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嫋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了,足足睡了快一個半小時,剛睡醒腦袋還有些暈暈的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出了休息室。
昭昭那會兒正四腳朝天,乖乖地抱著玩在那兒發呆,見到季嫋出來了,立馬就站了起來、跳到門旁,小爪子不停撓著,示意自己想要出去玩。
季嫋知道昭昭在里頭憋悶了,將它抱了起來往外走,“這會兒哥哥姐姐都在上班,別去打擾人家,我帶你去空草坪上玩。”
這頂樓有很大的一個花園,就連在會議室旁邊,季嫋抱著昭昭經過會議室門口的時候,黎東庭剛好結束了采訪,看到了季嫋,朝外頭走來。
“來找我?”黎東庭走到了季嫋的面前,刮了刮的耳朵。
這會兒人很多,季嫋不好意思在這麼多人面前和黎東庭親呢,得了脖子,“那你猜錯啦,我帶昭昭去玩一會兒。”
黎東庭的手從耳朵拿下,輕輕掐了一把季嫋的臉,低沉的嗓音帶著些寵溺,“睡醒了麼?”
“嗯,覺有些睡多了,晚上該是要睡得晚了。”
“有的是辦法讓你早睡。”
他又開始不正經。
季嫋耳子一熱,一手抱著昭昭一手推著黎東庭,“在這兒不正經,忙你的去。”
黎東庭接下去真有一個會,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始了,也不再逗,代了一句,“玩回來在辦公室等我,別跑遠了。”
“有事就代小李。”
小李也是書的。
季嫋乖乖地點頭,“就在花園里逛逛。”
他走之后,季嫋剛要抬步去小花園里,余瞥到了那后從會議室里走出來的影,腳步立馬就停住了。
是,任書漾,謝清之中意了很久的對象。
任書漾也沒有料到在這兒會看見季嫋,剛剛在收拾東西,沒看見季嫋和黎東庭的互,開口說道,“好巧,您怎麼在這兒。”
“周末沒事,來陪我先生上班。”
上次季嫋將東西給的時候是戴招人婚戒的,任書漾自然是知道謝清之的這位姐姐已經結了婚,季嫋此時說的先生,不過就是剛剛采訪的那位吧。
任書漾這樣想著也就問了出來。
季嫋給了肯定的回答,“對,黎東庭是我先生。”
任書漾看著季嫋典雅致的臉,又想起黎東庭那副矜傲貴氣的模樣,笑著道“真是郎才貌啊。”
“我剛好來這兒采訪,沒想到遇見您了。”任書漾道。
兩人閑聊了幾句,季嫋懷里的昭昭就開始鬧了,就跟任書漾告了別,帶昭昭去玩,才走出幾步,任書漾就住了,“姐姐。”
季嫋回頭,任書漾詢問道,“我…能請您喝杯咖啡麼?”
季嫋看著任書漾那副言又止的模樣,知道該是想問些什麼事的,也就答應了。
剛好公司樓下就有個商場,兩人把地方定在了商場里。
任書漾先下去了,季嫋將昭昭給了小李照顧,發了消息給黎東庭報備,就下了樓。
老實說,季嫋跟任書漾的關系談不上很,唯一一次集就是謝清之代親自將東西給任書漾那次,為了這事黎東庭和季嫋還鬧了好大一個烏龍。
下電梯的時候,季嫋回憶起上次將東西給任書漾的場景。
那天是周末,因為任書漾在電視臺加班,兩人將地點約在了京都電視臺附近的咖啡廳。
季嫋將禮給任書漾的時候,能看出來任書漾對謝清之是有的。
但似乎被什麼困住了,不敢前進,才將人拼了命地往外推,想將他推遠,自己又忍不住想起靠近。
季嫋不知道在害怕什麼,也不好過問,只能為謝清之說些話,幫他一把。
“謝清之要去當兵的前幾個晚上,把這東西給了我,代我一定要親自給你,那天晚上他一個人哭了很久,說實話那是謝清之年后我第一次見他哭得那麼慘。”
任書漾聽到這兒,繃著的臉開始松開,眼里流出了一些愧疚。
“謝清之這人被慣著長大的,從小到大都是那副不靠譜的公子哥模樣,事事讓人了不心,但出格事從來沒有做過,唯一一次失控就是前年在酒店里打架進了局子,我知道那是因為你。”
“他父親十八歲的時候就有了讓他去當兵的想法,但謝清之玩自由,生不被人拘束,不肯去,為此跟家里冷戰了三年,才換得了他父親的妥協,他堅持了二十四年不愿讓人生的列車跟著父母安排的軌道走,在他二十五歲的時候妥協了,我知道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你。”
任書漾不發一語,靜靜聽著季嫋講著,想強裝淡定地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但手握著杯子的柄時忍不住地在抖,用另一只手將抖著的手按下,垂下了頭,眸中緒萬千,想到什麼臉上浮現了苦的笑容,艱地開口道,“我……配不上他,讓他…別堅持了,我沒什麼好的。”
季嫋繼續道,“我說這些不是想給你什麼力,是想給你些勇氣,你自己就是當記者的,該明白勇氣對于你有多重要,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才會這麼害怕去一個人,但我想告訴你謝清之依舊很堅定地在向你前進。”
“即便他上說著要放棄。”
“謝家不是個吃人的地方,謝家父母也沒有你想的那樣可怕,在謝清之上你也不必要擔心什麼門第的觀念,他已經為你,為你們爭取到了婚姻自由。”
婚姻自由的前提,就是謝清之去當兵。
“試試吧,試試去謝清之,他是個很好的人。”
那是季嫋對任書漾說的最后一句,再多的不勸了,話已經說到這樣了,再講下去就有些像在任書漾了。
隨著電梯“叮”地一聲,才讓季嫋從回憶里了出來,這次任書漾主找,不知道是想明白多。
季嫋走進咖啡店四周找著任書漾的影,環顧半天沒見著人,剛想要打電話,就看在角落里在向自己招手,也就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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