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呈洲抱著，長嘆一聲氣：“真想把你二十四小時帶在邊，不想分開。”

“你怎麼這麼黏人呀。”梁姜玥輕笑了一下，親他的額頭，“我總不會走的，你別怕，我不想你因為我耽誤正事，好不好？”

陸呈洲認真應下：“好。”

梁姜玥回吻他，仔仔細細描繪男人的形，他的又溫熱，有著世界上最溫暖的靈魂，驅散心里的霾。

轉眼來到七月份，盛夏酷暑的季節，陸呈洲這一去就忙了大半個月，在網上看到相關的新聞報道，他出席一個商業活，西裝革履打扮，很有距離，和親和力沒半點關系，他也不愿意違背本來的格，去塑造一個虛假的人設，他就是他，慈悲心和外表沒有什麼必然聯系。

梁姜玥自己花錢請了保姆，要工作，畫畫需要消耗很多力，沒辦法做家務，又不想母親那麼勞累，不顧母親的拒絕。

母親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保姆都到家里來了，梁姜玥先斬后奏，怕的就是母親拒絕。

還好，母親沒有拒絕。

陸呈洲這邊沒有閑著，和程家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鬧掰，程家還有余孽，他要一一收拾干凈，這一切因程躍而起，他留著程家，是等程躍回來，現在程躍下落不明，還不知道是不是真死了，那他沒必要留著禍患，一鍋端了。

賀靳川說他做法太狠，是不是太不留面了。

陸呈洲冷笑，他那年稍微再去晚一點，指不定就出大事了，而程躍早就收到消息跑路，找了三個替罪羊，那三個替罪羊也是，什麼都不說，還嫁禍別人，殊不知他們嫁禍的那個姓葉的早就自難保，在東南亞混不下去，樹敵太多，被人盯著，哪里敢回國為非作歹。

他只恨當年沒有立刻斬盡殺絕。

賀靳川不想到他家和梁姜玥之間的恩恩怨怨，別人他可以輕而易舉下狠手，可是對于自己家里人，多多……還是難以做下抉擇的。

陸呈洲現在份地位到了一定的高度，不管做什麼事都有人盯著，他即便真想對付一個家族，也得對方給機會，不是他說想對付就對付得了的，如果程家沒問題，沒人奈何得了他們，偏偏程家也不干凈，那就不能怪他趕盡殺絕了。

程家屹立這麼多年，背地里什麼勾當都做了，否則怎麼養出程躍這種二世祖，欺橫霸世，不知道多無辜的孩子毀于他的手上。

陸呈洲讓人收集到了程家這麼多年干的腌臜事，一鍋全部端掉。

至于程躍的死活，陸呈洲安排人繼續調查，圣要見人，死要見尸，他不能讓程躍活得好好的。

賀靳川看陸呈洲一副發了狠的模樣，沒再勸什麼，不過提到了華臻，好奇問道：“華臻那事……是不是也是你……”

陸呈洲點上一支煙，沒有什麼緒波，說：“說完，什麼是不是我？”

“你別連我都瞞著，華臻的父親又被查，是不是你從中的手腳？”

賀靳川消息很靈通，他其實早就收到了，只是陸呈洲前段時間一直和梁姜玥在一塊，他因為公事忙得焦頭爛額，一時之間忘了，這會才想起來。

陸呈洲說：“和程躍勾搭，我給瀟灑過了這麼多年的好日子，現在回收不對麼？”

“你為了梁姜玥是真的豁出去一切了。”

除了他家。

陸呈洲一口又一口著煙，沒有回應，等于默認的樣子。

賀靳川雙手撐在桌子上：“呈洲，我知道你為了梁姜玥可以做任何事，但是你樹敵太多，當心玩火自焚，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你對程苒還有嗎？”陸呈洲莫名奇妙問了一句。

“啊？你問這干什麼？”賀靳川突如其來怔了下。

“回答我。”

“不知道。”

賀靳川頓時沒問了下去的沖，說：“行行行，我不問了，你我痛。”

