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現代言情 夜夜誘她 第1卷 第108章 愿者上鉤

《夜夜誘她》 第1卷 第108章 愿者上鉤

短信容一開始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

問他,【在嗎?】

賀南序指尖一,回了一個【在。】

面對他的秒回,初黎卻有些猶豫了。

于是,賀南序一直盯著聊天界面上方顯示的‘對方正在輸中’,只見對方反反復復地停頓了好幾次后,才彈出來一條消息。

【今天下班,我能和你一起回去嗎?】

男人角不經意間輕扯了一下,正想著回復,那邊卻又很快補充了一句。

【如果你晚上還有事的話,我自己開車回去也可以。】

賀南序直接回了兩個字,【一起。】

*

初黎趕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賀南序已經在車里等著了。

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剛準備坐上去卻一眼發現車上放了一個很漂亮的小蛋糕。

初黎頓了幾秒,余瞥了一眼車上冷峻疏離的男人,發現他并沒有要多說的打算。

于是默默地將那個蛋糕拿起來,放在自己的上。

的確有點了,便拆開盒子,吃了一口。

蛋糕是綿細膩的口,不是過分甜的那種,帶了一點青檸的味道,吃起來很清爽。

初黎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沒話找話,“這個口味的蛋糕,我之前沒吃過,還好吃的。”

舀了一勺,遞到他的邊,“你要不要試一下?”

正在開車的賀南序偏頭看了一眼,倒也自然而然地張開了,就著吃過的那個勺子,吃了一口。”

初黎連忙問道:“味道還行嗎?”

賀南序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方向盤,像是答非所問似的,“賀太太這是在……求和?”

求和?

初黎想,是吧。

“那如果我求和的話,你能不生氣了嗎?”

要是換做平時,賀南序肯定一個臺階就給下了,但這一次,他卻明顯沒那麼做。

Advertisement

“一個蛋糕就想收買我,賀太太是覺得我真的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

才不會這樣以為。

初黎比誰都明白,像賀南序這種份地位的人,他好好跟你說話,不代表他好說話。

他退一步,不代表你可以得寸進尺。

所以,初黎態度很誠懇,“我沒想著一個蛋糕就想收買你,你哪怕要我給你親手做一百個,一千個蛋糕也行,反正你想我怎麼做,我都可以的。”

“哪樣都可以?”

被他這麼一反問,初黎原本很堅定的某種信念,反而搖搖墜了一下。

想起了昨晚。

在心里問自己,如果再像昨晚一樣,也是可以的嗎?

初黎眼底突然涌現的猶豫掙扎,倒是讓賀南序覺得有點好奇這會到底在想什麼?

反正他也不急,安安靜靜地給思考的余地。

就那麼想了好一段路,初黎突然說,“是,哪樣都可以,像昨晚那樣……都行。”

賀南序愣了幾秒,沒想到剛才竟然一直在考慮這個。

他不留痕跡地扯了下角,“賀太太,你是覺得岔開在我,就比什麼都見效是吧?”

初黎:“……”

他一本正經地說著不正經的話,初黎耳莫名一熱。

男人嗓音磁低醇,“事實呢,也的確如此。”

昨天晚上一開始,也主過。

起來的時候,很爽。

后來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了,他才被迫接下那主權。

初黎抿了抿,腦子里又是短暫的掙扎幾秒后,也就順著他的話下了,“要是這樣真見效的話,你再等一個星期吧。”

賀南序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逗,隨口反問了一句,“為什麼要等一個星期?今晚不行?”

初黎:“你要是想浴戰……也行。”

賀南序:“……”

Advertisement

一下陷無聲的僵持中,只有一陣流淌著的輕音樂。

初黎眼角余觀察著他的神

瞥見他繃的下頜線和看著略顯嚴肅,棱角分明的側臉線條。

初黎想,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事實上,賀南序這會的確也有點心煩意

心煩自己昨晚怎麼將折騰的那麼狠,又想著今天生理期肯定不舒服,可他剛才在車上對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也給甩了點臉,那心理是不是也會跟著不舒服?

