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還要在桐紹這個破地方待多久,真一輩子嗎?不行,會活二十年的。
顧長松拉著沈和菀去唱歌,蔣峪拿了一聽可樂過去,坐在王樂邊“嗤”一聲單手打開了:“悄悄話說完了?”
王樂悶悶的聲音從抱枕裏傳出來:“你走開,我現在厭男。”
顧長松剛把麥克風調好,順手遞給沈和菀一個:“真的假的?那咱學校怎麽招也得哭倒一片公子哥啊!”
沈和菀接過麥克風,呵呵一笑:“眼下就有一個。”
音樂響過幾首,都是沈和菀替王樂點的最喜歡的歌。
王樂憋了幾首沒憋住,很快放棄自暴自棄的狀態開始投激的喊麥中。
顧長松特地帶了輕度數的米酒過來,是王樂喜歡的。
一時多喝了兩杯,直到夜幕四合,王樂一手摟著顧長松一手摟著蔣峪,撕心裂肺地唱《傷心的人別聽慢歌》。
看起來神十足,但實際上人已經走了有好一會兒了。
“你給帶酒幹什麽!?”蔣峪把王樂扶去臥室時忍不住抱怨。
“喜歡這個呀!”顧長松架著王樂的另一邊胳膊,“菀菀說心一直不好,我想著醉一醉也舒服一些。”
“一個孩子,”蔣峪皺著眉,“就這一杯倒的酒量,我不在的時候你們給酒喝。”
“好啦好啦,”沈和菀給王樂蓋上被子,“酒是我讓長松帶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蔣峪正想說什麽,王樂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沈和菀拿出來一看,是應行的電話。
坐在床邊,蔣峪一低頭就能看見屏幕上顯示的備注:“應行?誰?”
沈和菀的表有些微妙,拖長了聲音:“同學……吧?”
掛斷電話。
蔣峪察覺出異常:“怎麽不接?”
沈和菀把手機放進王樂的外套裏:“又不是我的電話。”
越是遮掩就越想探究,所以當電話鈴聲第二次響起來時,蔣峪比沈和菀手快一步,拿出王樂的電話接聽了。
“喂?”話筒那邊響起一道穩沉的男聲,“還回不回來了?”
對方剛一開口,蔣峪的眉頭直接擰了麻花:“你是誰?!”
三個字被他問出了起伏起三道彎。
“我?”那邊停頓片刻,“我是王樂的同學,讓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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