一提起程苒，他就來勁，惱火，心里頭窩著一勁，說：“我在關心你，你在我痛。”

陸呈洲說：“姜玥的遭遇換做是程苒經歷，你會怎麼做？”

賀靳川瞬間沒了聲，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做得比你更絕，有仇當場報，不會等那麼多年。”

陸呈洲說：“碾死他們，要有過程，死得太快，對他們是解，得有報復的快，不能白白便宜他們。”

“你可真惡毒啊。”

陸呈洲完一煙，“接下來一段時間，沒有急事不用找我，我要去陪姜玥。”

“媽的，腦，你真的沒救了。”

“彼此彼此，大哥別說二哥，都一樣。”

賀靳川死活不承認，“我和你不一樣。”

“是，你被甩至今還沒和好。”

賀靳川煩躁抓了把頭發：“出國了。”

“出國而已，買張飛機票過去找。你什麼都不做，天天當悶葫蘆，老婆不跑才怪。”

“你不懂，我又不是你家，你家那況你比較強勢，我家這邊一山還比一山高，我小叔都沒想反抗，你看他，現在不也結婚了，我能怎麼辦，我就像個小丑一樣，我再反抗，我不要命了。”

“人生只有一次，你不抗爭，怎麼知道結果，你拿賀蘊廷比，有沒有可能，賀蘊廷本不想抗爭，他沒過，你不同，你不是麼，現在還在，不想抗爭，人家孩為什麼要選擇和你在一起，還是孩子那麼你，等著給你當小三？”

陸呈洲嘲諷拉滿了，把賀靳川的尊嚴踩在腳底上碾。

賀靳川更不想搭理他了，“走了。”

說完就出去了。

偌大的辦公室安靜下來，陸呈洲暫時放下手頭工作，站在落地窗俯瞰整座城市的高樓大廈，玻璃建筑直云霄，他和賀靳川到底不一樣，他有豁出去一切的本事，賀靳川顧慮太多，不是不，是年人的世界里不是只有，能占到百分之十的比例就不錯了。

賀靳川雖然舍不得，放不下，生活還是得繼續，他和程苒不會為了彼此放棄自己的事業，這能說賀靳川渣嗎，不能，他和程苒在一起那幾年里，很專心，沒有做過對不起程苒的事，他很清醒，也很理智。

不能既要又要。

也不能要求程苒放棄一切，留在他邊。

陸呈洲覺得自己比起賀靳川來，算是幸運的，他和梁姜玥還有機會可以長相廝守，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梁姜玥的，死都不會放手。

……

梁姜玥在家完一幅稿子，雖然不是一直有工作，只要斷斷續續有份工作也是不錯了，現在的況也不能長期勞累，的手腕已經得了腱鞘炎，去看過醫生，拿了藥，還不到手的地步，而且手得好長一段時間不能拿畫筆。

陸呈洲回來那晚外頭又在下雨，正值雨季，晚上風大雨大，正要睡覺，聽到開門的靜，回頭一看，是陸呈洲披著夜回來了。

“怎麼還沒睡？”

“你怎麼回來了？”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詢問對方，陸呈洲著，穿著睡，房間開著暖的燈，在上仿佛度上一層的暈，他掉外套，幾步上前，抱住，聞上的清香味，是他悉的味道。

“下這麼大雨還回來，你開夜車？”

梁姜玥抱著他的腰，蹭了蹭他的臉頰。

陸呈洲親發頂：“沒有下很大，而且我想你，想快點趕著回來見你。”

“不著急呀，安全要，我又不會跑。”梁姜玥輕笑一聲，著他的口，聽到他腔傳來悉的跳聲音。

“我知道安全，別擔心我， 姜玥，想我嗎？”

“想啊，很想很想。”

“有沒有想得睡不著覺？”

“那倒沒有，我睡得很香。”

陸呈洲臉頰：“我想你想得睡不著，想得手指都酸了。”

“你——”梁姜玥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這人說話真的很不正經，沒完沒了的，“你正經一點。”

