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夾起一卷牛,裹滿湯后放進里,說:“就還是那樣,跟我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說Ian沒有任何懲罰,倒也讓他長了個教訓。
自此之后所有關于程鳶的事他都不再主參與,連早上那句“Good morning”都很久沒聽到了,曉曉在背后和們說笑——“嚇得爺連英語都不敢說了。”
孟淼淼聽完后替憤憤不平,筷子挑高撈起大把青菜,“嘖,等著吧,早晚有一天還能把他揪出來!”
子直,主打一個有仇必報,不同于程鳶想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覺得現在平靜的生活也不錯。
一直到后半夜了,兩人玩累了才準備各回各家,從KTV挽著手出來,一輛黑的奔馳邁赫剛好停在路邊,還打著雙閃。
兩位生腳步一定,互相對視一眼。
程鳶有些驚訝,看清駕駛座上的楊書后又有點愧疚。
他自己不開車來,還把楊書拖到這麼晚不下班。
孟淼淼心下了然,翻了個白眼揚言:“行了,大不中留,老公都跑來門口堵你了還不走?”
程鳶則笑嘻嘻地和擁作一團。
剛好此時后座的車門打開,池硯珩大步走到旁邊,嚴肅道:“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他沒穿古板死氣沉沉的西裝,而是換了件休閑的黑外套,拉鏈沒拉,出里面的墨藍T恤。
他個子本來就高,材拔,站在那里氣場不凡。
剛好孟淼淼打的車也到了門口,剛準備上車,池硯珩對程鳶說了什麼。
程鳶走過來又挽住的胳膊,“坐他的車走吧,把你送回家。”
孟淼淼一頭霧水,“我的車都來了,難不再讓師傅回去?”
“沒事,給他付費了,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最終,先把孟淼淼送回了家,楊浩開著車,快到別墅門口時,程鳶已經要睡著了。
車窗關著,空氣不流通,很悶。
今晚喝了兩杯酒,開始昏昏沉沉了,瞇了一會之后,輕輕拍了下池硯珩的手背。
男人轉過頭來,“怎麼了?”
這個季節晚上已經不冷了,路邊的綠植長出新葉,不時吹來陣陣清爽小風,比坐在車里悶著舒服很多,綠葉嘩嘩作響,是夏季快要來臨的征兆。
于是,程鳶眼眸亮晶晶地問:“我想散散步,你想不想?”
凌晨兩點,兩人手牽手,還是十指相扣的姿勢,伴著路燈并肩慢悠悠走了一截。
踩著影子往前走,不急不躁,耳邊聽著沙沙風聲,馬路上還有呼嘯的汽車,突兀的喇叭聲。
但程鳶說:“再過一周,我大概就能迎來最好的一段時了。”
池硯珩遷就的步子,兩人步伐一致。
他疑問:“以前和現在,都不足以擔得起‘好’這兩個字嗎?”
想了想,說:“也不是,但我現在還不能放松,至于以前,大概不如以后有盼頭。”
說:“我的指導老師,是個很嚴格的老師,對學生要求特別高,但每次和我聊天,都勸我不要太過于用力,活得輕松點,經常掛在邊的就是一句live one day at a time。”
“其實我每次都似懂非懂,點點頭就趕跑出辦公室了,生怕看出來我沒聽明白,其實我好像稍微明白點的意思了。”
“之前我特別不會生活,但凡有個任務或者重要的事著,那段時間就別想安生,吃飯隨便解決,逛街不去,越閑著越焦慮,總得把事解決完了才敢放肆地玩一場,但很快又會有下一個任務等著我,所以我生活七零八碎。”
喝了點酒,話也變多了,著胳膊不停地絮叨。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每一件都足夠引起我的焦慮,但我嘗試著生活,嘗試著,忽然覺得,好像也沒那麼糟。”
池硯珩接過話,“也是因為你足夠優秀,你完全有能力平衡好心態,所以,焦慮和可以共存。”
他停下來,轉認真地看著的眼睛,勾了下鼻尖,說:“不要小看自己。”
程鳶說:“但我可能還沒那麼好,我現在還是會有各種擔心,比如擔心項目果不理想,或者下個階段的任務重,我會有些吃力……”
池硯珩打斷,“沒發生的事,那就不需要擔心。”
程鳶反駁他:“可是,正因為沒發生才需要擔心啊,萬一出現最壞的況呢,如果發生了該怎麼辦?”
“發生了那也不需要擔心,你應該去解決。”
程鳶思索著,又嘆了口氣,“可能我缺的就是你這種果斷的心態。”
他好笑地看著面前愁眉苦臉的人,“又忘了老師說的話了?”他說,“當下你應該抓而不是焦慮是否要鍛煉出強大的心臟。”
程鳶好像明白了,“好吧,可是當下有什麼可的呢?”
他難得有時間陪出來散心,這里不是公司,也沒有辦公室,沒了總裁殺伐果斷的高冷氣質,下西裝反而更像個陪著小友甜逛街的普通男。
普通帥氣男。
他耐著子告訴:“比如現在是凌晨三點,而明天八點你就要起床去上班,所以要接下來我們牽手散步的每分每秒,或者抓回去躺在床上,放棄熬夜回頭是岸,不足五小時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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