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又可。
程鳶小心地上腳背的一團。
“這是什麼況,誰把你送來的?”
它安靜乖巧地趴著,低下頭不吭聲。
門打開一點,池硯珩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程鳶的行李箱開著,攤在地上,聽到池硯珩說:“這個月我要去趟紐約。”
抬頭看向他。
“小糖要做手,我跟柯旭要跟著過去。”
程鳶回答:“哦,好。”
見還在著小貓,池硯珩抓住機會。
“小貓是上午我去挑的,這段時間我不在,能不能麻煩你照顧幾天?”
想都沒想,“我要搬去孟淼淼的房子,房間很小,沒空養小貓。”
“我最近都不在,你可以住在這里。”池硯珩試探地說:“你如果不喜歡,等我回來就把它接走,可以嗎?”
低頭看了眼那團銀,它像聽得懂人話似的,適時仰頭。
水靈靈的大眼睛里寫滿了兩個字——無辜。
第51章 手(待修改)
最終小貓憑著那雙可憐又可的大眼睛留了下來, 也把程鳶暫時留在別墅。
當天就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大堆貓糧貓砂,搗鼓一下午,在臥室的小角落給它安了個家。
雖然是池硯珩送來的, 但他似乎對照顧小貓沒有太大興趣,一直都是程鳶在忙前忙后。
也多虧了有這麼個靈活多的小玩意陪著, 最近心還不錯, 每天忙累了就去臺的吊藤椅上, 抱著貓看看書。
日子過得悠閑又平靜。
小貓住進來之后, 兩人之間原本枯竭的話題又重新被注活水, 誰也不曾提起先前的爭吵。
新話題開始圍著小貓打轉, 比如——
“它現在多重了?”
“下午我會路過超市, 要給它買什麼?”
“需不需要幫忙給它洗澡?”
大部分時間依舊是池硯珩在問, 程鳶回答。
但即使是一問一答, 即使沒有多余流,也讓池硯珩心好了不。
起碼再也沒有提過離開的事。
七月的最后幾天, 兩個人一起去了趟老宅。
爺爺執意留他們吃晚飯,面對兩位和藹的老人,總是心虛, 生怕他們看出和池硯珩不和。
依舊挽著他的胳膊,如膠似漆, 攜手邁進大門, 在忐忑與愧疚中吃完了晚飯。
席間,還小聲地問:“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
程鳶最怕的就是這種場合。
當即臉一紅,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躲過去,回答太生怕寒了老人的心, 但一時間又想不出什麼圓的借口,下意識看向旁邊的池硯珩。
他到求助的視線, 放下筷子,簡單又直白跟老人解釋:“家里現在養了只小貓,暫時沒空養孩子。”
程鳶不可置信地看他,養小貓這種借口也能拿出來用?
更讓人意外的是,噢了一聲,點點頭,表示十分理解,“那對,那得先把小貓照顧好了。”又問了句:“怎麼不帶來讓看看呢?”
池硯珩從善如流:“下回肯定帶來,今天發燒了,在家睡著呢。”
果然信了他的話,逮住小貓的話題又嘮叨一會兒,最后走的時候還催促道:“要是還不退燒就趕送去醫院啊。”
程鳶哭笑不得,之前說什麼也非讓他們在老宅多住兩天,這回可好,說趕走就趕走了。
回去一路和來的時候差不多,兩個人各自沉默,如果不是車里放著音樂緩解尷尬,這輛價值八位數的邁赫和死氣沉沉的棺材沒有什麼兩樣。
直到車子停下,程鳶正打算解開安全帶,聽到池硯珩開口。
“下次爺爺再問這種問題,直接推給我就好。”
程鳶推開車門,禮貌又疏離地回應:“知道了,謝謝。”
八月悄然來了。
也是在一個普通的早晨,池硯珩敲響了主臥的門。
“請進。”
他沒有貿然走進去,而是倚在門框上看。
程鳶已經洗漱完了,正坐在化妝鏡前畫眉。
右手端著眉筆,一道一道勾勒,耐心細致,試圖用重復的小作來掩蓋不想和他流的局促。
接著,就聽到池硯珩開口:“下周一我們就出發了。”
他開了個頭,還沒有繼續往下說,程鳶就應了一聲好。
池硯珩并沒有轉離開,他解釋說:“那邊的醫院和醫生都準備好了,要盡快過去手。”
程鳶手一頓,回過頭來看他,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這人真奇怪,需要事事和我報備嗎?
說:“嗯,我知道了。”
后腳步聲傳來,池硯珩逐漸走近,來到后。
他看著鏡子里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余中瞥見,他似乎想說點什麼,張了張猶豫的功夫,腦子里的話就狡猾地溜了,變一句無關痛的關心,“你……這幾天睡得怎麼樣?”
程鳶收起眉筆,眼眸垂下,“好的。”
“晚上沒再發燒了吧?”
“沒有,最近溫都很正常。”
“小滿還是很鬧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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