陸呈洲說：“都是夫妻，有什麼話不能說，對不對？”

梁姜玥輕笑，吻了吻他的瓣：“去洗澡吧，再睡覺。”

“等我？”

“嗯，我等你。”

陸呈洲去洗澡之前，低頭吻上的，狠狠索了一個吻這才去洗澡。

他洗完澡出來，梁姜玥半躺在床上看書，是一冊畫集，收錄了眾多大師的畫，在街上書店隨便淘來的，書店要關門了，所有書都是打折出售，書店老板上了年紀，白發蒼蒼的老爺爺，一個人孤獨經營著書店，一口氣買了很多，買回家的時候，母親說買太多。

陸呈洲隨便系了浴巾走出來，短發隨便了，很快就干了，他直接上床躺在邊，問在看什麼。

“前幾天出去買的一些書，隨便看看。”

“特地出去買書？”

“不是，遇到書店打折，我就買了一些回來看。”

陸呈洲看不懂這些，他沒藝天分，完全不懂，但還是耐心陪看了一會兒，不懂的就問，也愿意回答，說了好多很有名氣的藝家故事，比如一個薩爾瓦多・達利的畫家，有一副名畫《記憶的永恒》，梁姜玥翻出來給他看，解釋說：“你看，畫作描繪寧靜而死寂的狂野，平靜的海，一馬平川的沙灘，寓意著失去功能的生，表達出某種痛苦又無奈的現實。”

梁姜玥興致和他講著，他安靜聽著，著的臉，不知不覺氣氛變了味，掉手里的書，吻上的，大半個月沒見，戰火一點就燃。

梁姜玥勾著他的肩膀，和他吻作一團。

陸呈洲很溫，給一個很漫長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不出意外，梁姜玥起不來，睡懶覺，又擔心母親進房間人，掙扎著要起來，被陸呈洲摁回去，圈在懷里，他細細吻的，說：“不累？再睡會。”

“我媽……”

“沒事，不會進來。”

梁姜玥實在太困了，在他懷里沉沉睡著。

清晨的照穿過窗戶照進來，陸呈洲很清早起來，心的人在懷里，就在懷里，哪里都不去，他離不開，是他離不開。

不是。

梁姜玥睡到快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起來的時候，陸呈洲坐在躺椅上喝茶看電腦，懵懵的，說：“幾點了？”

陸呈洲放下電腦和茶杯，走到床邊，說：“中午了，怎麼樣，睡得舒服嗎？”

梁姜玥點點頭，終于緩過神來了。

說：“下次不能熬夜了，熬夜太累了。”

每次結束都得花幾天恢復力。

為什麼男人和人能差這麼多的。

他神采奕奕，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仿佛吸了的元氣。

“好，下次不熬了，我改正。”陸呈洲拿服幫換上，不適，顧不上什麼舒不舒服的，有人伺候，也懶得了，換完服，陸呈洲帶出去吃飯，母親也在，盛了一碗湯，兩個人都在旁邊看著，被看得不好意思，說：“你們吃過了嗎？”

“吃過了。”

陸呈洲的腦袋，“不知道你要睡到幾點，就沒有喊你。”

母親已經默許他們倆的關系了，都結了婚，總不能再讓他們倆分開睡，經過這段時間，母親看到陸呈洲對有多照顧，多關心，沒道理阻礙下去。

陸呈洲下午訂了花，一大捧的藍妖姬，梁姜玥很喜歡，架上畫家開始畫畫，陸呈洲在旁邊端茶倒水，喂吃點心，休息的時候，他幫肩膀，只畫了一會兒，手又痛了，就停下來休息，去院子曬太吹吹風。

院子已經栽滿了各式兒的花，薔薇月季都有，很這種寧靜的生活，陸呈洲摟著的腰，“看什麼呢這麼迷？”

“沒有，覺像一場夢，很不真實。”

“這不是夢，傻瓜，是真的。”

梁姜玥點了點頭，看向他，說：“陸呈洲，其實那天陸菡來的時候，說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