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就算不去刻意搜索,鋪天蓋地的網絡新聞也讓躲不開池硯珩的消息。
就在剛剛進館前,皮埃爾還拉住,悄咪咪地說:“這位池總可了不得,上個季度拿下了法國一系列制造工廠,我老爸說了,保守估計他價得這個數。”
皮埃爾比了幾個數字,低聲音,神兮兮的,“195億金。”
他激地問:“牛不牛?”
程鳶面無表,“牛。”
見反應平淡,皮埃爾覺得沒勁,又跑上前去和池硯珩搭話。
在后面慢慢走,抬起頭時又對上他的眼睛。
今天不知道多次了。
程鳶有點煩躁,最近幾年忙于工作,用無盡的事業把自己填滿,整天連軸轉,至于生活——
算了,本沒有生活。
但也不是傻子,池硯珩想要和好的想法不能再明顯。
第59章 游
池硯珩在英國還要再留幾天, 畢竟是八千萬的生意,皮埃爾的項目計劃書出來后,兩人后續還得商量很多細節。
于是程鳶算是跟著倒霉了, 放著那麼多翻譯不用,非要把出來。
皮埃爾借了他父親的豪華游, 抓住時機搞了個派對, 邀請當地的名貴公子哥們去游玩, 也把程鳶拉上了。
結果人都到場了, 池硯珩那邊忽然有事不能去了, 他在英國有別的生意要談, 據說跟某位老板去參觀工廠。
但party肯定不能停。
冬天, 海面上寒風呼嘯, 白鴿群飛過, 與底下的墨黑大海形鮮明對比。
甲板上冷得要死,然而看風景的躺椅上卻躺滿了人。
不喜歡大海的咸味, 尤其在冬天,天氣沉,海面變郁的墨, 毫無可言。
可到了晚上,這艘豪華游就充分展示出了金錢帶來的。
站在甲板上仰, 共有16層, 游部裝潢更是奢華無比,五星級酒店配置的套房就有2050間,還設有酒吧、賭場等,專供富家爺玩樂。
天幕落下, 夜降臨的同時,船上燈逐次亮起, 霓虹閃爍,猶如載著一棟巨大輝煌宮殿緩緩行駛在海面上。
既然池硯珩不在,那這個翻譯也毫無用武之地。
皮埃爾一整晚忙著在賭場玩,沒空理,甚至懷疑他都不記得自己帶了個小翻譯出來。
甲板上穿禮服的人們在扎堆舉著手機拍照,大致掃了一眼,都是些小有名氣的網紅,當然也有些三線小明星,個個著華麗,大冬天還穿著低拖地禮服,材姣好。
而穿著白棉服就過來了,臃腫得像個大冬瓜。
程鳶在甲板上待了一會,覺得實在太冷,裹了服回到大廳。
大廳部也是歌舞升平,幾個立混響正囂激音樂,穿過一對對正在熱舞的男,問了服務生,終于在餐廳隔壁找到一個隔間。
掉厚重的棉服,里面穿了件米垂,頭發散下來,微微卷曲垂落肩膀,整個人干練優雅。
不多會就有服務生托著盤子主過來送酒。
“打擾您了士,這是那位先生請您喝的。”
程鳶微微抬起頭來,順著服務生指示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個染著紅的男人沖挑了挑眉,舉起手中的杯子。
眼神毫不避諱地在上掃來掃去,從上到下。
看得生理不適。
程鳶僵著臉假笑,點點頭以作回應,然后把那杯酒推得遠遠的。
前后兩側隔板將空間隔開,了個狹窄的小包間,這是能找到為數不多的清凈之地。
程鳶就坐在一側沙發上看書,隨帶著口袋小書是的習慣,有時候是一本文學作品,有時候是一個輕薄的小本子,用來記錄所見所聞,或者趁著空閑時間寫寫日記。
在英國沒什麼朋友,流最多的也是同事,因此所有心事都寫到了日記本上。在這個電子設備高度發達的時代,依然選擇古樸簡單的手工記錄,仿佛這樣能把煩惱留在紙上。
12月22日,。
距離圣誕節還有三天,游奢華但吵鬧,我在靠窗的小隔間里虛度時。
……
寫得認真,完全沒有注意到側的來人。
頭頂燈被遮住,影掃過來時,下意識抬頭。
那位紅男士終于按耐不住,他大喇喇走過來,一屁坐到對面的沙發上,還打了個響指,手極其不安分地按住的本子。
“小姐,不知道你是否介意和我去大廳跳支舞?”
“抱歉,不方便。”
程鳶懵了一瞬,反應過來時立馬出書,合上,也顧不得禮貌,起就要離開。
下一秒,卻被人拉住了胳膊。
“別這麼掃興吧,小姐,就是一支舞而已。”
男人眼神越發炙熱,程鳶被他突如其來的肢接嚇了一跳。
繃著下,面嚴肅道:“請你放手。”
男人戲謔似的盯著,這點語言威懾對他毫不起作用,反而還惡心地了的胳膊。
正要用力甩開,忽然一道更加高大的影闖了過來,毫不留地打掉紅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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