點心思都舍不得花的人……豈不顯得一文不值？”

“這幅畫畢竟很貴重。”溫若雨說道，“孩子收別人這麼貴重的禮，不太好吧，給人的覺太……”

“沈小姐在我眼里，再貴的禮都配得上。”傅程宴輕嗤一聲，帶著一抹笑，扣住沈書欣的手腕，“這位小姐問出這句話，是以己度人了嗎？”

溫若雨的臉猛地難看下來。

丟下這句話，傅程宴大掌扣著沈書欣的手腕，將帶走。

沈書欣愣了一瞬，卻沒有掙扎，直直跟上。

后，言司禮看著兩人的背影，垂于側的手，微微攥。

他清俊的臉上染上一慍怒，就連桃花眼也泛著一抹涼薄的冷意。

他盯著沈書欣的背影，半晌，怒極反笑：“小書欣，又不乖了。”

溫若雨注意到言司禮這一細節，眼神染上一抹涼意。

語氣愧疚，聲音還藏著幾分哭意。

“對不起，是我不該讓你陪我來這兒的。我應該把書欣的想法放在第一位，我早該知道，看見你陪我逛畫展不會開心的……”

溫若雨一句句的自責，讓言司禮眸子更涼。

“和你沒關系，小書欣鬧孩子脾氣而已，等想明白就好了。反倒是你，別因為的話難過。”

言司禮微微垂眸，笑了一聲，聲音清涼。

明明在安人，眼底卻一笑意也無。

……

離開畫展后，傅程宴開車送沈書欣回家。

過后視鏡，他打量沈書欣一眼：“沈小姐還好嗎？”

沈書欣垂下頭，沒回答，反而岔開了話題：“傅先生，謝謝你送我的畫。”

這幅畫對于沈書欣而言，意義深遠。

很珍惜。

傅程宴看小心的著畫布，心也跟著好了幾分。

“如果你真心想要道謝的話，周日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好。”

沈書欣一口答應。

欠的人，自然要還。

回到家，將畫小心翼翼的掛在墻上，看著那畫上生于灰暗的玫瑰，的心中無比暢快。

等離開a市時，也要將這幅畫再帶走。

它像個警告，可以時時刻刻提醒這些年可笑的付出。

嗡嗡。

突然，的手機瘋狂震。

原來是那些同事在工作群談八卦。

“早就說溫若雨是個繡花枕頭了吧。”

“就是，這麼點小事，都能弄出紕，天大的笑話。”

“項目黃了的話，我們年終獎就沒了啊。”

沈書欣往上面翻了翻聊天記錄。

原來，是先前談下來的一個合作，如今出問題了。

但，問題源，是溫若雨。

溫若雨從這兒拿走合作的負責權后，不知怎麼弄的，竟然批錯款項，導致項目在啟階段就于虧空狀態。

可以說，溫若雨全責。

但言司禮不但沒有開除溫若雨，反倒賠錢解決。

如今，項目重新洽接合作方。

突然，言司禮的電話赫然出現在屏幕上。

接了電話。

“小書欣，你先前給若雨的項目，出了點問題。現在過來，理一下。”

沈書欣笑了。

果然。

和料想的一樣。

言司禮無事不登三寶殿，一登就和溫若雨有關。

“是我導致出問題的嗎？”

“……不要鬧脾氣。”

言司禮的聲音在那頭聽著是帶笑的。

但沈書欣知道，他這個人，越生氣笑得越開心。

“這是合作方指名道姓，要你去談。”

這倒不在沈書欣意料。

的確得到許多合作方的稱贊，但不至于非要指定吧？

“這不是我的項目。”

“它曾經是。”

言司禮了眉心，眸漸冷。

“它更是你和你手下的人熬了將近半個月，才定下的。小書欣，你應該也不想大家的努力，付之東流。”

是啊。

這是他們拼命加班做出來的項目。

可當初，為什麼溫若雨想要，他還是給了。

，真的能讓言司禮失去判斷嗎？

沈書欣的確不想毀了大家的心，半自愿半被迫的趕往公司。

同事們都知道要來，一個個眼的看著。

此刻，如同他們的救星。

許是況急，辦公室中，言司禮和溫若雨都在。

兩人站的近，看上去竟然有幾分般配。

“書欣，抱歉，是我這段時間忙糊涂，才出了這種錯，你怎麼生我的氣都可以，能不能不要不管？”

溫若雨先道歉，眼眶泛紅。

一旁，言司禮的目落在沈書欣的上，他將資料袋給沈書欣。

“我記得，你先前和宋氏打過道，應該有一定的了解。”

宋……氏？

沈書欣聽到這兩個字，臉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