對賀南序說,和生氣,的確是一件很棘手又很難做的事

沉默中,賀南序將車開回家中。

一到家,初黎覺渾上下有點黏膩的不舒服,吃過飯后沒多久,便去浴室洗漱了。

賀南序則是去了書房。

他打開屜,將那天從周振邦那拿過來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整齊地擺在了書桌上。

他目而過。

有些東西他的確不想再去看第二遍。

比如那個U盤。

里頭存了整整兩千多張照片,全是在那個狹小仄的房間里被拍下來。

賀南序后知后覺地想起,昨晚雨夜,仰著頭,紅著眼,倔強又堅定的控訴。

‘你不會懂我的心!’

‘那你呢?你去找周振邦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我其實并不想讓你知道周振邦的存在,也不想讓你看到那個U盤里的,被他以拍視角,拍下來的那一張張骯臟惡心的照片。’

‘如果可以,我不想你看見我那見不得人的過去。’

‘我不想讓你看不起。’

‘……’

時遇到的影,像是一團黑沉沉的云,的頭頂,似乎隨時都能掀起腥風暴雨,將淹沒。

昨晚,親手抓住了他的影。

可是他竟然都忘記夸一聲‘你真棒’,‘真勇敢’,而是跟發了那麼一通火。

Advertisement

賀南序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子往后仰地靠在那張椅子上。

很久后。

他找來一個皿,往里點了火,緩緩松手,將手中的那個U盤丟了進去。

熊熊燃燒著的火焰,將它燒毀,吞噬。

那段不愉快的過去,也能隨之燒毀,吞噬。

等到皿里的東西,全都為灰燼,賀南序這才收回目,回過神來。

他又看向書桌上其余幾樣東西。

一條珍珠項鏈,一本相冊和一本日記本。

那條珍珠項鏈他請專門的珠寶師做過修復,此刻裝在紅絨錦盒里,干凈而明亮。

那本相冊他其實已經翻來覆去地看過好幾遍。

為了保存的回憶,即便相冊的邊邊角角都已經破損了,但他還是沒有換掉那個外殼,只是替他將那一張張照片弄干凈。

至于那個日記本……

他還沒有打開看過。

的日記本里,總是滿懷心事。

覺自己像是個小,想要窺探的過去,可是,當他的手到那個筆記本時,卻又忍不住地收了回去。

*

等到初黎洗過澡從浴室出來,發現賀南序坐在的房間里,像是等了好一陣。

初黎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便聽見他開口,“我為我私下去找周振邦的事,向你道歉,對不起,初黎。”

他說的很鄭重。

初黎搖了搖頭,不想在這些事上別扭糾結了。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賀南序輕輕嘆了口氣,示意的梳妝臺上看,“歸原主。”

初黎疑地將目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在看到那些舊時,短暫的不敢置信后是興,驚喜。

快步走了過去,輕輕地將那些東西拿起來放在手里。

果然,失而復得是人生最幸運,也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Advertisement

初黎小心翼翼地將那些東西看了一遍又一遍,當翻開相冊的第一頁,看到那張一家三口的合照時,初黎強忍很久的眼淚還是沒止住掉了下來。

賀南序給遞過去紙巾的一瞬間,初黎卻轉重重地撲到他的懷里,毫無防備,賀南序甚至被撲的步子都往后退了一步。

噠噠的眼淚蹭了他心口一大片。

“謝謝……”初黎低聲呢喃了好幾遍。

賀南序沒說話,手卻上了的發頂,一下又一下的安

靠在他懷里,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慢慢地也冷靜了下來。

“我沒想到我還能拿回這些東西。”初黎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對他的激,抬起頭,在他的下頜上輕輕地啄了一口,而后,像是想起了什麼,著聲音跟他說,“等我‘那個’走了,我一定好好的……謝你。”

初黎一句話說的跟山路十八彎似的兜轉,但不妨礙賀南序一耳就聽明白。

他輕笑一聲,心愉悅,“看樣子,我要被賀太太輕易給拿住了。”

“什麼?”

