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婷果真如自己說的那樣,喝了酒就是話多。
回來的一路上,就一直沒停過。
“真的,人歇斯底里起來的樣子,真的可怕!”
“姜小姐還摔碎了我之前在花市上淘的一只琉璃瓶,放老板辦公室很久了,碎片甚至還劃傷了老板!”
黎淺想到付霽深脖子上那一條細長的傷痕,那會還以為是姜疏漾撓的!
相比較秦舒婷的絮絮叨叨,黎淺則是一路沉默。
兩人走到酒店門口時,秦舒婷的手機響了。
結果看都沒看,拿起來就接:“喂,哪位?”
楦城的夜晚如此的寂寥,以至于對方那因為無語震愕而出現的短暫的停頓,黎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結果秦舒婷還不耐煩了,皺著眉又問了一遍:“怎麼不說話?哪位呀!”
接下來:嘟嘟嘟嘟......
黎淺有預,那個人,很有可能是的那位boss,雖然沒看到來電顯示。
可秦舒婷不死心,甚至覺得對方極其不禮貌,剛準備回撥過去,就看到通話列表中靜靜躺著的那條有署名的記錄!
手一頓,人立馬慌了,但很快又鎮定,連酒都像醒了幾分。
“我估計,要退休了!”
黎淺安:“不至于,你不是說你們老板人很好嗎?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秦舒婷抿著,一言難盡的說:“人好是一回事,但他也不喜歡被冒犯......”
黎淺還想為出謀劃策,“要不然,你就說手機被格式化了,沒有來電顯示?”
秦舒婷搖頭,一臉的生無可:“我如果明天主提辭職,會不會還能拿到一筆遣散費?”
黎淺想笑,但覺得不地道。
“要不......”
秦舒婷話沒說完,一雙大長闖了兩人的視線。
“付、付總!”
秦舒婷咽了咽口水,看著上一秒電話里的人,這會魔法一樣地出現在咫尺之距。
黎淺明顯覺到秦舒婷子一僵,臉上極力表現出從容恭敬,“付總,您怎麼過來了?”
他板著一張臉,有九分的不近人和一分的勉強像個人:“電話里,你的狀態不對。”
黎淺還在慨這老板的確還行,他的毒舌真的僅限于對自己,結果這人下一秒就自我拆臺——
“我在想,我的助理要是被人撕票了,或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是不是也要負一部分的刑事責任。”
秦舒婷:“......”
黎淺:“......”
兩人對視一眼。
此刻,黎淺是半扶著腰的姿態。
付霽深的目落過來時,眼底明顯帶了疑慮。
黎淺解釋:“跟秦特助一起吃點夜宵。”
付霽深:“嗯,不是酗酒。”
“......”
這一刻,黎淺是想挖墻腳的,辭職吧,跟著這種人有什麼意思?
秦舒婷夠專業,場面都已經這麼令人尷尬無語了,還不忘關懷:“付總你怎麼出院了?郭總不是說今晚去照顧您的嗎?跟您一起嗎?”
付霽深似乎懶得再回答這種問題,他徑自越過兩人朝酒店里面走。秦舒婷松了口氣,還有點,朝黎淺歉意地勾了勾,也一同進去。
第二天考察小組的工作基本已經結束,大家匯報完工作就回程了,但付霽深和郭文婷都沒走。
秦舒婷一直因為昨晚的事對黎淺有愧意,加上自己這朝不保夕的工作,所以,也早早上車走了。
等到一行人離開,黎淺從外面折回來,正好撞上要出去的付霽深和郭文婷。
看兩人的穿著打扮,應該是要出去玩。
黎淺點頭,算作打過招呼。
結果酒店門還沒進去,就聽到背后涼涼的男聲:“我們打算出去逛逛,黎總不介意做個向導吧?”
黎淺:“......”
連郭文婷也說:“我雖然是北方人,但還真第一次來楦城,聽說有意思的地方多的,但也有很多地方宰人,能占用黎總半天時間嗎?陪我們逛逛!”
說的好像是本地人似的。
再者,兩位家都不薄,被宰就當做日行一善不行嗎?
黎淺終究沒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而是禮貌彎:“那兩位介不介意稍等我一下,我上去換服!”
“沒問題,我們車上等你。”
黎淺沒想到的是,這個向導要兼數職,比如:司機。
“楦城的路我們不,黎總不介意的吧?”都已經坐上駕駛座,在低頭系安全帶了,郭文婷才問出這句話。
黎淺抿,“不會。”
換的是一淡的運套裝,看著很很有活力,手我在方向盤的時候,將兩邊的袖口往上堆起,出兩節白玉一般的小手臂。
付霽深目淡淡從上移開,落到外面算不上多賞心悅目的風景上。
耳邊,郭文婷沒話找話:“黎總會做飯嗎?”
黎淺:“......不太行。”
意味深長的“哦”了聲,“我還想說,如果黎總廚藝也湛的話,那上帝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
“長的漂亮,能力出眾,會開車會際,還這麼善解人意,做黎總的男朋友一定超幸福!”
“......”
“咦,對了!黎總有男朋友吧?”
黎淺目專注前方的路,平靜回道:“暫時沒有。”
“不會吧!那一定追求你的人很多,是不是黎總眼太高了?”
黎淺淡淡抿,沒回。
郭文婷不死心:“那黎總上一任男朋友一定非常優秀!一般經歷過了足夠優秀的前任,才會對下一任的考量更嚴苛!”
這話有道理。
但黎淺莞爾一笑:“我的前任,很渣。”
前方是紅綠燈,路況其實也不太,踩了個急剎。
后排落座的兩位均慣地往前甩了一下。
“抱歉!”
郭文婷注意力還在那位前任上,一點不介意,而是饒有興致的回:“是嗎?怎麼說?”
黎淺沒看后視鏡,盡管知道這會兒有雙目灼熱似烙鐵,能將燙傷。
扯:“跟我談的好好的,結果其他的一勾他就沒魂了。”
紅燈結束,綠燈亮起。
黎淺一腳油門下去,又是一慣甩下去!
付霽深:“......”
這個時候才從后視鏡淡淡看過來:“哦對了,是我大學同學,我大學畢業后就沒談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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