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子們，前邊增加了一點容，銜接不上的可以回去看下。】

晚上，初黎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大廳里，留著一盞明亮又溫暖的燈。

賀南序閑來無事，站在臺上，修剪一片梔子花。

初黎放輕了腳步靠近。

賀南序雖然一開始就察覺到了的靜，但也察覺到特意放輕的腳步聲，便索沒有回頭去看，而是繼續專注著手頭上的事。

他倒也想看看‘’的想干什麼。

直到一雙手從后出來，圈住他的腰，腦袋著他寬厚的背。

他能明顯的察覺到帶著依賴。

賀南序背脊卻有幾分繃，微微蹙眉，問道，“這是怎麼了？”

說，今晚要和舅舅一起吃個飯。

這應該是在飯局上到什麼不開心了？

“是不是你舅舅……”

“沒有。”初黎沒等他說完，便低聲解釋 ，“我舅舅是個好人，他沒有對我怎麼樣。”

初黎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跟賀南序說清楚。

畢竟在賀南序那，對不好的人，會被他劃分到……敵人的陣營。

就像是周振邦，湯曼麗，肖夢瑤那一類的……

賀南序沒有告訴初黎的是，在他去找周振邦的第二次，他是想對周振邦下死手的。

后來，他卻讓陸鳴給留了一口氣。

讓他留著那口氣……找到了湯曼麗母。

那時的湯曼麗母在屢經周振邦擾后，實在沒辦法了。

周振邦這種喪心病狂的瘋子，他一無所有所以什麼都不怕，惹不起，那就只能躲。

們原本機票都已經買好了，打算先去國外躲一段時間，等這邊安定了再回來。

可沒想到就在們打算出國的前一晚，周振邦不知道從哪得到了他們要離開的消息。

他覺得被戲耍了，一氣之下將外出跟朋友見面告別的肖夢瑤給綁走了，而后就有了后來那樣的結果。

肖夢瑤不堪被凌辱欺負，在逃生過程中，從六樓跳了下來……

周振邦了被全城通緝的逃犯。

比起親自手解決這一群臟東西，看著他們互爭互斗，死的死，殘的殘，瘋的瘋，還能讓自己手不染，當然更劃算，更有趣。

這一切，只能說都在賀南序的掌控之中。

唯一失去控制的是，他沒想到初黎會以局，當那個餌。

只要想起被刀抵著脖子的畫面，仍舊讓他心有余悸。

賀南序放緩著自己的呼吸，思緒也跟著漸漸回籠，他答應，“好，你舅舅那，我不會他。”

初黎緩慢地松開圈著他腰的手。

賀南序轉過來，兩人面對面的站著，僵持了幾秒。

初黎遲疑著問道：“我們之間……是不是還有點事沒說清楚？”

“什麼事？”

“那個……U盤。”

周振邦落網前，跟初黎說起賀南序去找過他兩次，他說，他把那個U盤給賀南序了。

賀南序不怎麼在意地說道：“燒了。”

“燒了？”

“不然呢？”他反問，“還留著做什麼？”

初黎自然沒想留著那些東西，甚至都不想再提及那些東西。

但因為那個U盤是落在他的手里，這會寧愿撕開那道傷疤也依舊好奇地想要一個答案，“那些照片你全都看過了吧？”

賀南序知道在顧慮什麼，“實話說，是看了。”

兩千多張的照片，他一張一張地翻了。

賀南序抬手了烏黑的發頂，打斷繚的思緒，“初黎，不管你過去發生了什麼，都不會影響我對你的看法。”

初黎心里重重地頓了下，眼中劃過一別樣的緒，“你對我的看法……是什麼？”

是什麼？

賀南序回憶起很多年前，在中央大劇院與的初遇。

那個一襲白紗舞跳著芭蕾舞的，曾經在他人生很長的一段時中是得不到，忘不掉，放不下。

或許再遇見一百次，他還是會淪陷一百次。

他眼眸深邃地盯著面前的人，低沉的聲音像是染上了顆粒的質，聽上去愈發的人，他說，“我見過你最好的樣子，不管你經歷了多，在我心里，你始終應該是那個樣子。”

