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一愣,下意識回眸看他——這話跟誰說?誰要去做檢?
顧如意也一怔,轉頭看向陸君堯問:“你在跟我說話?”
陸君堯盯著,眉心收攏,很嚴肅的語態:“我建議你去醫院做個全面檢,著重查下HPV,若有問題,早做干預。”
話落,他攬著顧傾城趕走開,像是害怕顧如意上有什麼病毒傳染似的。
顧傾城腦子懵了下,被陸君堯攬著腰肢走開兩步才反應過來HPV是什麼,當即眼眸睜大扭頭看向自家男人:“HPV病毒?你懷疑顧如意染了HPV病毒?”
陸君堯科普道:“HPV分為很多類型,也分為低危和高危。低危病毒的染對人不會有什麼影響,隨著免疫力增強,很多能自行消退。但高危HPV病毒染,就比較麻煩了。顧如意剛才說話時,我注意到舌頭上有菜花樣贅生,不像是普通的口腔潰瘍,所以最好做個全面檢篩查下。”
顧傾城臉僵得更明顯,還下意識回頭看了眼顧如意。
私生活這麼混,傳染那些七八糟病毒的可能很大。
顧傾城輕聲嘀咕:“如果真染了高危HPV,那對陳云墨……”
陸君堯低聲嚴肅地道:“也會有影響。”所以他才多管閑事地開口,讓顧如意去檢查。
顧傾城:“……”
他們后,顧如意跟暴發戶大哥還杵著沒。
暴發戶大哥沒什麼文化,聽不懂HPV是什麼,但他會察言觀,從陸君堯的字里行間覺到不對勁兒。
“那個男的為什麼讓你做全面檢,還讓你早做干預?”金主大哥疑地問。
顧如意當然懂HPV是什麼意思,但想到自己前兩年曾打過HPV疫苗,還是打得最貴最好的那類。
所以認為自己染HPV病毒的概率并不高。
可心里一邊這樣想著,舌頭上潰瘍了許久沒好的地方又作痛,讓對陸君堯的話又深深起疑。
見金主大哥盯著自己,掩飾住心底里的慌,笑著解釋:“那個男的是開醫院的,他想賺我錢,當然要忽悠我做檢,別理他。”
“是嗎?”
“嗯,你看我像是有病的樣子嗎?”顧如意挑眉一笑,打起十二分神,在他面前轉了轉。
金主大哥看著,將信將疑。
顧如意一撅,立刻挽住他手臂,上去故意用口去蹭,“釗哥,人家跟著你本就夠委屈了,你還要這樣懷疑我,可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男人冷笑,大庭廣眾之下,不客氣用手臂在前故意揩油,罵罵咧咧地道:“你個臭婊子,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他媽還委屈?委屈你找別人去!”
“哎呀,人家開個玩笑嘛,釗哥你怎麼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顧如意面上哄著男人,心里卻越來越忐忑不安。
陸君堯的醫有多高明眾所周知。
當初顧傾城被拐回來后,個個都傳有艾滋病。
可陸君堯就憑面診,便很篤定地判斷出沒有艾滋病。
事實上顧傾城也確實沒患艾滋。
而現在,他突然懷疑自己染了HPV——是不是剛才他發現自己上有什麼癥狀?
顧如意暗暗思忖,明天要找個醫院去檢查下,圖個安心。
————
顧傾城直到逛完街回到車上,還在思忖著顧如意染高危HPV的風險。
如果真染了這種病毒,那就說明在跟那些男人廝混時,沒有做安全措施。
HPV雖然麻煩,但多數都能治愈,若是不幸染了梅毒或者艾滋病,那可就等于被判了死刑。
想到不久前,還跟許落討論過這事,說顧如意被孫尚驍帶出去當職業陪侍,搞不好染上七八糟的病——不會一語讖吧!
陸君堯開著車,見一路若有所思,沉默不語,看了好幾眼才關心出口:“怎麼了?還在想顧如意那事?”
顧傾城眨眨眼回過神來,說了當初跟閨的討論。
“你之前憑問診,就能判斷出我沒有患艾滋病,那你剛才看到了,能不能從上發現什麼癥狀?”顧傾城好奇地問。
陸君堯笑了下,“你真當我是華佗在世?”
“看不出?”
“憑眼睛,確實無法判斷。當初我能判斷你沒得艾滋,也不是憑眼睛看的,我過你頸部、腋下,沒有淋結腫大的況,詢問你是否有發燒,你說沒有。還有你自己當時說過,警察帶你去做了檢查——我是綜合判斷,確認你沒有染。”
其實這個問題一直在顧傾城心里盤旋,只不過沒機會問。
今天聽他解,恍然大悟,點點頭:“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是看看兩下就能判斷。”
“如果是在發病期,那很好判斷。若還在潛伏期,那還是去醫院檢查最靠譜。”
“嗯……”顧傾城點點頭,呢喃道,“幸虧沒有,不然我的人生就毀了。”
也不可能跟陸君堯在一起了。
這話在心,沒說出。
因為說出口會讓對方無法回應,徒增尷尬。
無論再,一個健康人也可不能跟一個艾滋病相,哪怕腦晚期也會在那一刻清醒。
“別想這些了,問問你的小姐妹,飯吃得怎麼樣了。”陸君堯不想讓胡思想,便岔開話題。
“對噢,我都忘了!”顧傾城一聽這話想起來,連忙拿出手機,“我這就問問。”
發了微信過去,問他們飯吃完沒。
很快,許落直接回了電話過來。
顧傾城立刻接通,滿懷期待:“,你們飯吃完了?你跟周聊的怎麼樣?”
許落佯裝生氣,“你還好意思問!你放我鴿子,太不夠意思了!”
顧傾城笑,“我也是跟你學的。”
“那時候陸醫生已經喜歡你了,人家想跟你單獨相啊,跟我這況不一樣!”
“好好好,我的錯。”顧傾城想著閨的話也是事實,只好道歉認錯,“那你們吃飯到底怎樣?就算不能發展為人,做朋友也好啊。”
“嗯,周先生人好的,我們聊了很多話題都有共鳴,不敢相信他這麼好的男人居然快三十了還沒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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