“以后你隨便在我,你哪怕是要我的命,我都得給你。”

“……”

兩人之間那不對勁的氛圍,到這一刻,才算真正的緩解。

初黎聽著他的話,忍不住打趣他一句,“那這是很明顯的虧本生意,你這麼一個明的商人,怎麼還會上鉤?”

他不以為意,聲音淡淡的:“愿者上鉤。”

難道不知道嗎?

甚至不用拋出任何餌,他都會心甘愿的上鉤。

*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

初黎終于意識到周振邦這個人,不會再出現在的生活里。

的生活也重新回到正軌。

這期間,舅舅肖瑞峰來找過一次。

他的出現,像是在這平靜的湖面,掀起一陣細微的漣漪。

那天,兩人約在一家飯店見面。

不過才過去短短的兩個月,他卻看上去老了好幾歲。

餐桌上擺了一桌子盛的菜肴,可他坐在那,沒筷子,就不停地喝酒。

以前舅舅是個煙酒不沾的男人,初黎也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起,染上了酒癮。

喝了差不多半瓶,他才跟初黎開口說起這段時間的事。

說起肖夢瑤的病,說起湯曼麗的瘋,說起這個散的一塌糊涂的家。

然而他已經心力瘁到掉不出任何一滴眼淚,聲音從頭到尾也都很平靜。

初黎微微垂下了眼,將他手邊的酒給走,給他換了一杯溫開水,“舅舅,需要我什麼幫助嗎?”

“你付出的夠多了,你從來沒有欠過我什麼,我哪還敢再要你的幫助?你好好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我這點破事不需要你費心了,你放心,們也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

他們一家子,如今是連自保都難。

但肖瑞峰一點都不怨,走到這一步,都是他應得的。

“其實,我今天來找你,也只是因為……只是因為今天是你媽媽的生日,我突然想起,我就……”肖瑞峰言又止,小心謹慎地打量了一眼初黎的神

倒也沒看見初黎臉上有太大的波

初黎父母過世后,肖瑞峰很在初黎面前提及的父母,那似乎是心里一道過不去的坎,每一次提及,都能要了半條命一樣。

肖瑞峰很愧疚。

妹妹妹夫生前幫了他不忙,可他卻沒有照顧好初黎,反而一次又一次地看著陷于水深火熱而無能為力。

“你爸媽要是在天之靈,知道你的過去……”

初黎聲音輕淺地打斷了肖瑞峰的話,“如果他們在天之靈,知道我的過去,他們也會為我到驕傲的。”

過去,在那個暗的雜間里,的確度過了人生中最難熬的一段時

很多個晚上,都睜著眼睛不敢睡覺。

哪怕房間里開了好幾盞燈卻依然驅逐不了黑暗。

周振邦的歹意總是赤的。

最初,他心好的時候,他還會笑著跟你說幾句。

‘初黎,別上學了吧?上學多辛苦,跟了大伯,大伯以后養你。’

‘初黎,把門關的那麼,是晚上害怕嗎?要不要大伯陪陪你。’

‘初黎啊……’

‘……’

那時候,初黎覺得自己的名字,都像是一個噩夢。

后來,隨著初黎的抗拒他反而變得愈發肆無忌憚。

他會借著酒意在三更半夜闖的房間。

也會地在那擁的屋子里安上許多個無死角的攝像頭。

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被風地監控著。

一開始初黎不知,被他拍下過一些私的照片。

察覺到一切的初黎惡心到了極致。

跟他爭吵,計劃逃跑,一次又一次的鬧到警局,甚至鬧到他們周圍人盡皆知。

失去耐的男人開始打,關閉,不讓去學校,更不讓和外人接

他試圖將馴化。

的初黎努力地保護自己,沒有一次讓他得逞。

再后來,來到京州,日子也沒多

總是會面臨著各種各樣的問題。

的世界,一次次崩塌,一次次重建。

看見過自己的破碎,枯萎,也看見自己被重新澆灌,盛開。

終究,掙了束縛在上的那些枷鎖。

初黎可以很肯定地告訴別人,也告訴自己,“過去的都過去了,我以后,一定會更好的。”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