初黎想不明白，賀南序說的最好的樣子，是什麼時候的樣子呢？

只記得第一次看見他，是在京州大學的百年校慶上。

可那天被淹沒在了人山人海中，賀南序應該沒有看見才對。

至于兩人第一次算得上面對面的有集應該是校慶后的一個月……

難道那時候自己就給他留下印象了嗎？

看見初黎陷恍惚的思緒里，賀南序卻也沒多說什麼。

關于很早之前的這些事，賀南序覺得如果特意跟說出來或許會讓覺得荒唐，難以置信。

不如順其自然。

等著被發現他的那個，或者……他將這個，永遠的塵封。

他突然覺得，這有點像那種尋寶游戲。

想想還有意思的。

初黎看見他角那抹細微的笑意，疑地皺了下眉頭，“你……你在笑什麼？”

“我在想，賀太太什麼時候能發現我的。”

初黎完全懵了，“你的？”

“是。”他笑問道：“有興趣知道嗎？”

“當然。”他越是這樣一副姿態，越是這樣的語調，便讓初黎愈發的心難耐似的，“到底是什麼啊？”

賀南序依舊慢條斯理的勾著，“與你有關的。”

“然后呢？”

“等你發現。”

“……”

初黎被他的話繞的暈頭轉向，也知道賀南序沒有直接告訴的打算，所以沒死纏爛打的問什麼，反而跟他一樣，帶著幾分心來的意味，“行吧，那就期待我早日找到賀先生的。”

本以為這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沒想到，很快就發現了苗頭。

那是一個周五的晚上。

結束了一周充實忙碌的工作，初黎收到了賀媽媽的邀約。

打電話給初黎，過聽筒，人溫和的聲音，如暖風一般拂過的耳邊，“初黎，周末有空嗎？又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你了，如果你騰得出時間的話，我們周六一起去看一場演出吧？最近大劇院有芭蕾舞的演出，我一直想跟你一起去看的。”

初黎其實這一段時間跟賀南序回老宅還是回的很勤快的，下了班后，隔三差五地就回老宅吃一頓晚飯。

就三天前，初黎還單獨跟賀媽媽一起去逛了珠寶店的。

這會聽著賀媽媽說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初黎忍不住笑了笑，“好啊，我明天有空，聽您的安排就是。”

于是兩人在電話里就計劃好了周六的行程。

賀媽媽是一刻都不愿意浪費和初黎獨的時間，一整天的行程安排的滿滿當當。

周六的上午，初黎便跟賀媽媽出現在了大劇院。

是賀南序親自開車送們去的。

“阿序，你不跟我們一起去看嗎？”賀媽媽見賀南序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忍不住向賀南序多問了一句。

賀南序悠悠道：“不了，我還有點事，等會你們結束的時候我再來接你們。”

“那好吧。”賀媽媽親切的拉著初黎的手，“其實你等會不用來接我們也行，你給我和初黎一點單獨相的空間。”

初黎也跟著附和：“是啊，媽媽說的沒錯，你來來回回地接送我們也麻煩，如果你有事的話，你就忙你自己的事吧，不用來接我們了。”

主要是初黎覺得跟賀媽媽相很自在。

雖然賀媽媽年長三十歲，但是相起來卻讓初黎覺得沒有一點代。

們會一起逛街，一起喝下午茶，一起看畫展，看演出……偶爾，也會聊聊舞蹈方面的一些事。

賀南序聽著們一人一句，無奈地扯了下角。

這樣一看，怎麼他倒像是個破壞氛圍的電燈泡了？

“行，今天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黑邁赫的車窗緩緩升上，車子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

