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就是年輕的男在破舊火車站相擁而泣,年著華麗,要出海工作,穿著破舊帶了的棉,淚水糊滿臉。
“艾麗西亞,我不需要你為我犧牲,聽我說,我會解決好一切,你也不需要去面包店打工,如果能順利回來,我一定會帶著玫瑰和戒指,給你一場盛大的求婚典禮,我向你保證。”
“可以給你寫信對嗎?我會每個月、不,每周都給你寄一封信。”
“當然,我會非常樂意收到你的來信,然后把它們放進你送我的小匣子里,完整保存。”
配合傷的背景音樂,年輕男分別時催人淚下,然程鳶表平平,沒有任何緒波瀾。
“我們還是分開吧。”
池硯珩說:“這句翻譯得不好。”
火車向遠方駛去,年拉開窗子,探出頭,看著遠送行的,用力地揮舞胳膊和告別。
風吹了孩的巾,漂亮水靈的藍眼眸里流出淚水。
池硯珩說:“他們投意合,十分恩,不會分開。”
程鳶偏頭看向他,輕輕地說:“嗯,可這句不是翻譯。”
第50章 小貓
音影室的百葉窗拉下來, 房間猶如沉海底,寂靜與晦暗的水撲面而至,淹沒整個世界。
隨著男主分離, 電影基調瞬間墜悲涼。
“分開?”池硯珩問:“什麼意思?”
程鳶不相信以他的理解能力會聽不懂,但依然耐心解釋:“就是字面意思。”
出于保持最后的面, 沒有用冷冰冰的“離婚”兩個字。
沒有一秒鐘的猶豫, 他側過頭來, 語氣里像夾了槍藥, 強又不容拒絕開口。
“我不同意。”
程鳶覺得, 他大概是把婚姻也過了公司經營, 以為還能高高在上地決定一切。
拿起遙控, 輕輕按下, 電影聲音戛然而止。
“你知道的,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說,“就像你早就決定好了一切一樣, 我對自己的未來也有另外的安排。”
聲音依舊很小,這是從小養的習慣,不自信的人往往很難大聲說出需求。就像剛見面那陣, 連和他說話都是細聲細語,生怕引起他的不滿。
但程鳶語氣堅定, 已經沒了當初的搖擺不定。
池硯珩說:“我承認, 最近我們有一些思想上的分歧,但這還不足以為分開的理由,只要及時解決——”
“可這不是能不能解決的問題,”程鳶說:“既然都不肯退讓, 又堅定地認為自己沒錯,那還有什麼好解決的?”
“前幾天Emma告訴我, 項目部的Ian被帶走調查了,這件事你也知道吧?”
池硯珩沒否認。
程鳶看著他,說:“他應該早就被盯上了吧。”
又是一陣沉默。
他不說話,程鳶也沒有追問的意思,兩個人仿佛就這樣等著、耗著,看誰先撐不下去。
氣氛僵持不下,池硯珩終于開口。
“幾個月前,AI項目剛開始運作,公司就查到有人把保數據傳到對家公司,對方據我們的數據基礎,做出了一模一樣的盜版。”
程鳶抱著雙膝,靠在沙發上說:“數據丟失,那應該是信息安全部門的責任,直接查出這個人是誰然后移法務,不是最簡單的嗎?”
但顯然池硯珩沒有這樣做。
他一開始就查出了這個人是誰,但沒急著把人揪出來,項目還是要推進的,數據雖然不可避免被抄走,但總研究況很順利。
知人不多,池硯珩于是鎖住消息,放手讓對方公司抄個夠。
但有一點,幾個高層商量之后,在數據里面加了點別的東西。
一旦對方的APP完,迫不及待就要搶在藍譯之前上架,而藍譯也會將計就計故意讓他們先上架。
等到那個時候,數據里面的bug顯出來,所有用戶都能見證他們如何抄襲,如何挪用別人果的全過程,這對公司來說無疑是致命打擊。
不出意外的話,消息曝出后的幾分鐘之,池硯珩公司的公關部立刻就會將提前準備好的聲討文案發布。
煽風點火,只需幾篇新聞稿就能把他們公司打得再也抬不起頭。
聽到這些后,程鳶沒有生氣,也沒有覺得詫異。
“所以,那個數據的人,就是Ian。”說,“你是故意把他調去項目部,好有機會接近核心項目,又不用惹人懷疑。”
又思考幾秒,問道:“翻譯部解散,也是為這件事讓步嗎?”
池硯珩否定,“不是,翻譯部解散是早就決定好的計劃。”
程鳶哦了一聲,“但如果這樣做,藍譯自己的AI翻譯app就算研發失敗了。”
為了照顧對方抄襲,APP的數據被改得一塌糊涂,做出來的東西肯定不能用了。
池硯珩點頭,“這個項目的提案最初就沒有通過,利潤太低,投和產出懸殊太大,只是暫時被拿來用一下。”
程鳶笑了下,“難怪,我還疑為什麼APP都完了還不上架。”
自顧自嘆了口氣,“他們居然找個實習生混進來,我還真以為他什麼都不會,是個空花瓶呢。”
“我就是覺得有點失落,你早就知道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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