兩人一起進了大劇院。

賀媽媽的票是最好的位置。

初黎想起上次來看芭蕾舞演出是在去年冬末，跟賀南序一起來的。

坐在臺下，眼神很難從舞臺上挪開。

賀媽媽無意間一瞥，看見了眼中泛起的炙熱和。

對初黎的心境同，因為知道對于一個熱舞蹈的人說，舞臺有多重要。

賀媽媽心疼又憾。

想，初黎本該有一片明的前程，本應該站在這個舞臺上發發熱的……

*

初黎坐在那一不地看完了整場演出。

結束時，似乎還有點沒回過神來，賀媽媽便在邊安靜地等著。

“對不起……”隔了十幾分鐘，初黎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連忙道歉，“耽誤您時間了吧。”

“怎麼會？”賀媽媽看了一眼時間，“還早呢，我們現在回去，剛好趕上老宅那邊的中飯，下午我們去看房子吧？你爺爺說讓我給你挑一套離老宅近一點的送給你，希你以后可以常回那邊住。”

“……”

賀媽媽說完，打電話來了司機。

在回程的路上，初黎忽然想起了什麼，試探著向賀媽媽問起了一些賀南序的事。

距離賀南序上次說的那個有關的，已經過去快半個月了，這半個月里，初黎總是絞盡腦的在想著這件事，心思完完全全地被勾住了。

但也不好沒頭沒尾地去問賀媽媽，所以只能旁敲側擊。

賀媽媽：“你是說，你想聽聽阿序過去的一些事？”

初黎掩下心泛起的漣漪，裝作鎮定：“是有點好奇。”

“你們認識也有蠻久了吧？怎麼，你對阿序還是不太了解？”

被賀媽媽這麼一問，初黎有點尷尬，“我還在京州大學念大二那年時就見過他，大學期間有過幾次流，后來，我來亞匯實習，上班，我們之間雖然會有集，但更多時候，我們的集都是因為一些工作上的事，我對他的了解，好像也是在公事上面比較多。”

“哦，我懂了，你是想了解一些他過去的‘私事’吧？你放心，我可以跟你保證，阿序的過去清清白白的，尤其是在上，絕對沒有任何的污點。”

初黎一聽這話，趕解釋，　“媽媽，您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懷疑他……”

賀媽媽卻不怎麼在意地笑笑，跟扯開了話匣子，恨不得從賀南序出生的時候跟說起。

初黎也不管賀媽媽有沒有說到想聽的，反正聽得津津有味的。

恰好，賀南序給發來消息，問看完演出了嗎？現在在干什麼？

初黎眉眼彎彎地回了一行字：【在和媽媽說你過去的事。】

賀南序丟了一個問號過來。

初黎 ：【已經說到你小學了。】

賀南序：“……”

從大劇院回老宅大概有一個小時的車程，這一個小時里，賀媽媽沒怎麼停下來過，一路娓娓道來。

賀南序的過去意氣風發

他從出生起，就是人人稱羨的天之驕子。

在初黎印象里，他從來都是高不可攀，站在金字塔頂端，讓人塵莫及的那種人。

“家里人的確不用擔心他什麼，他從小就很自律，也會自我約束，因為你爺爺要求家風嚴格，所以咱們家的人都不能做什麼出格的事。”似乎是怕初黎擔心，賀媽媽格外強調：“在這方面自然也是一樣的。”

豪門家族里的總是不太純粹的，要不帶著千萬縷的利益糾葛，要不則是一些葷素不忌，玩得出格的纏綿。

“就去年開始吧，我們也曾試圖讓他去相親，把重心分一點到家庭上來，但那些相親對象他一個都沒去見，把你爺爺氣了好幾回了。”不經意間，車子已經在老宅的院子里停下，賀媽媽帶著初黎下了車，直接往樓上走，“我們去他以前的房間看看？”

“嗯？什麼？”

賀媽媽忽而話鋒一轉，讓初黎有些沒反應過來。

賀媽媽笑說道，“你不是想了解他的過去嗎？指不定在他房間里會有一些意外的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